意识到这点,我不再勉强自己又躺了回去,用被子蒙住了头,没事,休息一天就好了。
吃点药吧。他说着掀开了我的被子,又倒了一杯温水给我,转身仿佛是去找医药箱了。我喝了一口水,将杯子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就听他回来,将两粒药放在我的手中,快吃吧。
我一口吞下去,又喝了一口水,又问他,还要吃其他药吗?
什么?
我有些犹豫,不用吃事后的药吗?
他仿佛是愣了一下,语气有些冷下去,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可我有些难以置信,以我们的年纪,会不会有些勉强?
接二连三地疑问让这段对话听起来太缺乏安全感,可更加让我迟疑的是他的态度,从昨晚到现在,他没有说过一句安抚的话,哪怕稍稍表达做得过火也没有。与身体隐秘的疼痛和不适相比,他冷淡的态度才更加让我伤心。
睡吧。最终,他将我按回床上,单方面结束了这段对话。
我茫然地翻了个身,感觉昨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漫了出来。
鹿丸今天还有任务,无法照顾我,但他还是准备了简单的早饭,又坐在床边同我耐心叮嘱了几句才走。我勉强提起精神应着,等关门的声音响起才慢慢的爬起来,去了一趟洗手间后又在餐桌旁坐下,伸手舀了一勺,还没喝到嘴里就突兀的干呕了起来。
奇怪,是生病没有胃口吧,我迟疑的想着,转身又躺回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却已经是傍晚了,因为耳边响起每个小时都会报时的钟表声,明明确确告诉我已经下午六点的事实。我愣了片刻,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昏迷过去了?
客厅传来声响,我披了件衣服走出去,听到了厨房的水声,出声问道,鹿丸,是你吗?
嗯,你醒了。
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抱歉。
没事,觉得好点了吗?
嗯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好多了。
那就好,看你没有吃早饭,一定饿了吧,来吃饭吧。
我摸索着在餐桌旁坐下问他,你做了什么?
炖了鸡汤。
我原本想说真香,可肉汤的味道飘进鼻子里,又刺激了神经一般,忍不住想要干呕起来。这一次我压住了心思,在心里计算起别的事来,一瞬间有些血液倒涌的错觉。
在厨房忙碌的鹿丸没有注意到我的失常,将做好的晚饭端上了餐桌,又在我身边坐下为我盛了一碗汤,小心的吹了吹喂在我嘴边。我下意识张嘴喝了下去,才听他的声音道,抱歉,早上是我态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