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道歉并不能安抚我焦灼的内心,可我还是顺着他点了点头,又低声道,没关系。
吃饭吧。他将碗递进我手里,如常的吃起了晚饭,我却食不知味,匆匆吃了几口便停下了动作。
没有食欲吗也要适当吃点,病才能好得快。
嗯,那我再吃几口。我又端起了碗,犹豫的用勺子搅了搅,抿着唇不自觉地发起楞来。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双手被他抓住,忍不住抖了一下,便听他有些懊悔的声音传来,昨晚是我做的过火了,我不该那么对你。
我摇了摇头,内心却被沉重的心事快要压垮一般窒息,他仿佛是觉得我在躲闪,又执意多说了几句,但他说得越多,我便心里越难受,这属于我的业火迟早会将现在的一切烧得精光。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继续躺着。最终,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回答道,起身又走回了卧室。良久之后,洗过澡的鹿丸也走了进来,从背后拥抱住我,他的手按在我的肚子上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我也可以等等,白天顺便去了药店,你想要的话,我拿给你。
我惶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未曾想过抉择的时刻来得这样快。
怎么了?他为我突兀的力道吃惊。
要说吗?
我茫然地想着,没有松开手。
若是旁的也就算了,可这是宇智波的血脉
日后迟早会被拆穿。
可要如何同他说?
这个干净温和的少年已经经历了两次死亡的折磨,如今再要用这样的事去伤害他。
未免也太过残酷。
沉默之间,他意识到我的挣扎,坐直了身体又问了一遍,小久,你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还未说话,眼泪却先涌了出来。
怎么哭了?他伸手去擦我的眼泪,可痛苦却潺潺不断的流出来。我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徒劳的压制住哽咽,轻声道,鹿丸,对不起。
对不起,我想,我想我可能是已经怀孕了。
话说出口的刹那,我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的紧绷和僵硬,下一刻他下意识的挥开了手,啪的一声甩在我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我们都呆住了,可接下来的沉默却更加压抑的砸下来,我伸手用衣袖擦干了泪水,惶惶不可终日一般等待着他的审判。
你确定吗?良久,我听他这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