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冉伶说自己想改回母姓, 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和蔼, 说支持她。
“你妈妈可惜啊,嫁了那么个狗男人, 你恨他都来不及,确实不能再跟他姓了。”
“他手里搞砸的那个项目,你要是能救回来你就接手吧,接替他的职务。现在嗓子好了,是该好好做点事了。”
冉老太太是个精明的,其实隐约能看得出来冉伶想要做什么,也知道她背后有谁。但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如果她真的有能力,就让她来挣一挣也无妨。她已经老了,谁要是能给集团带来利益,就会机会成为冉氏的掌舵人。
也算是弥补她先前对这个孙女的亏欠。
冉伶临走前,冉老太太还给她留了句话:“如果,你查出来你妈妈的死,真的和冉隆有关,你不要手软,该送进去就送进去吧。”
有了冉奶奶的支持,冉伶顺利地接替了冉隆在冉氏的职位。冉伶家也没人敢再轻视她,一个个的都跟她套起了近乎。冉隆失业在家,冉雪刚刚出院,郑沁燕把冉雪带到了外地养病,没力气再陪他闹了。那男人贼心不死,三天两头就给冉伶打电话,一改那天的恶语相向,笑眯眯地讨好起自己的大女儿努力表达父爱,明里暗里的求着她不要改姓,因为他知道,冉伶一旦改姓,就是和他彻底的决裂了。现在她才是老太太面前的红人,自己只能傍着她。但全都被冉伶给无视了去。
但改母姓势在必行的,但是叫什么呢?叫景伶么?也很好听。不过,为了更好地取悦到某人,冉伶用了点小心机,把“伶”字换成聆听的“聆”。
景聆。
她改名叫景聆,有一份虞听的力量在,和虞听最般配。就像童年时期冉伶身为姐姐对虞听无限且包容的聆听,就像她们往后会无限纠缠纠缠在一起的人生。
虞听其实很急,她果然是病人,太偏执,有安全感也偏执,不领证就不安心,被害妄想症一样担心任何变故发生,吃不好喝不好,睡不着觉,每天都得靠一声声“好爱听听”来哄着。
改完名拿到新的证件的第一时间冉伶便和她签署了那份重新打印的婚前协议,和她去了民政局。她这才满意,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些。
两次领证完全是不同的感受,坐在副驾驶,冉伶拿着结婚证看了又看,总晃神。
“景总在想什么?”
这段时间冉伶开始忙工作了,虽然尽可能地抽出很多时间陪虞听,但比起她们从前形影不离的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前大幅度减少了,虞听心存不满,总是爱阴阳怪气地叫她景总。
冉伶没有理她,拿着手机对准结婚证找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才收起来。此时恰好红灯,虞听瞥向她,心想她是不是要发个朋友圈什么的,转头时,被她猝不及防地搂住了脖子。
她们一下子离得很近,冉伶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气息像是在诱引她一下又一下扑在她唇鼻之间,却没有亲上去。她游刃有余地操纵着虞听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