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见她始终臭着脸,想起上一个大夫,“哦”了一声,发现又误会了,便解释道:“我遇到我夫人时,她身体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大夫愣了愣,看向桌前的林观音,林观音也点了点头。
她这才缓和脸色,她很讲道理,发现误会了张之维,便跟他们俩道歉:“我是济世堂的端木英,方才真是对不住了。”
张之维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我是天师府的张之维。”
听到张之维这三个字,端木英刷地一下,在林观音和张之维疑惑的眼神中,站起来了,她算是知道吕慈一大早为什么发神经了。
这可是张之维啊。
她看了看张之维,又看了看林观音,问出了吕慈也想问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成的亲?”
张之维自己也不知道,他看向林观音,想商量个具体时间,林观音想了想,在他手中写了昨日。
他便说是昨日的事。
端木英毕竟是留过洋,见过世面的人,震惊过去后,她又将他们当成普通来求诊的夫妻,给写了个方子,喊了声泡茶的吕慈,让他去抓药。
吕慈虽然嘟囔着“就知道使唤我”,活却干得很好。
一个大少爷抓药抓的有模有样的,张之维接过他手里包好的药包道了声谢。
吕慈瞟了眼他身边的林观音,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静清一向不愿将张之维放出来,他天赋太高,实力更是恐怖,不说超过同辈几何,就算是圈里顶顶有名的大前辈,也不一定打得过他,放出来太惹眼,打击小年轻不说,还容易招致其他门派红眼。
所以,大多数时间,张之维都呆在龙虎山。
张之维牵着林观音的手,笑着说:“入世。”
入世?
张之维也问他为何在这里。
吕慈顿了顿,越过眼前的张之维,看着医馆里撑着头,无聊翻看古医书的端木英,心里闪过一些不可言说的温情,忍不住笑了笑,解释道:“我受了伤被我哥丢在这了。”
受伤?
吕慈神情忽然又沉下来,年轻的脸庞刻着深深的仇恨,他说:“日本人越过北平,现在已经打到山东了。”
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张之维怔了怔,下意识捏紧了林观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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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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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英看上去比之前那位大夫要靠谱很多,至少下的药没那么苦了。
张之维熬好了药,先就着碗尝了一口,发现没那么苦,很满意地把药罐子里的药水都倾倒出来冷却一下。
春喜正巧路过厨房看到他在煎药,便笑着说:“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