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太等的就是这句话。见丈夫似乎不再生女儿的气了,她赶紧把容绮拉到一边安慰。
容弘业打开容绮的挎包,拿出鬼碗。
他坐在沙发上,细细把鬼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地方。这只碗太普通了,远不能跟被容意随手当掉的那套嫁衣相比,他实在看不出这玩意儿要怎么用才能“带来财富”。
也罢,反正东西都到手了,大不了明天请周大师看看。
拿着鬼碗走上楼,容弘业本来想把这东西放卧室里面的,但想到临别时容意别具深意的提醒,他心里又有些发毛,不自觉地想起之前在老宅那边的惊魂一夜。
犹豫了一下,容弘业把鬼碗放到书房的多宝格上,又把原本放在另一边的关公像放到鬼碗的隔壁,希望如果真有什么阴间的东西,关老爷能稍微镇一镇。
做完这些事,他才觉得放松了些。
匆匆洗了个热水澡,容弘业不等容太太上楼,自己先躺下休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的容弘业听到有窸窸窣窣的走路声,好像是什么人在走廊里面徘徊。那声音并不大,就是断断续续的,让人无法忽视,害他老是没法正常睡熟。他烦躁地翻了个身,听到那个声音走进了卧室。
他的卧室里铺着厚厚的进口纯羊绒地毯,因此那声音进了卧室就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他身后的床垫凹下去一些。
大概是妻子终于跟容绮说完话,回来休息吧?
容弘业不耐烦地扯了扯被子,挥开摸向自己肩膀的手道:“别折腾了,你天天都闲着,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只手有些凉,被挥开后也不放弃,又碰了碰容弘业的耳朵。
被冰得清醒过来,容弘业眉头紧皱,猛地翻身坐起,吼道:“都说了我没那个兴致——”他瞪大眼。
身后的床铺空荡荡的,哪有妻子的踪影?
容弘业倒退着从自己躺的这边下了床,穿上拖鞋快步走出卧室,脚步飞快地跑下楼。
似乎是听到他弄出的动静,容太太从容绮的卧室中出来,食指贴着嘴唇小声道:“你轻点,绮绮刚睡着呢,她明天还要上学,睡不好会没精神的。”
“你刚才一直在楼下?”容弘业问。
容太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对啊,绮绮今天委屈坏了,一直在跟我诉苦呢!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