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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止住呕吐的人伸手阻止阿福继续说下去,小奴也不再理会纪渊,端了旁边的水给谢霖漱口,又递上一条新的手帕。
&esp;&esp;“是药刺激。”谢霖擦了嘴,气虚地解释,虽说喝了酒确实胃里翻滚,但刚刚酸苦的药也确实令人作呕。
&esp;&esp;阿福将痰盂收拾好,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转身离去。
&esp;&esp;“这药……”纪渊心里有千万疑问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esp;&esp;坐在床边的谢霖淡淡一笑:“只是治疗咳疾的药物罢了。”
&esp;&esp;“那是什么药?”
&esp;&esp;“只是治疗风寒的普通药材。”
&esp;&esp;“真是风寒?”
&esp;&esp;“是的。”
&esp;&esp;“那怎么会咳血?”
&esp;&esp;纪渊显然不信,可谢霖却没有想要多说的样子,甚至在这一来一回的问答中表现出些许不耐,一再重复:“是这两日感染风寒,咳疾加重了。”
&esp;&esp;“不行,”纪渊看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只觉得心焦,“要请孙太医来瞧瞧。”
&esp;&esp;纪渊想起来了,上次谢霖醉酒生病时,孙太医就有嘱咐说谢霖或许会有肺部的疾病,需要等人清醒后再细说。只是谢霖醒后便是疫疾之事,一直拖着便忘记了。
&esp;&esp;谢霖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抬眼看向纪渊,貌似真诚地说:“那就多谢殿下。”说着还点了点头,以示礼节。
&esp;&esp;两人又不再说话,纪渊沉默地盯着谢霖,近乎贪婪地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esp;&esp;咳血、呕吐、无力,种种症状在谢霖身上仿佛没有留下什么印迹,只是让本就瘦削的人更弱不禁风。
&esp;&esp;半晌,纪渊忽然问道:“疼吗?”
&esp;&esp;会咳血,又常呕吐,这一定很疼吧。
&esp;&esp;谢霖几乎要被他天真的问题逗笑了,问他疼不疼。
&esp;&esp;他已经很久没有将疼痛放在心上了。
&esp;&esp;甚至于,现在的他还有些嗜痛,这样的感觉可以时刻提醒他——他还活着,但他马上要死了。
&esp;&esp;“之前会痛,现在已经好多了。”谢霖想了想,挑了一个会让纪渊不那么难受的回答,又补充一句,“现在一点也不痛。”
&esp;&esp;看着纪渊的神色由焦急担心变为失望难过,谢霖心里生出一种怅然的快意。
&esp;&esp;“你不要这样说话。”纪渊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