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手指压下心里的不自在,轻咳一声:“咳,雪晚,刚刚那话不该对我说,”
他张张嘴,目光飘到别处不去看她,声音都低了:“癸水是女儿家最私密的事,是不能轻易让旁人知道的。”
“可你不是旁人啊。”
雪晚清脆的声音像是惊雷炸响在瑾仙耳畔,瑾仙愣住了,有些呆愣的将目光移到她脸上,他被惊到了,但心里隐隐有些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对上雪晚澄澈的眼睛,心中一松,她啊估摸还是不怎么懂,只是信任他罢了。
“总之,这件事是你最私密的事,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男人,知道了吗?”
她通过刚才的事和沈静舟严肃的再三嘱咐大概明白了这件事的私密性,她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见她点头保证,瑾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后背的衣服都要汗湿了。
“你早些休息,这些天就不要习武练剑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瑾仙不等她说话,微一颔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雪晚茫然地挠了挠头,怎么走得这么快?她疑惑了一会儿也就抛在脑后了。
瑾仙走得飞快,连轻功都用上了,回到自己房间他才长舒一口气。
他捏捏眉心,是他疏忽了,人世的东西教了她不少,却将最重要的女儿家的事给忘了。
可是,该找谁教她?
在瑾仙苦恼的时候,雪晚也在苦恼。
瑾仙在书房的表现太不对了,雪晚思来想去便拉着玉照玉影旁敲侧击的问,她自己又连夜扒拉了一些书,然后在第二天清晨瑾仙就收获了一张有些委屈巴巴的冷脸。
瑾仙茫然,他是什么时候惹到她了?还是宅院里有人惹她了?
将雪晚爱吃的点心和水果推到她面前,雪晚却是转过头不看他。
“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瑾仙好性子地哄她,“告诉我,我替你教训那人。”
哄了一会儿,雪晚终于开口了,只不过还是很委屈:“书上说,女子月事是污秽,你是不是嫌弃我?”
瑾仙愣住,耳朵的温度瞬间升高,想躲开她的视线,可瞥见她耷拉下来的眉眼,立刻就不忍心了。
“我怎么会嫌弃你?书上那都是浑说的,不可信,”瑾仙稳了稳心绪,忍着羞意,“那是女子长大的象征,来、来了月事就代表着女子长大身体健康,且能孕育子嗣,什么污秽,那分明是好事。”
“那为什么好些书上都那么说?”知道瑾仙没有嫌她,雪晚心里的委屈散了不少,现在更多是疑惑。
“因为书是由人撰写的,而世人多愚昧,”瑾仙认真和她解释,“女子每月都有月事,却不会死,愚昧的人害怕忌惮,便渐渐有了污秽一说,他们却忘了,有月事才能健康的孕育子嗣。”
瑾仙现在放弃了请人教雪晚的想法,世人多愚昧,要是请的人教了些迂腐的糟粕,就是祸害了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