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和澈拿到缙州和雍州,很有可能继续向东攻打宁州,我们要提前做好部署。”段明烛说。
“只怕宁州难守。”贺浔说道。“缙州、雍州、宁州三城毗邻,几乎一损俱损。缙州又是军事要地,缙州驻军有大量军械火器。如今失守,这些物资尽归北凉,他们定要会将这些用于攻打宁州。”
段明烛视线定定落在地图上,面无表情,思索片刻才说:“宁州守不住,对吗?”
大帐中陷入了短暂的宁静,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什么好主意。
“除非用个什么计策,让他们无暇攻打宁州。”贺浔说。
段明烛闻言,剑锋挪到了上方一处城池。
“若是我们攻打中都,能否迫使他们回援?”
“中都?”在场之人皆一怔。
中都是北凉的都城,北凉王庭就在中都。
“……是个好主意,但是太冒险了些。”在场有人说道。
“不必真打,我们只是做个幌子,引他们部分人回援。如此一来,即便他们还有人要攻打宁州,也能跟他们打上这一仗。”段明烛说。
贺浔一听,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若是在他们回援的路上做埋伏,说不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朕正有此意。从宁州回中必定要经过簌萝山,走山道,最容易埋伏。”段明烛转身,看向贺浔。“你带人去做埋伏,先看看他们领兵之人是谁,能一网打尽最好。”
“属下遵命!”
段明烛:“余下的人,随朕去支援宁州。”
“是!”
做好部署,大帐中继续议论细节之处。而帐外夜色昏暗,正在守夜的一个士兵已经将帐内所言听得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缙州府衙灯火通明,正在举办庆功宴。
“一举拿下雍、缙二州,军师和札图安将军当数头功。”坐在主位上的完颜和澈举杯,遥遥一敬。“干。”
众人一饮而尽,纷纷夸赞。歌伎和舞姬袅袅而入,笙歌乐舞不绝于耳。
札图安喝了不少,已经脸色发红,他的酒杯不知滚落何处,只抱着酒坛向完颜和澈道:“区区二州不过开胃小菜,待将来殿下夺得大位,我札图安定为殿下打下北境十三州,恭贺殿下荣登大宝!”
说罢,他抱起酒坛就灌,一整坛酒很快见了底,伺候在他身边的歌伎用帕子替他擦拭流到脖子上的酒液。
宴席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韩卓看着札图安醉得脸色通红,看向完颜和澈:“殿下,不妨先把札图安将军送回去休息。”
完颜和澈点了点头,吩咐侍从去扶他,侍从正欲上前扶起札图安,他却将人甩开:“我没醉呢!接着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