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容,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错觉,但边亭掂得清自己的分量,知道靳以宁这是故意支开他。
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不方便听。
“好。”
边亭没有多问,把轮椅推到一个地势平坦的地方,转身从另一条小道走出花园。
别让他死了
厨房在主楼的一层,餐桌的前方是一面270度的落地窗,正好对着花园。
边亭坐在桌前,用瓷勺拨弄着碗里的汤,惠姨今天这锅养生靓汤煲了六个多小时,澄黄色的汤底上飘着白色的椰肉和红色的枸杞,让人垂涎欲滴。
但他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被湖边一站一坐两个人影吸引。
把女子送到后,齐连山就很有眼力劲儿地离开,红衣女子替代了之前边亭的位置,陪着靳以宁继续在湖边散步。
岸边树木繁茂,修建整齐的草坪上点缀着白色的小花,一红一黑两道身影置身其中,如入画一般,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
靳以宁坐着轮椅有些美中不足,但这样的画面,也够得上赏心悦目。
登对,这是边亭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词。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惠姨端着一碟小点心走了出来,好奇地朝边亭视线的方向望了一眼。
“惠姨。”边亭正好问她,“那位小姐是谁?”
“哦,你说周黎小姐啊。”果然,惠姨的答复证实了边亭的猜想,“她是靳先生的未婚妻。”
未婚妻?边亭手里的瓷勺子停了停,很快又低下头,若无其事地拨开一颗枸杞。
原来靳以宁有未婚妻,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在警方的档案里看见过。
靳以宁有未婚妻这件事,在边亭看来有些意外,尽管靳以宁在大多是时候都是以平易近人和风细雨的形象示人,但他知道,扒开皮囊,里面的那颗心比西伯利亚永冻层上的冻土还硬。
边亭很难想象,他会在一堆贼心烂肺里扒拉出一个位置,把什么人完完整整地放进去,甚至还起了共度一生这样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种风险大于收益的赔本买卖,不像靳以宁会踏进去的陷阱。
“他们真的会结婚吗?”边亭低头抿了口汤,一不留神,心里的问题就这么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