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打断。
谁要跟你辩论这种事。
现在把东西还给实栗,然后向她道歉,你还有机会。
明明是平静到淡然的语气,中年女人却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几乎是逃命一般跑到实栗的面前,胡乱地拿出口袋里的钱想要塞到她的手里,只是最后都掉到了地上,然后她就语无伦次起来。
我看到你拿的是最新款的手机,我女儿在家里念叨了好几次。
你看起来很有钱
对不起,对不起!
实栗看了看她汗腻的手,没有让女人碰到她,而是走到旁边的一个小男孩面前蹲下。
这个风车好漂亮啊,姐姐拿那些钱跟你换好吗?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已经对金钱有了概念,知道这么多钱可以换好多好多个风车,还能买数不清的糖果,不顾家长的阻拦果断说了一声好。
实栗接过风车,笑眯眯道:那么,你把那些钱都拿走吧。
中年女人面色刷地一白,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力地跪在地上。
我嫌你碰过的东西脏,宁愿用它们去换一个廉价的风车,也绝对不会施舍给你。
凭什么?
凭什么用那种看蝼蚁般的眼神看着我?
凭什么你们能够高高在上地享尽富贵荣华,而我连给丈夫治病和给女儿买衣服的钱都拿不出来?
这一刻,不甘,嫉妒和愤恨占尽了中年女人全部的心神,一个巨大而又扭曲的黑影逐渐在她身后成形,下一秒却又灰飞烟灭了。
实栗神色平淡,有些不解,你恨我?
我没有。
因为我没能让你得偿所愿?
中年女人抬头看着她,目次欲裂,然后又扫视过人群。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人又懂什么?
在你们衣食无忧甚至还能有富余的钱和时间来这种地方的时候,怎么可能想得到这座城市里还有像我这样的臭虫,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人群安静了一瞬。
那也不是作恶的理由。
实栗抬眸,看到一个面容美丽却难掩憔悴的年轻女人,她牵着一个病态的小女孩。
中年女人哼了一声,声音低沉下去:说得冠冕堂皇。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所以跟着叔叔长大。饭菜只能吃剩下的,洗澡的时候也只能用最后剩下的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