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一只猫,算什么本事。
啧啧,该不是有虐猫倾向?
停下动作,佐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转身就要走,谁料那只猫像是极有眼色一般,三两步又跳回他的肩头,这次它展现出驯服的姿态,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侧脸,趴着不动了。
佐助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压着气走出了食堂,沿着曲曲折折的走廊找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就见它跳了下来,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最后在他床上趴下来,在柔软的床垫上滚了一圈,是打算把床据为己有了。
那我睡哪儿?佐助抱着手冷脸问道,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愚蠢至极,同一只猫讲什么道理,直接扔出去不好吗,就看到它仿佛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不情不愿的起身留出了一半的空间,还用爪子按了按,仿佛在说,就只给你这么多地方啦。
怪事,如果是通灵兽应该会说话才对,可它能识字,肯定不是普通的猫咪。即使没有开口说过话,但它的动作和眼神又仿佛会说话一般传达着讯息,这让佐助一时间拿不准主意。
最终败给了今日的疲惫,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合衣躺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它似乎是伸出爪子按了按他的被子,仿佛在确认他盖好了一般,佐助的心又蓦的柔软了一些。
算了,左右对他没有敌意,明天再说吧。
闭上眼之前,他慢慢地想着,进入了梦乡。
【小鱼干两条】
第二天佐助是在异动之中惊醒的,睁开眼就对上一双碧绿的眼眸,他本能的将对方一巴掌扇飞,脑子才吱吱嘎嘎回忆起昨夜自己确实不是一个人睡在床上的。他慌忙起身去看,地上却没有黑猫的身影,稍微探寻一番发现它躲在了床底下,黑暗之中只有一双猫瞳闪闪发亮,瞪着佐助凭他怎么叫也不出来了。
喂,是我不好,快出来吧。并不擅长哄人,这话已经是佐助能说出的极限了,但对方不为所动,甚至又往里缩了缩。佐助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先不去管它,拿着干净衣服走出去还不忘叮嘱一声,我出去一下,你别乱跑。
在公共浴室洗了个澡,佐助擦着头发回来就看到兜站在自己房间里,心情一下子不好了起来。
什么事?
又到时间了。兜端着一盘取血的试管,例行公事罢了。
知道了。生活在大蛇丸这里,佐助确实没有被怎么虐待过,甚至因为是大蛇丸下一个身体容器的缘故,他的生活条件堪称优良,只不过这种以体检情况为名的检查是逃不掉的。小到每个月的抽血,大到半年一次的全身体检,每次佐助都是本着最低配合去完成的,偏偏这次换了个基地,人手不足,大蛇丸居然派了他最讨厌的人来做检查。佐助一边挽着袖子一边想一会要不要顺手揍他一顿,余光又瞥了一眼床下,也不知道那家伙出来了没,最好别被兜盯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为一只猫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