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长得是在太像他。
他不动声色地想着,转头去看已经在清洗奶瓶的少女,有些踟蹰的开口问道,他叫什么,多大了?
两岁了。她嘴里应着,将手里洗净的奶瓶又放回了消毒柜,点了一下按钮,才接着回答道,叫千岁。
佐助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仿佛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小久不情不愿的说,我起的,希望他长命百岁。
多么朴实无华的期待,佐助垂着眼,渐入佳境的逗着孩子,又想起他的亲生父亲终结在二十出头的年轻生命,慢慢觉得心情沉重起来。
自从他来到这里,她句句没有提鼬,却句句都在怪他。
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佐助在这里暂住了下来,一边同她一起笨拙的照顾着孩子,一边暗自心惊她的坚强。
毕竟不是所有人在半夜两点被哭声惊醒,都能在瞬间清醒,辨别需求,闭着眼睛都能冲好奶粉或者抹黑都可以换好尿不湿,又或者抱着孩子在客厅转圈半个小时哄他入睡。然后在四五点的时候,再来一次。
佐助揉着太阳穴,坐在沙发上徒劳的看着打转的她,大概明白,这两年多里她大概从未睡过一个整夜觉。
可她什么都没有抱怨过,独自承担着抚养的重担,又费心打理着这个住所,尽可能的布置的温馨舒适。
尽管她知道,并不会有人会归来他们身边了。
这天天气很好,小久带着千岁去公园,佐助已经能熟练的收拾好背包,带着同她一起出了门。公园里的孩子很多,她在长凳上坐下,将孩子从婴儿车上抱下来,看着他在柔软的草地上打滚,佐助坐在她身旁,余光里见她动作迅速,熟练的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仿佛是注意到他不赞同的目光,她吐了一口烟雾,又隐隐泛起嘲意,他都没阻拦过,你在意什么?
佐助意识到,她口中的人是谁,才惊觉这是她第一次提及鼬,提及他们之间的事。
即便做足了情报工作,也不过是得知了她的存在,可见鼬生前藏的极深。到底是为何,如今去想,除过顾虑她的安危,恐怕也存心不想让她牵扯进来。
毕竟就这几日而言,佐助看得出她对忍者若有似无的厌恶。
荒谬,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曾相处的爱人,也是忍者中的佼佼者吗?
佐助试探的问道,你同鼬,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