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了半响,乔子萱疑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还是显示着在通话中,难道是个恶作剧的电话?她拧了拧眉,准备挂掉。
就听到一个遥远的就像是在天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是我。”
只是两个字,那傲慢的态度,已经让乔子萱听出来了她的身份。
她挑了挑眉,唇角泛出一丝冷笑:“耶律夫人倒是神通广大,竟然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当真让人佩服的紧呀1
“废话少说,我要见你,你现在立刻到蓝迪咖啡厅来1耶律夫人气焰嚣张不容拒绝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刻薄的尖锐,震得乔子萱的耳朵隐隐作痛,她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嘟嘟断线声,唇角终于紧了起来。
她这个母亲,再一次刷新了她对她的看法。
“不去1凤千枭的脸色阴沉的厉害,就算她是乔子萱的母亲又如何,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还算是母亲吗?怪不得看乔子萱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她耶律夫人竟然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乔子萱挑了挑眉,笑的让人捉摸不透:“去,怎么不去,别人要给我唱戏,我当然要心情愉悦的去看戏了,我倒要看看她这一次又会怎么说。”
十分钟后,乔子萱把凤千枭留在了家里,自己开车去了蓝迪咖啡厅。
给乔子萱打电话的时候,耶律夫人已经在蓝迪咖啡厅了,坐着等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还是没见到乔子萱的身影,她忍不住有些烦躁,心中对乔子萱的迟到更加生气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打给了乔子萱,不过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看着自己的手机,耶律夫人的脸顿时黑了,这个该死的丫头竟然敢挂她的电话!
她又准备拨过去,就听到耳边响起了那个让她气的牙痒痒的声音。
她抬起头,厌恶的目光对上了乔子萱含笑的眼睛。
乔子萱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狐狸毛的皮草,下身配了一条枚红色的裹裙,把手中枚红色的皮包放在椅子上之后,乔子萱脱掉白色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衬衣。
看着面前这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耶律夫人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她凝眉看了乔子萱一眼说:“让长辈在这里等,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乔子萱坐了下来,懒洋洋的往后一仰,漫不经心的说:“不好意思,我父母没教好所以我家教不怎么样?俗话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这个你应该埋怨我的父母没把我教好,更何况,你是我上司的母亲,但却不是我的长辈,再者,若是我从耶律公司离职,你对我来说就更加是陌生人一个了。”
乔子萱说话每一句都在针对耶律夫人,再加上她漫不经心显然不把耶律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彻底的惹怒了耶律夫人,碍于自己良好的教养,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知道的是吧1
乔子萱歪头看她一脸疑惑:“我该知道什么吗?”
“你给我正经一点1耶律夫人的肺都要气炸了,她就是看不来乔子萱这事不关己的样子。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乔子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挑了挑眉说:“我这不正经吗?那什么算是正经呢?”
“乔子萱1耶律夫人的声音徒然拔高。
乔子萱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说:“你也知道我叫乔子萱,耶律夫人的教养就很好吗?对一个陌生人这么盛气凌人,这就是耶律夫人的礼貌?”
看到耶律夫人铁青的脸色,乔子萱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说话有些重了,她心里衍生了一丝愧疚,还没等这么愧疚长大,就听到耶律夫人恶狠狠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吧!现在小冷需要一颗肾做手术,我要你的肾1
啪……似乎是石头击中了那抹比镜子还要脆弱的愧疚,乔子萱听到了碎裂的声音,她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紧了紧,强忍着眼睛里的酸意,她偏着头一脸冷笑的说:“耶律夫人这话可就错了,我的亲生父母早就死了,埋在地下早就烂了,耶律夫人怎么可能是我母亲呢?
还是说……难道耶律夫人有乱认亲的癖好?”
“够了1再好的教养此时也全都消失不见,耶律夫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雍容华贵的脸上满是狰狞。
她声音很是尖锐,也幸亏他们这里是包厢,隔音又很好,所以才不用担心别人听见。
“你不想认我这个母亲,我更加不想认你这个女儿,但你是我生的,你的命都是我的,我就是要你的命你都得给,更别说是一颗肾了,我同你说,是还念着一丝情分,别给你脸不要脸1
乔子萱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她冷笑着,嘲讽的看着尖锐刻薄的耶律夫人。
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啊,没养过她,没给过她一点关爱,现在却这么对她,她身体里流的是他们的血吗?若是,为什么会对她这样?
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这样对待埃
如果说她之前对耶律夫人是失望,现在却有些讨厌了。
她非常非常讨厌耶律夫人的强势和咄咄逼人。
“不好意思,我的父母早就死了,耶律夫人还是别乱认亲了,再者,我要不要脸那是我的事儿,和耶律夫人没有一点关系,你不喜欢看可以闭上眼睛,我却不能闭上脸,若耶律夫人今天约我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看来我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说着乔子萱从 包里掏出 几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她优雅的起身,穿上了自己的的外套:“作为耶律的下属,这杯咖啡我请耶律夫人。”
她千娇百媚的笑了起来,把红色的包包往肩膀上一挎,甩了甩自己柔顺的长发,她转身就要离去。
耶律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她现在真是恨不得撕破乔子萱那张漂亮且得意的脸。
真是反了天了,多少年了,从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