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日落时分回到小院,韩放因着墨紫灵不让他给包扎伤口郁结一路,进入小院便直奔房间再没有出来;姬御宸和韩道临夫妻问礼过后回到房间,倒是留下伤药给公孙玥。韩道临颇为喜欢墨紫灵带回的鸾鸟,在院子里逗弄起来,那鸾鸟倒也安分。公孙玥随着墨紫灵走进房间给她清洗伤口,揭开衣衫看到那狰狞伤口忍不住吸口气开始清洗,一边清洗一边说道:“灵儿啊,你这孩子总这么倔强做什么?如此深的伤口怎不让你师兄给你包扎好再下山,近几年好不容易养起来些肉又没了。”
墨紫灵一脸苍白坐在榻边,忍着剧痛回道:“师娘,我的身世您再清楚不过。师兄心意紫灵知道,可,您觉得我能走出王城吗?且不谈以后会有什么变数,只兄长和乳娘便是我的牵挂;兄长既是世子,必有他该承担的责任。而,兄长如何行事您亦了解,身周群狼环伺,我怎能放下?”
公孙玥正要上药,墨紫灵闻着这药和以前师傅的药不同问道:“师傅重新制药了?”
“是阿宸制的,你师傅说比他的药好上几分。”公孙玥一边上药一边说道,上好药收拾好了公孙玥看着墨紫灵欲言又止。
墨紫灵扶着她一起坐在榻上轻声说道:“师娘,我知道,您和师傅从未嫌弃过阿灵。这个世界上,谁都有牵挂。有人的牵挂是幸运,有人的牵挂是软肋。兄长便是我的软肋。我牵挂着兄长,想护着他平安,这来路不明的身世必会伴我终生。师兄如此风光霁月之人,怎能以我的软肋牵绊他?”
公孙玥抚摸着墨紫灵的长发,良久说道:“灵儿,你随着你师傅修习了几年,难道不知每个人自有自己的命数?子澜自有他的命数,你可以带着乳娘随我们隐世。”
墨紫灵摇摇头说道:“师娘,若没有兄长便没有如今的阿灵。正因为命数,我必然是要和它争一争的。”
“可我观你师兄,已然是情根深种。那个臭小子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唉······”公孙玥忍不住叹息。
墨紫灵淡淡说着:“师娘,阿灵不会回应师兄,想来师兄会放开的。只望您和师傅不会怪我。”
公孙玥摸着她头顶说道:“灵儿,多好的孩子啊,竟是如此······灵儿放心,你如此通透,我们不会怪你,只不要因此便和我们生分了。”
“多谢师娘体谅。”墨紫灵行了一礼送公孙玥出去,便躺在榻上睡去;渐渐的,她身周又聚起淡金色雾气,她的伤口亦在缓慢愈合······
五日过后,几人从太华山返回城郊别院。这几日,韩放挂心墨紫灵伤势,每日出去猎些野味回来给她补身;姬御宸则研制着他的草药,或出去寻些药草。墨紫灵没有告诉众人她的伤口已基本愈合,只是愈合处有痒意须自己克制。那只鸾鸟倒与韩道临的文鳐相处融洽,只看到姬御宸便会远远躲着。
回到别院安置好行李后,将鸾鸟留在了别院,墨紫灵直奔宫城而去。跃入陌离殿院内,走入婉娘房间,只见她正坐在榻上想着什么,见墨紫灵回来笑着站起。给婉娘讲了在太华山的一些事情,安置她睡下后墨紫灵熄了油灯,轻轻关好门走回自己房内。油灯是亮着的,盥洗过后只着中衣坐在榻上开始记忆法诀。若还没有发现自己体质的异常她就是白痴了,细细回想着所有法诀,试图找出是哪里和师傅所说不同。
窗边想起轻扣声,知是兄长到了,墨紫灵起身披好外衣迎着兄长走进殿内。兄妹两人聊起太华山经历,墨子澜听说妹妹居然收了一只鸾鸟眉间喜色扬起,待听说妹妹因此负伤忙又问起伤势,知她已无大碍放下心来。说完太华山经历,墨紫灵问起王宫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