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萧玉容要气疯了,整个萧家的人都要气疯了。
沈致书被萧衍直接大棒子打断手脚,萧家人一家子都气势汹汹的上门把沈家人都打了遍。
萧青虞拿出许久没有开动过的刑仗,脱去一身钗环长袍,只着一身劲装,亲自执仗把沈昭仪打的就剩了一口气。
满宫的妃嫔都看着皇后娘娘神色冷的如同罗刹,执着那宽三寸厚一寸长七尺的刑仗重重的落在沈昭仪身上,为了让她能多疼一会,萧青虞还特地放轻了些。
即便她的手有旧伤,过去在军中她手下犯事的兵,她亲手打了不少,这仗刑的功夫可不比那些汉子弱。
她听着沈昭仪的哭喊,冷声道:“你是跟着本宫一块进宫的老人了,看来是忘了本宫的手段。”
那板子随着萧青虞的声音落下:“皎皎是我萧青虞的命,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碰她!”
一仗又一仗的在沈昭仪身上落下,直至将她打的没了声息。
不等皇帝御令,萧青虞就把沈昭仪贬为庶人,她有一个还不满两岁的公主,也被送给贤妃抚养。
皇位都坐得
那天沈昭仪看着女儿被抱走哭的是撕心裂肺,“别动我女儿!”
“皇后娘娘,求求你了,六公主可是臣妾的命,臣妾不能没有她!”
沈昭仪从床上爬下,抓着皇后的衣角苦苦哀求。
萧青虞一把将她甩开,“你算计皎皎的时候可想到你还有个女儿?你自己有个女儿,却要对其他人的女儿做如此恶毒下作之事!你不怕有一天报应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吗!”
沈兰君看着萧青虞转身离去的背影又哭又笑,她高喊着:“萧青虞,你拥有再高的权势又如何?跟着一个自己不爱的在一起,夜夜冷枕,想起那个人心里不好受吧!”
萧青虞脚步顿住,猛地转身看向沈兰君。
“你生来就是萧家的嫡亲小姐,拥有着我穷尽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我不过是为了我们沈家,我明明和你同年进宫,熬了十数年,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公主,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昭仪,连没有孩子的贤妃和德妃都早早的晋了妃位,就因为我家世不显。”
沈兰君撕心裂肺的大喊:“凭什么!凭什么!”
“你不稀罕皇后,我稀罕!”
“萧青虞,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去吗?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也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萧青虞闭了闭眼睛,将眼中的泪意压下,再睁眼时眼中只余一片冷光。
她走到沈兰君面前蹲下,一手捏住她的脸颊:“我萧家世代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护北渊百姓安康,我萧青虞十二便上阵杀敌,十五便领兵打仗,亲手夺回边关数座城池,我萧家现在所有的一切,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己挣来的!”
“若不是女子不能为帝,我萧青虞皇位都坐得!”
沈兰君被萧青虞的话震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她才震惊道:“你萧青虞你好大的胆,竟然敢说如此犯上之语!”
萧青虞哼笑一声,将沈兰君甩开,“有何不敢说?你若有志向,便也像我一般,靠自己爬上来,而不是行此下作手段,利用一个小姑娘攀附我萧家。”
萧青虞拍了拍手转身离去,“到底是你们沈家无可用之人,都是些没心气的,北渊若是被你们这些软弱无能之人扶持,大厦将倾也,那我们萧家也白打这么多年的天下了。”
萧青虞不再理会沈兰君的哭喊叫唤,往殿外走去。
一出去,就看到一道明黄的身影站在外面。
萧青虞顿了一下,挺直着背往前走去,赵业麟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如今是越发放肆了。”
皇帝嘴里说着放肆,但声音却没有半点气势,带着一股无奈。
萧青虞转身面对他,“皇上都听见了?要治臣妾的罪吗?”
赵业麟:“未来女帝,我如何敢治你的罪?”
听着赵业麟那带着几分揶揄的语气,萧青虞微有些恼怒,冷着脸转身便走。
赵业麟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说道:“为了不让你谋朕的皇位,朕日后可要盯紧你了。”
萧青虞这两日因为皎皎的事一直都窝着一股火,如今被赵业麟这三言两语的火气就浇熄了。
“要谋臣妾早就谋了,还等今日?”
萧青虞脾性终是缓了一些下来,不再像是刺猬一样到处扎人,和赵业麟并肩走在长街甬道上。
这个天下是赵家的,也有一半是他们萧家的,她要代替萧家坐在这至高之位,守住他们从血汗拼下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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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小囡囡醒了,一日三餐要严格按照小新给的食谱来,不能多吃也不能少吃,该吃的药也要按时吃,要每天出去走动走动,不能久坐,等过段时日小囡囡身体再好些,就可以带着她跟老夫去西南好好疗养了。”
许一尘边给温皎皎扎着针,边嘱咐着一旁的萧母。
萧母应下,拿着今日的新药方和膳食方子去厨房给温皎皎弄药膳去。
温皎皎听到要去西南,咬着苹果的动作一顿,她嚼吧嚼吧把嘴里的苹果咽下,有些惊讶道:“许伯伯,我要和你去西南?”
许一尘给她手上扎了最后一根针,乐呵呵道:“怎么,小囡囡不愿意跟老夫去西南?咱可跟你讲,西南好地方可多着呢。”
温皎皎:“西南会不会太远了?”
许一尘:“小囡囡这是舍不得你阿娘啊?”
看着温皎皎的眼神一直往窗外看,许一尘也站起身凑过去看了眼,打趣道:“哦哟,原来不是舍不得阿娘,是舍不得阙梧这小子呢。”
温皎皎立即道:“许伯伯,我都舍不得,你这样说,阿娘可是要生我的气的,你莫要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