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阿娘一脸慈爱的看着这对小年轻。
秦未霜一把揽过萧玉容和温皎皎,“这快到晌午了,里面就要开席了,皎皎一定肚子饿了,我们先进去。”
宴席上,温皎皎坐在贵宾上位,身旁是齐朔和他双生阿姐齐瑶。
她的阿母正和秦未霜坐在一块,两结拜姐妹多年未见,有一肚子话要说,自然是要凑在一块叙旧。
他们大人坐一桌,她就只能坐小孩子这桌了。
温皎皎吃了个半饱就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这偌大的宴席,打量着宴席上的众世家。
候府的宴席摆在一个小花园中,如今是秋季,花园中到处摆放着各种菊花月季和秋海棠,在这摆席很是惬意。
温皎皎眼睛一桌桌的扫过,然后对上一双温润的眼睛。
是沈致书。
温皎皎立即举起面前的茶杯,当作没有看见。
那天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她不管老六在她脑海中怎么提示警告,她也不想再去演喜欢沈致书的温如月了。
温皎皎喝了半杯茶放下茶杯,眼睛看向其他地方,又对上了一张略有些熟悉的面孔。
视线中的少年面容英俊却带着一丝痞气,正眼神不善的盯着他,扬起的嘴角带着她熟悉的恶意。
是那天在围场把她掳走,用狼豹吓她的项承,坐在他身边的就是她让风信她们扇了耳刮子的项家贵女项文珠。
兄妹俩都眼神不善的看着她,项文珠对着她冷哼了一声。
项承则是在颈边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温皎皎看着他的动作,心道这家伙还敢来挑衅她,看来萧二哥下手还是不够重。
不过看着他放在一边的拄拐,腿伤应该还没好。
温皎皎听玉竹说萧二哥那天几乎要把这个项承给打死了,他们项家也被宫里发了一道圣旨训斥了一顿,吃了不少挂落。
如今看他对她的这副神情,是还没吃到教训。
温皎皎嘴巴一抿,拿起桌上的一根竹筷,对着项承用力一掰,筷子清脆的断成两节。
看到没?这就是你的下场,断腿。
温皎皎笑着松了手,筷子落到桌上。
项承敛住笑容,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个危险的表情。
齐朔和齐瑶坐在一旁看着温皎皎和项承在那眼神交锋,齐朔对着温皎皎道:“皎皎妹妹,今日宴会有皇上为候府接风洗尘之意,所以将京城有些官职名望的世家都请来了,若是我们自家办宴席,定不会请那伤害了皎皎妹妹之人。”
温皎皎对着齐朔道:“他们来了就来了,我难道还怕他们不成,世家之间来往是常事。”
齐瑶凑到温皎皎身边,笑着揽住她的肩膀,“皎皎妹妹说的对,他们来他们的,是他们有错在先,该是怕我们皎皎妹妹才是,我啊,就喜欢皎皎这样的。”
齐瑶性子像秦氏,直爽大方。
齐朔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那几个混账伤了皎皎妹妹,让他们来宴席,怕皎皎妹妹心中不快。”
温皎皎:“他们来的又不是我家宴席,与你们无关。”
齐朔:“怎么无关。”
说完,齐朔看着温皎皎那冷淡的神色,声音小了些,“父亲和母亲和萧家是故交,自然是有些关系的。”
一旁的齐瑶噗嗤一笑,说道:“阿朔平日里可不像这般唯诺,遇到皎皎就从小魔王变成小媳妇了。”
陪嫁的首饰
午宴过后,萧玉容就带着温皎皎去午睡,秦未霜直接带着她们进到内院,齐瑶知道温皎皎要午睡,就拉住她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皎皎妹妹就在我房里歇息就好了,我看皎皎一见如故,就不要让皎皎去住客房了,这样多不亲近。”
萧氏和秦氏也乐得看自家这两姑娘凑在一处,就让她们去了,萧氏也是想着皎皎从小到大外出的少,也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让她能有个知心的小姐妹也好。
萧氏嘱咐好玉竹和香堇两丫头,就和秦氏去叙旧说体己话去了。
齐瑶从自家阿娘那知道温皎皎从小身体不好,是一个非常娇弱的小姑娘。
看着她刚吃完午膳,就吃了两颗药丸,连药都是随身带着,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齐瑶性子直爽,向来不喜欢那些娇气的女子,但对温皎皎她心中却只有心疼,不会觉得不喜,大概面前的小姑娘太惹人怜爱了。
“皎皎,你这每天身上挂这么多东西,得多麻烦。”
温皎皎坐在床边,玉竹为了她能睡舒服些,在一旁给她摘着这些珠钗首饰。
“今日是夸张了些,只要是我阿娘带我出来,一定要把我身上挂满首饰。”
齐瑶看到温皎皎头上的珠钗,觉得颇为眼熟,她拿下来一看,惊诧道:“这不是我阿娘的陪嫁首饰吗?”
温皎皎神色一顿,问道:“这是霜伯母的嫁妆?”
齐瑶点头道:“我阿娘嫁给我父亲时,因为是外祖是武将,一直驻守在边关,家底并不丰厚,我父亲也是一样,那时整日想着打仗的事,手头有点钱都贴补军中了,所以我阿娘的嫁妆总共就那么点,所以我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