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男人像是要坐着给她吹头发,体谅病人的霍峤只好选择蹲下。
但她的腿刚弯了个小小的弧度,手臂忽然被谢屿洲抓住,眨眼间她已经坐在了谢屿洲的大腿上。
吹风机被打开,呼呼呼的声音在宿舍里响起。
霍峤坐得很是小心翼翼,仿佛男人的大腿是什么易碎品一般。
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缠绕在鼻息之间,看着女孩正襟危坐的模样,谢屿洲短促地低笑了声。
微凉的手掌在女孩肩头按了下,温热的气息在她耳廓打转。
“谢太太,你太紧张了。”
霍峤背脊一僵,想转头反驳些什么,却被男人按了回去:“当心烫耳朵。”
霍峤的耳朵已经在发烫了,却不是被热风吹的。
等头发吹干,霍峤立马站起身,但由于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身体有些僵硬,踉踉跄跄地差点没站稳。
谢屿洲拉住她的手,这才避免霍峤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谢太太。”谢屿洲清倦慢缓地开口,“我的腿上是长了钉子吗?”
霍峤将掉到眉眼前的几缕发丝往后一拨,嘟囔道:“我那不是怕把你坐坏了吗?”
浴袍有些松垮,在方才的动作中,顺着凝脂般的肌肤往下滑了点距离。
圆润白皙的肩膀露出了一边。
谢屿洲看着毫无所觉的女孩,不紧不慢:“谢太太大可放心,坐(做)不坏。”
霍峤没听出男人话语中的夹带私货,杏眸带着一丝狐疑:“你的腿真的没事吗?没碎吧?”
说着,伸出手在男人的大腿上摸了摸。
手腕被男人抓住,低淡的音质莫名勾着些许沙哑:“谢太太,我的腿没事。”
目光意有所指,“但你再摸下去就该有事了。”
霍峤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烫到一般,立即缩了回来。
拿起放在桌上的吹风机,面对着柜子收纳过长的电线,眼神根本不敢落到男人的身上。
谢屿洲面色如常,但看向桌上那个粉色可爱水杯的目光却讳莫如深。
他问:“谢太太没有把不用的东西扔掉吗?”
霍峤脸上的热度已经下去了些:“返校的第一天就扔掉了。”
谢屿洲端起颜色粉嫩的水杯,面无表情地将其扔进垃圾桶:“谢太太应该换个水杯了。”
“你干嘛扔我的杯子?”霍峤眉头皱起,吹风机塞进柜子里后就过来捡起静静躺在垃圾桶的水杯。
拿着杯子查看有没有摔坏,却突然发现杯底刻着三个字。
准确地来说是一个名字——沈牧谦。
“我靠!”霍峤就像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立马就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了。
她想起来了,这个水杯是原身找人定做的,底部的字则是原身亲手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