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除了云老王爷夫妇,霁月世子所愿意见之人也就只有一个苏二,这次他竟见了他这位表哥,听闻两人还相聊甚欢,吹箫弄琴,才诗赋雅,清风居中难得半日未有静谧。
就算未见那副场景,苏娆也能想象的到。
两个同样舒雅的公子,一个风光霁月之姿,一个温逸君子之风,一起探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
只是一个美字,根本无法完美诠释。
可这可能吗?
就她所听闻那位清贵似谪仙的霁月世子,他会是与那容枫太子半日时辰诗词歌赋之人?
我所了解的霁月,应该不会,不过也不一定。
苏二眸露思忖,墨帕递给苏寒,面上还是漠感。
未有惊讶。
二哥,你就一点不惊讶,不觉得惊奇。
苏二这样子,苏娆真想知道还能有什么事能让她这个二堂哥露出除漠感之外的其他表情来。
当然她萧公子之事那次的那般气怒不算。
蓦地,苏娆还真想到了一个人,一件事,还是算了,在二哥面前提那个人,绝对会出大事的。
苏二看了苏娆,一息,起身走离。
好好养伤去。
他为何惊讶,霁月心思,做出什么事他都不觉惊讶。
苏娆面上溘地一垮。
养伤
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啊!
清风居中。
未有依影所言的什么吹箫弄琴,才诗赋雅,只一桌围棋,两个确实同样舒雅的公子。
一人执暖玉白子,一人执暖玉黑子,又一次平局。
黑白相间,盘龙斡旋,彼此包围,又彼此放开。
我以为这次霁月表弟又不见我。
一日下午间,容枫太子才开口说了这第二句话,温润声音暖阳之感,如沐春风。
第一句话是与霁月世子初见时,他唤了一声表弟。
霁月世子收起白子,明明看不见,可却未有一子失误,一语含笑:祖父想要我见表哥,便见了。
容枫太子蓦然失笑,行吧!总归是见到了传闻中的表弟,霁月世子,风光霁月,隽美惊华之姿,今日一见,我倒是有些汗颜,与如此惊华的表弟齐名,实乃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