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那你进来,我有点事情跟你聊。”
宋博妄大概猜得到常久要聊什么,他走进卧室,刚坐下,便听见常久问,“你在外面还有女人么?”
宋博妄:“……”
宋博妄憋着不说话,常久便继续说:“你这些年几乎天天晚上都回来,除了出差,我没见过你夜不归宿,所以我不相信你在外面有女人。”
宋博妄:“你怀孕,别操心这些。”
常久太了解宋博妄了,一般他这么说,那铁定就是在逃避,常久眯起眼睛来,已经下了判断:“你是故意刺激周慈的。”
人不见了
宋博妄:“……”
“哥,你做得过了。”常久说,“现在她追你,其实已经用了很大的勇气了,你可以对她刻薄,别扭,甚至闹闹脾气,让她多哄哄你,但你不应该用这种事情来伤害她。”
常久用了“伤害”这个词,宋博妄听完后,脑海中忽然闪过了周慈昨天晚上落泪的画面。
她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但总是被会被他以各种方式逼到落泪,昨天晚上不是哭得最厉害的一次,但她绝望的表情,却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沉默了很久,宋博妄才说:“我没有让她追我,她可以不追。”
常久:“如果她真的不追了,你还会这么想么?”
宋博妄:“她和你说的?”
常久摇头,“她没和我说什么,但如果是我,对方这样对我的话,我不会再主动了。”
宋博妄忽然冷笑了一声,“沈持那样对你,你现在照样让他登堂入室。”
常久冷不丁被宋博妄怼得哑口无言了,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
他的嘴巴是真的毒,很少有谁能说过他的。
还有宋博妄说的这件事情……常久不得不认,这是事实。
在沈持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是缺乏“骨气”。宋博妄看到常久垂下了头,自知说得过分了些,便摸摸她的脑袋,“行了,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就别操心了,早点睡觉。”
常久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他,“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
“你总说沈持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有恃无恐,其实你也一样的,哥。”常久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你也笃定了周慈舍不得仰止,你也在把仰止当做筹码来控制她,因为你知道她对仰止的愧疚和爱。”
宋博妄摸着常久脑袋的手一顿,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常久知道,他这是开始思考了,便继续说,“但所有的感情,都会被消耗的,如果你一直这样对她,她说不定连仰止都不要了,直接走人。除了仰止之外,其实你没什么可以控制她的地方,不是么?”
常久觉得,宋博妄之所以敢这么对周慈,就是因为他从来没假设过周慈会离开,因为宋仰止的抚养权在他这里。
宋博妄在常久说完这番话之后,沉默了有两三分钟。
之后,他才开口:“她如果不想见仰止,随时都可以走,我无所谓。”
常久觉得宋博妄没救了,哭笑不得看着他,“说一句实话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