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了灵力跳下去真的不会直接摔死吗?
沈乐知开始怀疑是不是灵植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想寻死来着?
她强烈的向灵植表达自己不想死的意愿,但它们摇摆着身子,枝叶依旧指着前面,被白雾笼罩的崖沿。
沈乐知握紧了小白剑,心中迟疑,可身后的气息已经逼近。
一道凛冽的剑气不由分说朝沈乐知袭来,沈乐知目光一凝,灵力运转,小白剑的剑身上泛起莹莹水光。
那剑气凶狠蛮横,沉重无比,虽然完全比不上望汐的剑,但也算得上沈乐知见过的剑气里除望汐外极为霸道的了。
她接下一招,哪怕故意调动了水灵聚成水流卸力,也被那沉重的一剑震得倒退了一步。
不过……沈乐知偏了偏头。
原来比她高两个阶段的修士,都震不开她小白剑上附着的水灵啊。
师尊真不要脸,那次故意震开她附着在小白剑上的水灵,难道假象她要去打金丹以上的修士啊?
她才筑基啊!
她瞥了瞥嘴角,面前这情况还满脸的松弛感,看得随后追来的剑武门修士疑心大起,以为她还有什么诡异的招数。
可惜沈乐知真没什么后手了,哪怕有哭魂缕相助也没办法对付这么多修士。
其中还不少人高于她的修为,别说斗法了,就刚刚袭来的霸道剑气,再来几次她怕是会因为灵力不够而越来越难以接下。
沈乐知微微低头侧目看了看身后的悬崖,那块冰冷的空白石碑像是留给她的墓碑。
沈乐知想到这无奈的笑了笑,又回忆起在玲珑峰时,望汐说她的剑不堪一击。
确实如此啊,出了玲珑峰,没了霁月仙尊徒儿的名号,实力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她的修为与剑招如此不堪一击。
但,又如何?
不过是死,不过是黄粱一梦。或许她死了,灵魂就能回到家乡。
何况这条万千灵植为她指引的道路,她又有何不能赌的?
沈乐知握紧了小白剑,当着剑武门众修士的面连退数步,一直退到了悬崖的边缘,袅袅白烟已幽幽飘来,笼罩着她的身躯。
她感知到身上的灵力正飞速消失,但又好像与灵力枯竭的情况不同,灵力被快速抽离,身体向失重了一般感到一阵眩晕。
这样的感受让她觉得有些奇异,不清楚这其中究竟什么原理,下意识的思考起来,倒缓解了人对未知危险本能的恐惧。
但沈乐知也没能思考太久,眼前的几十人正对她虎视眈眈,她们惊骇沈乐知竟然退到了禁地内,毕竟那空白的石碑所有人都知晓缘由。
她们不敢靠得太近,但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沈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