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庄何说得不够准确,陶浸两者都有。
陈飘飘心里想着这事儿,后半场就没怎么喝。
跟陶浸晕晕乎乎地回酒店,路上又看了会儿青瓦上的灯光秀,是景区为节日准备的,只能看到一个小角落,她俩一面看一面猜正面会是什么形状,陈飘飘挽着陶浸的胳膊,手揣在她外套的兜里,很温顺地依偎着。
其实很冷,可她听陶浸说圣诞节被冻过之后,就想抱着她,在外面多呆一会儿。
十一点过,她俩牵着手往回走,临到酒店陶浸讲了个冷笑话,俩人悄悄笑着快跑两步开门,进房间。
陈飘飘调过空调的温度,就帮陶浸搓手。
“这边的冬天倒也还行。”陈飘飘说。
陶浸捏捏她的下巴,去i水吧烧水:“可惜不下雪,古镇下雪应该更好看。”
她记得陈飘飘特别喜欢雪。
陈飘飘从身后抱住她:“我现在不喜欢雪了。”
说得很小声,像是自言自语。冬天冻过她的陶浸和她的爱情,她不喜欢冬天,也不喜欢雪了。
“那你怎么还给我买礼物?”陶浸转过身,背靠吧台,低头望着她轻轻笑。
“你怎么知道?”陈飘飘抬眼。
陶浸一瞥门口的快递箱。
陈飘飘笑了,放开她,找出小刀拆快递,她外套都没脱,耳朵烘得红红的,显得很青春。
掏出防震的报纸,是一个香水盒,fisto的,她递给陶浸,说:“还以为今天到不了,幸好赶上了。”
她又说:“我不怎么会送礼物,让我偷个懒吧,你用什么,我给你买什么。”
“谢谢。”陶浸抱着她,轻轻抿一下她的嘴角。
她知道陈飘飘是想补上当年的香水,还想安慰当时那个伤心的平安夜,但陈飘飘很怕上演感动戏码,所以她说得尽量轻松,送得也尽量随意。
她们像鱼苗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啄吻,之后将外套脱掉,坐到沙发上,陶浸拆香水盒。
陈飘飘双手捧着伸到她面前:“我的呢?”
眼巴巴的,皮肤被冻过之后白里透红,冰雕玉琢似的。
陶浸笑了,伸手在她掌心不用力地一拍,打下去:“没有。”
“有。”陈飘飘又捧起来。
“真的有,”她再捧高一点,“我看到你在手机上挑东西了。”
小机灵鬼,陶浸笑出声,点了点她的掌心,揉搓着握在手里,说:“给你定製了一张智能床,有种模式是零重力的,能将前后都抬起来,减轻脊柱压力。我看了几个博主的测评,口碑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