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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语塞。
吃完,她们又开了一瓶酒。仍然是看综艺,陈飘飘偶尔笑两声,穿着睡裙盘着腿。
陶浸觉得很神奇,原以为进圈的艺人都不太爱看圈里的东西了,或者看这些很明显设计剧本的综艺,应该不太会笑。
然而陈飘飘还是很捧场。
她见陶浸疑惑地盯着她,指指电视,乐一声:“他私底下见一个女的要一个女的的微信,天天喝大酒,在节目里装社恐。”
原来笑的是这个。
陶浸托着腮抿嘴笑,她们好像又回到了暧昧的时候,或者同居的时候,除了没有谈情说爱,相处得仿佛未曾分开过。
生活和剧本始终不一样,很难有那种突然打灯调头、瞬间转变态度的时刻。如果不去碰那些伤筋动骨的东西,就这样慢慢疗愈,逐渐走近,是不是也挺好的?
陈飘飘觉得不好。
她酒喝多了,腿软站不起来。陶浸将她扶去卧室,陈飘飘趁机收拢胳膊,开始吻她。
那么喜欢对方,喜欢到能在分开的两三年里梦102次的人,怎么可能满足于不咸不淡的聊天。
可陶浸愿意给她的只有接吻。
她的手钻进衣摆,陶浸捉住手腕拿出来。
她的手固执地探进藏着鲸鱼的岸边,有些委屈又略带蛊惑地对陶浸说:“你都有感觉了,真的不需要吗?”
陶浸冷静地看着她,轻轻一蹭,在她手指上留下痕迹。
之后仍然是抽出来,用纸巾替她将湿漉漉的手指擦干。
轻声对陈飘飘说:“睡觉吧。”
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陶浸起身回卧室。
夏天本来就热,被陶浸蹭过的手指更热了。
卧室很安静,可陈飘飘的脑子里有声音,落款是幻想的声音。
她独自躺在床上,用力地向自己索取。
半开半阖的眼睛,半开半阖的嘴唇,她想象陶浸也在隔壁做同样的事,她们暂时为对方保管彼此。
还有最后的自尊防止自己再度陷入被动,但与失控时稀薄的空气一样,已经不多了。
录製完和声,陈飘飘的彩排工作算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四五天她都可以在家里宅着,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