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庄何让陈飘飘自己考虑。
说白了就是,当初好聚好散,这会儿就别作妖。前妻姐什么的,最好见面还是朋友。
思绪收住,回廊里的脚步声也停住。
陈飘飘听到了陶浸的声音。
因为太熟悉,所以一耳朵就听出来了,清冽而略微带着鼻音的音色,笑起来气息都是活的。
没有捕捉到具体的交谈内容,好像是她在跟人聊天,她在笑。
还是那么温暖,那么明媚,只要看她一眼,就能目睹整个春天。
春天离陈飘飘这么近,就在走廊的拐角,一推门便能打招呼。
小助理没有给任何人犹豫的时间,弯腰扶着门把手进去,陈飘飘抬眼,不是想象中正襟危坐的会议室,很多人团围着齐刷刷看她。
就一个木质长桌,阳光照进来,被水晕染出细碎的波澜,椅子错落地摆着,有两个人坐在上面喝水。正前方是一个类似于讲台的台阶,陶浸就坐在那里,身边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同事,她们侧头聊天,陶浸伸手逗弄面前的小狗。
雪白雪白的,像个团子一样。
她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得很优越,穿着修身的白色短袖t恤,宽大的牛仔裤,和志愿者的打扮差不多。
头髮长了,在锁骨下方,略微弯曲,给偏爱她的空气留缝隙。
真神奇,干净得仍像是校园里的学姐。
让人一眼就动心。
她听见动静,看过来,唇边还有笑意未歇的弧度,她揉了揉小狗的头,将它放走,对陈飘飘和助理笑了:“哈喽。”
怦怦,怦怦,怦怦。陈飘飘的心里在数数。
五、四、三、二、一。
离她们初遇,刚好五年。
【📢作者有话说】
本文涉及到戏剧职业背景,部分定义/概念相关的内容有谘询我的戏剧人朋友(友情鸣谢:黑芝烧、穆雪婷),部分内容取材于我参与过的一点点戏剧相关项目的经历,但我对该行业知之甚少,整体瞎编的较多,不具备任何科普性质,如有专业人士看到,笑一笑算了,感谢感谢。
陈飘飘短剧里演过久别重逢的戏码,当时的导演要求她惊呼一声,睁大双眼,手里的杯子掉下去,碎掉。
再给一个玻璃碎片在地面晃动的特写。
现在才发现,原来见到旧时人,如同不当心咬到一颗没成熟的梅子。
酸,整个口腔都发酸,然后你不动声色地咽口水,想将涩意咽下去。
只是略微眨了两下眼睛,陈飘飘对着团队颔首:“老师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