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瞥到她的表情,顿住,困惑地扬眉:“你一直在笑,笑什么?”
“飘姐罩我。”陶浸很愉悦,轻笑着说。
陈飘飘这个样子,又是没见过的,有一点社会,有一点江湖。
可爱两个字,已经不太够形容。
陈飘飘脸红了,嘴唇动了动,陶浸看出来她想说“靠”,可这里人来人往,她要维持她的人设。
于是鼓着腮帮子,把脏话咽回去。
不逗她了,陶浸牵着她的手爬楼梯。
小狐狸不高兴,木着一张脸。
“木瓜牛奶喝不喝?”陶浸弯腰,歪头看她。
陈飘飘摇头。
“牛奶木瓜喝不喝?”
陈飘飘点头。
“牛奶要一番哦?”
“嗯。”
俩人都没忍住,笑场了,陶浸揉揉她的头,领她推门进去。
没有跌宕起伏的小心思拎着日子来回晃,日历便翻得很快。
有陶浸的大学生活,几乎满足了陈飘飘的幻想。她们在无人的宿舍和楼梯间捧着脸亲吻,去通河的桥上看夜游北城的船,心血来潮穿着拖鞋去吃小龙虾,陈飘飘找到一家明星吃过的耗儿鱼,俩人打车二十公里去买。
陈飘飘调侃说:“把你关于二十公里的事迹在宿舍更新一下,改成二十公里耗儿鱼。”
“更新?”更新来做什么?陶浸不满意,拇指和食指卡住她的脸,“说给下一任听?”
陈飘飘顺势咬她的虎口:“杀了你。”
陶浸愉悦地笑起来,陈飘飘的舌尖在虎口处一勾,酥酥麻麻,陶浸抬腕,将掌心递过去,陈飘飘抿一口她的生命线,亲一下。
两个姑娘年轻的眼神再度纠缠。
她们的爱情隐秘又坦荡。
和许多恋爱脑一样,陈飘飘不太爱学习了。去图书馆陪陶浸,看了会儿书便枕着她的胳膊睡觉,醒来陶浸手都麻了,她软绵绵地给陶浸按摩,按着按着用下巴杵她的臂弯,又忍不住咬两口。
“有人。”陶浸收回手,小声说。
“你真特别。”陈飘飘趴在桌上,看她。
“怎么?”
“别人怕鬼,你怕人。”
陶浸笑了,食指敲敲陈飘飘翻开的书:“刚来就是这页,现在还是。”
“你也很特别。”来图书馆睡觉。
陈飘飘脑袋翻了一面,继续趴着玩手机。
陶浸很喜欢她这个样子,从交心之后,她松弛多了,在自己面前会犯懒,会撒娇,偶尔毒舌,偶尔霸道。
极偶尔的,她会像一个阳光明媚的姑娘。之所以用“像”这个字,因为陈飘飘不是。
她本来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