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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 / 2)

“啊?”水图南猝不及防,不是,酒都喝两壶了,这家伙怎么还惦记着这个。

江逾白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个来回,倒是有些拿不准老于是什么目的了,试探问:“你们聊,我先送秧秧回去?”

喝甜汤的秧秧放下调羹,准备跟着江逾白走。

走之前,江逾白站在门口,不放心地问:“老于,你真的没问题的?”

于霁尘没说话,低着头摆了摆手。

反而是水图南不解江逾白为何会问这般问题,若是说江逾白在担心于霁尘是否醉酒,那也不大可能,因为于霁尘压根没喝几杯,至少比那天同水德音喝酒要喝的少。

不多时,雅间里只剩下于霁尘和水图南,前者像尊石刻一样,面无表情坐在窗边圈椅里,手边一杯茶,偏头望窗外。

此情此景,令水图南生出种念书时,被夫子抽背文章的绝望感,“死到临头”还在想着耍赖:“我没带做有记录的那些纸张,怕是说不全。”

“没关系,”于夫子侧脸上明晃晃写着仨字——休想逃,“我都记得,会给你提醒。”

于是乎,水图南坐在酒桌前,抓耳挠腮地开始对今日大通议事的看法表达。

眼见着逃不掉,水图南只能认栽。

而比起自己磕磕绊绊的陈述,于霁尘对每位掌柜汇报的内容,竟然了如指掌,对水图南的点拨指正,有的地方甚至可谓醍醐灌顶,让水图南感觉豁然开朗。

其实也没有让水图南把十几位掌柜的汇报全点评,于霁尘抽了她几个提问,踩着时间送她回家。

从结束抽问到走出雅间,这人始终面无表情,让人心里颇为忐忑。

马车里,水图南靠在车窗前吹夜风,低低道:“我觉得,自己答得还可以。”

“然也,只是容易遗漏些细节,以及,不够敏感。”于霁尘靠在另一边车窗前,半侧身看着窗外,不犯贱找抽时,给人感觉和平时完全不同。

水图南收回视线,说不清为何会感觉于霁尘和之前有些不同,也说不清哪块不同,虚心请教:“比如呢?”

梅雨季来临,刚退下洪水的江宁,转头又一头扎进梅雨的笼罩中,微微夜风里裹着粘腻的潮湿,令人浑身难受。

于霁尘吹着讨厌的霉湿风,淡淡道:“比如,你竟至现在没有发现,史泰第和任义村的五万加单,背后是你父亲在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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