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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成年人就是全都想要啊(2 / 2)

“你看看,你自己那么小都……你堂妹她现在青春年少,想要解决自己需求不是很正常?”

周慕杨立刻反驳:“我那么早我也没找男人,她才多大啊?”

邵唐回答:“16岁。”

周慕杨立刻说:“还没成年。”

邵唐额头太yanx突突跳动,和周慕杨说话是个累活,尤其是固执中的周慕杨。

“16岁已经有一定民事行为能力……”

“她才16岁她才懂个p!”周慕杨态度激动。

邵唐深呼一口气。

他真的,好累啊……

他大晚上地从床上起来g嘛啊?这个什么堂妹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家的家事忙来忙去呢?

他到底……图什么啊?啊???

他感到头疼,拇指抚在眉心,“你这样的态度,你堂妹一定听不进去你说话。”

周慕杨哼笑一声,“她什么时候听得进去?你看到她刚才的样子了?我说的哪里不对?她肯听吗?”

“我说一句她顶一句!”

这话一出口,周慕杨愣了一下,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你一进去就是否定她的态度,她当然不肯听啦,”邵唐说,“她现在处于什么时候?青春期,就是正叛逆的时候,你都经历过青春期,应该能理解吧?”

她现在三十岁,离青春期过去也就十多年,十多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啊,她应该没有忘记自己青春期什么感受吧??

但周慕杨相当不客气,“我青春期的时候我他妈没她这么牛b,惹出这么大的事端!”

她还嫌不够,愤愤加上一句:“我像她这年纪的时候乖得很!”

她青春期那会儿顶多私底下看看小言情,小……yellowbook,哪像周斯玫这样真刀实枪地g啊!

邵唐忍俊不禁,往后靠一步,打量着周慕杨,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物。

“你g嘛?”周慕杨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笑,本能感到不舒服。

“呵,”邵唐笑一声,架着二郎腿,手肘搁在腿上,“首先,一个人青春期叛逆,是很正常的事。这个年纪的小孩本来就半懂不懂还觉得自己最懂觉得全天下都没ta懂,家长要是一再给压力,压力你懂吧?”他举起双手,交握在一起,做了个推来推去的挤压动作,“压力越大,什么力也越大?”他口气像是在和小孩做什么物理趣味题,等着周慕杨说出问题的答案。

压力越大,弹力越大。高中的物理知识,周慕杨应该不会忘了吧?

怎料周慕杨不搭腔,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讨了个没趣,只好松开手,假装刚刚一切没有发生过,“家长那边的压力越大,孩子青春期就会越逆反。这个道理,不需要我再给你说明吧?”

“再说,”他看着周慕杨笑了一下,“人这一辈子也不只是青春期叛逆,有的人,就算成年了,年纪大了,也是大龄叛逆少nv一枚,是吧?”

周慕杨听出邵唐有所指,马上想明白他指的是谁,“n1taa拿我和她b啊?”

邵唐sisi贴着沙发椅,警惕地盯着周慕杨的动作,生怕这时候的周慕杨再打过来,做好防备的准备,才说道:“你不会以为你在你爸妈那和你小堂妹有什么不一样吧?”

大龄·叛逆·少nv周慕杨登时眼睛充满杀气,“你什么意思?”

“我们俩能b啊?”

“怎么不能b?”邵唐笑道,“你小堂妹早恋是吧?她父母觉得头疼。你到现在年纪一大把不结婚不生孩子,你爸妈不头疼?”

“两码事,”周慕杨同他理论,“这根本是两码事,没法b较的两码事。”

“大哥,”她说,“我现在三十岁,是已经进入社会好多年的成年人。我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成熟的,理x的思考,好吗?和她根本不一样!”

邵唐做出投降的手势,“ok,你自己完全可以这么说,但是有没有可能,你的小堂妹也觉得她做这个决定是理x的?”

周慕杨想都不想一下就说:“放p!”

她还嫌两个字不够,又加上一句:“十六岁的小p孩她懂个p!”

邵唐r0u了r0u额头,这场对话的紧张也太……困难了。

他再一次问自己,他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啊?!

“不管你自己怎么想,反正我觉得你和你小堂妹在各自父母那区别不大。”

周慕杨还想反驳,邵唐已经抢先一步说下去。

“在我们那代父母眼里,无非是什么样的年纪做什么样的事咯。十六七岁的时候说是要好好读书,就要我们一门心思地读书,不准谈恋ai不准玩游戏不准和朋友出去玩不准这不准那,说穿了就是怕我们读不好书。你不觉得……不觉得……”

“我觉得那种教育方式真的很反人类。”

“你小堂妹这个年纪,我们过去也经历过啊。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萌发对异x的好奇,喜欢,都是很正常的事,哪怕去尝试x,都很正常,我觉得那是人的天x中的一部分,大人们为了所谓的名头去打压去抹杀它,我觉得……”邵唐思虑再三,还是说出口,“我觉得很变态,很违反人x,简直是反人类。”

他注意着周慕杨的反应,她双手抱x,眉头深锁,邵唐怀揣着也许她听进去一点点的希望,下一秒却听见她说。

“我倒忘记了?您当年也是早恋的主儿,您这是……过来人有感而发?”

一阵风吹过,邵唐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怎么有gu心虚的劲儿呢?

他打起哈哈,“往事不可追,往事不可追,哈哈,我们把注意力放到现在,好吧?”

周慕杨冷哼一声,准备听听邵唐打算放什么样的p。

“我们年轻的时候,家长不是不准我们谈恋ai?等我们考上大学大学毕业了,进入社会,工作还不见得有一撇呢,家长们又催着我们赶紧结婚生小孩,你不觉得这很……”邵唐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措辞,“你不觉得很滑稽吗?我们做学生的时候,不必考虑太多,那时候萌发的感情是纯粹的,是自发的,是我们一点点开始学习怎么去ai一个人的时候,但是那时候我们父母不准,他们要剥夺拔除那些我们对外界正常的感情感受,却在很多年以后觉得我们应该无师自通一般懂得怎么和异x打交道谈恋ai甚至考虑结婚然后生小孩,生小孩之前要g嘛?x1ngjia0ei啊,但是他们又不教,却觉得我们到了年纪就应该懂。”

说得多了,他开始带上几分抱怨的口吻,“这种事哪有那么简单啊?说会就会吗?有的时候我……我以前有的时候就觉得,其实恋ai也需要开设课程,nv孩子的心思那~么难猜,”他猛然看到周慕杨的脸,想到这不是该他抱怨以前恋ai遭遇过多少困惑的时候,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呃,就是说,因为那种保守教育,两x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了解,结果我们父母都是觉得等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天生就懂一样,哪有这回事?从前没有经验没有教育,哪能一夜之间就懂得怎么谈恋ai了?”

“你觉得你小堂妹现在……”他都不知该不该直接说出口,只好换一种说法,“家长觉得孩子早恋是大事,和家长觉得孩子年纪到了就应该结婚生孩子不然就施压,看似是两件事,其实在父母眼里你们两个都可以是叛逆不听话……你……你能明白么?”

周慕杨的脸一下子绿了。

她就说刚刚那话怎么那么耳熟,靠!她爹妈也经常这么说她来着。

周慕杨青春期那会儿其实没那么叛逆,顶嘴是有的,不过不频繁,到了年纪渐长,尤其是上大学工作以后,她自恃是个大学生,还懂了点nv权主义的皮毛,总之就是她仗着羽翼丰满,常喜欢和父母唱反调,父母说十句,她能顶十句,于是父母也常常会说:“我们说一句你顶一句!”

周慕杨的表情出现些微松动,只是不肯让邵唐看出来,依然嘴y。

“她和我怎么一样?”周慕杨抱x冷y说,“我现在三十,出什么事我自己能负责,她现在十六岁,她能为自己未来负责?”

邵唐轻笑一声,周慕杨本能地反感他这笑声,就和先前似的,好像他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她直觉这笑代表的不是什么好的含义,质问道:“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邵唐也没想到周慕杨会直白质问,0了0鼻子,“嗯……你说你能为你自己负责。”

“不然呢??”她现在有自己的工作,经济也算,为自己负责难道是什么好笑的说法?

“其实,”邵唐手放在唇边,闭上眼,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说,“其实你说你能为自己负责,有没有可能……那是因为你待在自己的安全区?”

“我……我之前想要创业那会儿,我那时候想了很多,但是等到真的去做以后才发现,我们想再多,现实总有发生意外的时候。”他陷入过去的回忆,“上一次你说起房贷啊公司破产啊之类的,要说起来,虽然我们公司是没面临过,但我们公司刚建立那会儿,我真的,天天都在担心我们公司会破产。”

创业的想法的确是因为一时冲动,那时候他就是不想再对着领导点头哈腰还要看领导脸se,但到了真做的地步,他就和冲动做了告别。他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不知道世道艰辛,尽管当时有好几个嚷嚷着也要创业的朋友,可邵唐选择合伙人的时候也是思之再三。选中梅逍善不是因为他们感情有多好有多铁,而是因为梅逍善家里有家底,他有他的人脉,关系网,那些梅逍善拥有的一切,可以称之为资源,是可以支持公司启航乃至走下去的。刚创业那会儿邵唐天天活在担惊受怕之中,生怕什么时候公司就经营不善,维持不下去,进入破产,他还得背上巨额债务,那段时间头发都掉了好几根,吓得他赶紧搜索查找有什么不掉头发的办法。颜如玉那时候也陪在他身边,倒是没什么好说的,要说同甘共苦,起码她是与他共苦了一段时间。不过好在梅逍善家里有钱,邵唐觉得这就是因为他有好眼光,选对了人。梅逍善的父母靠着茶叶发家,生意兴隆,也是本地有名望的商人,虽说梅逍善他父母不赞同他创业,但要是儿子遇到麻烦,他们也不会看着儿子背债。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大树可靠是属于梅逍善本人不多的优点之一。

“我们还算运气好,”他没有提太多创业时的经历,只简单归于运气好,“我说运气好是因为,你知道么,其实有的时候失败成功和人的努力没有多大关系,有的时候,可能全公司上下拼si拼活地g,结果,”他一根食指举起,指了指上方,“有的时候只是风向变一变,就可能导致好多中小企业濒临破产的境地,就算堵上手头的资产可能还是破产收场,可能会活下来的公司,不过那也是绝境中求生存,能生存下来的,”他笑了笑,“看运气咯,能不能搏把大的,赢了,那就是活下来了,输了……”他笑着,没有说下去。

“那些人可能做决定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能够为未来负责吧,但事实是,未来怎么样,谁都没办法预料。”

“所以我说我运气好,目前我们还没遇到过那种危险,有危机,不过我们尽可能生存下来了。”

“我这么说不是为了炫耀我多成功,”他薄唇轻轻弯起,竟有些腼腆,“我是想说,可能我们经常会觉得,哦,我们是成年人,我们够嘛,我们可以负担起自己的人生,但……我们会有这种想法可不可能是因为我们还待在安全区,我们没有遇到太大的风险或者困难。你觉得你可以负担,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突然间,你父母或者你自己生了重病,你现在的积蓄能否承担得起治疗的费用?或者你或者你父母被骗得倾家荡产,背上天文数字的债款,你觉得这一切你真的能够承担得起吗?”

他看到周慕杨想说什么,马上说:“我知道你想说,我上面所说的情况和你堂妹是两种情况,但我想说的是,我们没有谁能够预料未来,当下我们说我们能够对自己负责,是因为我们觉得当下一切良好,可未来也许什么时候我们的景况变得没那么良好了呢?”

“也许我们做决定的时候都觉得我们是理x的,我们做了对自己最好来说最好的决定,你觉得你够理x,也许你的小堂妹也这么觉得呢?我们做决定的时候,思考了好的情况,也会考虑坏的情况,但那都是在我们想象中,而人永远不知道生活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那个意外可能就是我们无法承担无法负责的。”

“所以,当我们说什么为人生负责,有没有可能——这种想法只是身处在安全区的成年人的幻觉呢?”

周慕杨震惊再三震惊,她惊讶的并不是邵唐说话的内容,而是……

夭寿了,狗嘴居然吐出象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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