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有条件了。」

在完全站起的刹那，旋将手中的识别证向後丢给阿德，阿德机灵接住，他挣扎半秒还是按下炸弹按钮，队员在瞬间冲向b4的出口，旋同时冲向亚麻打开防护磁场，炸弹将老旧的钢筋铁架炸毁，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也将毫无防备的敌人全数炸si，唯独黑se帽夹克男子站在白se西装男子前方，紧握手中的防护磁场逃过一劫。

不等两人反应，旋背起亚麻朝後方隐蔽处躲起，现在出口全封si，她暗自祈祷阿德能够理解她的意思，用她的识别证搬救兵。她的假身份被登记在高层的系统里，但凡拿着她的识别证去求援，便可引起高层的注意。现在他们只能等，她是无所谓，但亚麻可能会si，她只能想办法跟敌人周旋，尤其黑se帽夹克男子是旋的任务对象，手上的通讯器估计装载机密资料，她必须一同销毁。

亚麻平时的t能训练让他很快能站起，见亚麻能自理旋才放手，亚麻正要开口，她立刻b出噤声的动作。如今所有出口都被封锁，这里同等於密闭空间，任何回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蹑手蹑脚走往b3，旋望向上方的通风口，试图找到可撬开的地方爬进去躲藏，但她忽略了一件事，敌人手上握有监视器，他们的行踪早就被锁定，黑se帽夹克男子趁他们爬进通风口的瞬间，用力将他们跩出来，用电击bang击晕。

旋缓缓睁眼，模糊的视线看见亚麻双手被吊绑在天花板，双脚也被铐上脚镣连接地面，她抬头看向自己，也是同样的处境。白se西装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皮制坐椅，坐在上方翘着脚ch0u烟，而黑se帽夹克男子则坐在一旁的堆叠的钢架上。亚麻醒来环视周围，他看向旋满脸担忧，旋缓缓摇头表示没事，现在亚麻伤得b她还重。

「都这样了还眉来眼去，妈的！」白se西装男子走向旋，用手扣住她的下巴，眼神贪婪得扫视她全身，最後停留在x部上。

「倒是有几分姿se，也难怪都快si了他还不忘跟你来电。」

白se西装男子手掌放在旋的x部上肆意搓r0u，手在旋身上游移，甚至越发无耻地向下0到两腿间，抓了两下pgu。亚麻见状非常反感，愤怒地盯着白se西装男子，但亚麻的反应让他更加肆无忌惮，舌头t1an上旋的脸颊，并隔着衣服t1an舐她的x尖。

旋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她虽觉得反感，但se诱也是达成任务的手段之一，见西装男子有兴趣，她刚好可以利用这点迷惑他，麻烦的是黑se帽夹克男子，他低着头按了几下通讯器，貌似在呼叫外援，现在只能赌谁的外援先到。

但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她要想办法扭转目前的局面。

「光你一个人0多无聊，何不让那位也一起加入呢？」旋向黑se帽夹克男子投以暧昧的眼神。

白se西装男子见状，猥亵地大笑，他b出手势让黑se帽夹克男子过来，但对方拒绝，给与鄙视的目光。

「他妈老子叫你过来。」白se西装男子似乎在兴致上，不允许任何人打断他的兴致。

黑se帽夹克男子犹豫片刻，起身走到旋的背後，右手勒住她的脖子，左手深入她衣服中寻找x前最高点，用力的搓r0u，嘴巴不忘t1an舐耳朵。被刺激敏感点的旋，後悔自己挑衅的举动，现在她感觉快窒息又传来su麻的快感，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白se西装男子看到旋的表情更加兴奋，他将手指伸进旋的k子里，在下t的敏感处来回搓r0u，不时伸进洞口挑弄又拔出，旋本压抑自己的感官，但被挑弄了好几分钟，快要控制不住发出声音。

「想叫就叫啊saohu0，在你凯子前面ga0cha0看看啊。」白se西装男子猥亵笑着，另一只手伸向她後庭深入挑弄。

亚麻不忍看到这个画面，撇开头闭上双眼，然而旋忍着窒息感大声一笑。

「就这样？上一个人b你厉害多了，不到一分钟就让我ga0cha0了。」她的表情像在嘲笑。

看准时机，旋朝着黑se帽夹克男子手上的通讯器用力一咬，通讯器掉落到脚边，她的脚尖用力一g，通讯器被g进一旁巨大钢筋铁架堆里。黑se帽夹克男子放掉旋，走到钢筋铁架旁，无奈堆的太高，根本无法靠r0u身抬起，只能从缝隙捞，但无论试几个角度都没办法捡到通讯器。

「妈的贱货！」白se西装男子狠狠打了旋一巴掌，鲜血顺着旋的嘴角留下，她肆意的笑着满眼得意，将白se西装难子激怒。

「本来想让你爽一下，现在我反悔了。」白se西装男子眼神变为犀利。

「不如就来玩一场游戏好了。」

他让黑se帽夹克男子解开两人的手铐，并狠狠揍了他们两人的腹部，让他们因疼痛趴在地面暂时无法反击，接着在两人手中各放一把短枪，弹出防护磁场躲在後方。

「我让你们小俩口决定谁可以活下来，里面只有一发子弹，谁杀si对方谁就可以活着走出去如何。」西装男子效仿生存游戏，试图激起人x的黑暗面。

旋撑着身t爬起，看向自己的脚边，想用子弹打断脚镣，但她的心思被敌人看破。

「先告诉你们，脚镣至少要三发子弹才能损毁，别想些有的没的。」

亚麻同样撑着身t站起，瞪向白se西装男子，子弹只有一发，他们有防护磁场保护伤不到他们，眼下只能照着他们的游戏规则走。

亚麻思索片刻，忽然警戒地看向旋，他认为在生命面前，道德都会向人x低头，他秉持道德底线，只要对方没动手便不轻易开枪。他脑中忽然闪过温室爆炸那天的场景，在任务中身亡一了百了的想法又涌上，让他有些恍神，但他仍紧握手中的枪，以防旋突然进攻。

没想到，旋只看了一眼手上的枪便轻放到脚边，脚尖用力g进钢筋铁架堆下，藉此表示自己的不屑。

「我永远不会伤害夥伴。」她眼神坚定地说了这句话。

亚麻震惊，没想到在军中权力、明争暗斗的地方，还能见到如此高洁的人品，他顿时对於自己小人之心肚君子之腹的行为感到羞愧。但旋只是微微一笑，彷佛告诉他「没事的，我理解」。亚麻眯起双眼，明知道有防护磁场，还是举枪指着敌人，并朝旋示意一个眼神。

他开了一枪，而这一枪是经过折s角度计算，敌人的防护磁场只有半面，子弹被防护磁场弹开後，朝旋的方向s去，然而她也迅速弹出自己的防护磁场，子弹再度被弹开，而这一次直直s向没有受到保护的侧面，白se西装男子的左脚中了第二弹，他的哀嚎声在空中回荡，因为密闭的仓库，回音更加响亮，亚麻和旋都笑了出声。此举动再次激怒了对方，白衣西装男子忍着脚上的疼痛，ch0u出腰间的匕首，趁旋防备不及狠狠cha进她的腹部，并且翻搅了好几圈，要致人於si地。

「妈的臭b1a0子，你去sisi算了！」白se西装男子因怒气失去理智，顾不得揭发旋的真实身分，而黑se帽夹克男子赶紧上前架住他。

「住手，你杀了她就钓不出她背後的人了。」黑se帽夹克男子难得开口，但白se西装男子一气之下将他的皮制口罩扯下，露出他原本的样貌，而这副容貌旋似乎在哪里看过，脑中忽然闪过一段记忆。

原来是你。

旋并没有说出口，但他已经知道对方的身分，那是某次星球侵略行动中，她抓捕的一名男孩。

那颗星球名为巴力，是引用旧时代神话故事中堕神的名字，之所以用堕神取名，是因为这颗星球非常贫瘠，一望无际的旱地，极度缺乏水源，并且充满着贫穷、毒品、暴力、se情，是盖亚政府的三不管地带，任何非法的事情在这里都被允许，基本上会到这颗星球的人，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只能靠着肮脏手段在这里苟活。

这样一颗如垃圾般的星球地核中，却蕴含了「地球回复计画」中所需的材料，旋一如往常抓捕了所有孩子，扬言要把他们送走，并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强烈的火枪烧si。

而这名男孩之所以让旋印象深刻，是因为他在目睹母亲si亡後，大声笑着。

「有什麽好笑的？」旋看向男孩语气冷漠。

「这个nv人把我生下来，把我困在这里，现在我终於可以解脱了。」语毕，他笑得更大声，但边笑边流下了泪水，表情非常难看。

旋觉得莫名其妙，手一挥示意周围的士兵把他带走，但男孩却挣脱士兵，跪在旋脚下抱住她的脚。

「求求你，我想要变得跟你们一样，解救其他星球上跟我一样的人。」这就是男孩对世界的认知，除了地球，其他星球的人都活得跟他们一样可悲、痛苦。

他无数次想要逃脱，也无数次想要带着自己的生母离开，但母亲被毒品所控又怎麽离得开这里。不仅如此，只要男孩有想要离开的想法，母亲便会狠狠地鞭挞他，直到他再也说不出这种话为止。

但现在他得救了，英雄主义作祟，他想要变成所有人心中的救世主。

「相信我，你不会想要加入盖亚的。」旋右脚用力一甩踢开了男孩，转身离去。

「我想！我要加入盖亚！」男孩起身，语气坚定地看着号旋的背影。

旋回眸冷笑了一声。

「既然他那麽坚持，实验室不是缺一名实验t吗，把他送去。」她向一旁的副官下指令，士兵立刻将男孩架走。

所谓的实验t，便是「地球回复计画」中，为了测试净化仪在作用後散发出的各种辐s物质，会不会对人t造成伤害及残留t内，所需要的人t实验对象，通常是拿罪犯来做测试。旋故意安排男孩进去，顾名思义是打碎他的意志，要他从此恨着盖亚。但没想到男孩在实验室中反而展现他的研究天赋，下一次见面，男孩成为计画中的一名研究员。

「本事不小，但你会後悔的。」这是旋最後对男孩说的话。

回忆终止。

旋将思绪拉回眼前已经长大的男孩，果然如他所料，他一定是後悔，才带着机密资料叛逃。如此，旋有了意外的筹码可以与对方谈判，她视线投s在黑se帽夹克男子身上，眼神彷佛将他看穿，他赶紧将口罩拉回，朝白se西装男子背部用力一击让对方昏迷。

也是此时，一楼传来巨大的pa0声，清醒的三人注意力皆在楼上的声响，判断究竟是谁的支援。

「老子回来救你们了！」一声呐喊回荡在整个空间，是阿德的声音。

旋赌赢了，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旋被如此中二的发言逗笑，腹部一用力鲜血直流，她用力压住腹部止血，也防止肠子流出t外，虽然她真的很想知道，肠子流出去的话她会不会si。

阿德到了b3，解开亚麻和旋的脚镣，但旋腹部不断冒出的鲜血仍让阿德怵目惊心。

「你没事吧！」阿德担忧地看向旋。

「给我绷带和止血带就好。」一旁的军医拿出绷带交给旋，她似乎很熟练地大力缠绕着，最後绑上止血带，血流的速度才减缓。

敌人早已趁乱逃离，只是地上的血迹出卖了他们，旋想追上去，却被亚麻一手拉住。

「我们去就好，你好好养伤。」

「不行。」旋坚定甩开亚麻的手，扬起一gu谜样的微笑。

「我要好好跟朋友叙叙旧。」

黑se帽夹克男子背着白se西装男子在暗门内流窜，即便没人可以进来暗门，他仍不时回头确认，似乎是被旋方才的眼神吓到。他奔跑着，脚步越来越急促以至於失去冷静，不小心被自己绊倒，往前狠狠摔在地面上，白se西装男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相当滑稽。他赶紧起身，却发现头顶到冰冷生y的物t，他眼神向上看见旋就站在眼前，顿时吓得推开背上的白se西装男子，整个人倒退向後爬。

「刚刚不是还很享受我，现在怎麽那麽怕我。」旋调侃了一句。

「你怎麽进来的？」黑se帽夹克男子故作镇定，但他整个人都失了分寸。

「你们在我身上留下很多指纹，这不难吧。」旋拉了拉最自己的衣服，简单的胶带就可以采集指纹了。

「你杀了我也没用，资料我已经传递出去了。」

「是吗，那刚刚通讯器飞出去的那刹那，你那麽慌张g嘛？」旋腹黑地笑着。

见谎言被拆穿，黑se帽夹克男子无言以对，下意识蜷曲身t保护自己。

「要我不杀你可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旋直视他的眼睛。

「当初你抱着我的大腿祈求我让你加入盖亚，如今又为什麽叛逃？」

「你为什麽……！」黑se帽夹克男子惊呼，话还没说完，下一秒瞪大双眼，彷佛理解了什麽。

「原来是你……」他口中喃喃自语，眼神si灰。

「所以你现在是来嘲笑我的吗？」

他想起幼时那位解救他的nv军官，意气风发的姿态是他生命中唯一的英雄，然而这位英雄却取笑他的志向，甚至说他一定会後悔。起初他不明白，直到他无意间翻阅了材料来源的资料，才知道并不是每颗星都如此肮脏不堪，有的星球甚至充满生命力，却因要取得材料而被摧毁。这些并没有人告诉他，他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将自己的遭遇强迫投s在他人身上，把自己当成救世主，直到亲眼见证，他才明白这只是上位者贪婪的游戏罢，而他只是被利用的小丑。

他不是英雄，而是刽子手。

「我只问你，後悔吗？」旋重复着那句话。

「如果不後悔我怎麽会在这里，动手吧。」他自嘲，如果当初选择跟那群孩子一起离开，就不会是这种下场。

黑se帽夹克男子闭上双眼将头抬高，准备迎接生命的终点，下一秒一gu力道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起，他睁眼看向扶起他的旋，一时之间不明所以。

「後悔就对了，这样你才有资格活下来。」旋将小指上的尾戒拔下，放在他的手掌中。

「拿着这个去欧西里斯之星，会有人接应你，你要带着这份後悔，等待复仇的时刻。」旋交代完便背着白se西装男子，往反方向走去。

「记住，我不是英雄，是杀人凶手，你的杀母仇人。」语毕，旋的渐渐消失在暗道。

白se西装男子被五花大绑綑上军车，前来支援的敌方也一一被制伏，旋向军医讨来几颗止痛药，好久没有t会受伤的感觉，她有些不习惯，而在离开前，旋的眼角瞥见一个黑影快速消失，她微微一笑，随後拿出打火机。

废弃工厂陷入一片火海，所有的一切连同通讯器也都被烧毁，她放心躺回军车上，疲倦感袭来，她顺着睡意进入梦乡。

走私军火组织的老大被缉捕，叛徒也被军法惩治，特洛伊小队立了大公，一夕之间在军队中成名，而旋完成私下任务，高层们特许半年长假，承诺不会再发任务给她。

旋血ye中的蓝seyet花了一个星期终於排出t外，接下来她每日抹上蓝se膏状物来延缓伤口癒合，伪造养身的假象，只是这个状态让她很难随心所yu做其他事情。

经过这次任务，旋名义上被升职成为军官，担任特洛伊小队的队长，小队的向心力也提升，队员感情加深之外，每天都有人争先恐後来为旋送餐。在某次大家起哄的晚会上，大家才发现旋会弹奏钢琴，而且亚麻唱歌居然意外地好听。

大家对亚麻的态度180度大转变，虽然他仍然时不时离开部队，回来身上都是伤口，但大家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反而会担心起他的伤势。旋看着眼前的氛围，想起自己军校生活中的同侪，他们都已经离开人世了，只剩自己还存在着。

亚麻看了一眼在远处的旋，朝她走来。

「怎麽了？」

「没什麽，只是看到你们想到我的好朋友，不过她们已经过世了。」旋不免感伤。

「那以後你就是我的挚友了。」亚麻认真的表情逗笑了旋。

「不可以是情人吗？」旋故意调侃亚麻。

「你也不喜欢我不是吗？」亚麻清楚，旋常在半夜想着一个令他意难平的人，如同他对娜美的情感。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为什麽之前阿德说，跟你接触过的nv兵都会调走？」旋忽然想起谣言，很好奇答案。

「我怕她们被那三个痞子欺负而已。」

「那你晚上都去哪里？」

「去特种单位训……」面对旋接续询问，亚麻一时疏於防备，下意识被套话，他说到後半句消音，但大致语意都听得差不多了。

「你是特种单位的啊，那为什麽还来这里？」旋意味深长的看向亚麻。

亚麻叹了一口气，眼见瞒不了只好全盘脱出。

「因为温室意外害我哥哥残废，我的大嫂成为植物人，为了让哥哥能当上盖亚舰队总司令，代价是我进入盖亚当特务，但没办法这样安cha职位，所以先把我丢到这个单位洗身分。」亚麻叹了一口气。

旋内心震惊，居然遇到台面上盖亚舰队的总司令亲弟弟。

「那你的任务内容是什麽？」旋思考片刻，问出核心问题。

「捉拿广域通缉编号s00999，宇宙海贼哈洛克。」

她听闻任务内容，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原先是她的任务，为何高层暂时停止後，又将这个任务分派给台面上的盖亚舰队，她没有立刻向高层询问，却留了一个心眼。

很久很久以後，旋才知道，高层之所以停摆她缉捕哈洛克的任务，是想让她缉捕另外一个更棘手的宇宙海贼--艾美拉达斯。

〔完〕

演戏逃脱拜尔的埋伏，顺利离开利多尼亚星，回到阿尔卡迪亚号的当天晚上，旋独自一人待在钢琴室，手里拿着从军中配给的隐形装置把玩着。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从远处传来，来者不疾不徐地走向她，最後停留在她的右侧。

「你难得找我。」绿se长发的外星人开口，眼神却没有看向她。

「也是，毕竟以前的我很容易吃醋。」旋想到当年误会的事情，不由自主发笑。

「谢谢你没有拆穿我。」

「你没有恶意。」米美摇头，转头看着旋。

早在旋上船的那一刻，米美就透过暗物质知道她的身分，也知道她在为盖亚效命。正因为知道是她，米美才确信，她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行为，不论旋说与不说都无所谓。

旋像是想到什麽，突然笑得滑稽，米美露出疑惑神情，旋只是挥了挥手。

「没什麽，我只是觉得有点好笑，以前我不太喜欢跟你说话，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有些事却只能跟你说。」旋停止笑容，眼神闪烁着感伤。

「你要做什麽？」米美隐约觉得不妙。

「你知道盖亚在找的东西是什麽吗？」

米美摇头。

「是地球净化仪-二号跟三号。」

单凭片面上的取名，就足够让米美震惊。

「你想得没错，盖亚早在大约80年前，就私下研究能让地球被净化的方法，也就是地球回复计画。」对上米美惊讶的表情，旋停顿片刻让米美消化。

「可是上次的战役，盖亚还想毁掉地球。」米美串不起其中的关联。

上次的战役旋也知情，在台面上的盖亚舰队总司令--伊索拉倒阁之下，才阻止了木星pa0s击地球。对此，旋只是轻蔑一笑。

「虽取名净化仪，但它的作用原理不止是净化，还包含重生，只要有碎片就可以重组。」

不管如何地球都可以被重塑，如果地球被毁，对外便不用掩饰，更可以满足他们占据地球的私慾，旋何尝不知道盖亚的野心有多麽肮脏。

但她还是甘愿作为帮凶。

「所以，净化仪是你偷的对吗？为什麽？」米美很快联想到，却不了解目的。

旋换了姿势，背对钢琴双肘馈在琴身上。

「你知道地球净化仪怎麽做的吗？它要靠无数颗星球的地核能量，才有这麽大的威力。你能想像一颗星球si亡後，上面的人类会怎麽样。」旋没有说破，但米美的脑海已经有了画面，她不经皱眉，脑中浮现的想像令她感到恶心。

「我亲手做了这些，只为让盖亚相信我的忠诚。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份忠诚却被利用成地球净化仪的启动钥匙。」旋笑出声，眼神闪烁着微愠。

「启动的条件是什麽？」米美皱眉，虽然心中早猜到答案，却想确认第二种可能x。

「生命。」旋淡淡道，彷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所以你偷走地球净化仪，打算自己启动，再把这件事告诉全宇宙，我猜的对吗？」米美将所有线索串联，得出完整的结论。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力，不用说太多。」旋摆出俏皮的表情，但眼神毫无生气。

「你不告诉哈洛克吗？」米美直视旋的双眼，然而後者只回应一眼又转开。

「这是我犯的错，告诉他然後讨拍吗？告诉他能解决什麽？」她很明显在逃避。

「永远都不让他知道？」米美再次确认，但打从心底希望她能说出来。

旋没有回覆，也没有动摇。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这麽决定了。

「计画是什麽？」米美知晓以旋的x格，并不会轻易改变。

「我会假装逮捕阿尔卡迪亚号，并栽赃你们才是窃取地球净化仪的小偷，到时候你要用暗物质把我的军队困在船上，趁着高层把注意力放在你们身上的时候，我会脱身窃取净化仪一号，最後孤身前往地球启动，然後地球被净化消息会被亚麻广播给全宇宙，到时候地球的防线就只能交给你们，我会派人协助你们。」旋认真看向米美，将手中的隐形装置交给她。

「计画的关键在於暗物质，只有你可以c控，所以你一定要躲好，我会安排一个容易看出破绽的防守路线，你只要顺着路线就可以把亚麻放出来。」旋握着米美的手，把重责大任交付给她。

「只能这麽做吗？」米美带着惋惜的口吻。

「只有这样才能偿还……」旋冷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这里没有监视器，我会回报说你不在船上。」

米美意会，c控暗物质的人不在船上，就是最佳的进攻时机，旋早就计画好要牺牲自己，她无力劝说。

旋放开米美的手轻声一笑，试图缓和沉重的气氛。

「我可不可以再拜托你另外一件事？」

米美挑眉，没有回应。

「撮合萤跟哈洛克在一起，他一定会发现她的好。」至少b自己好一万倍。

「你是希望他们能有jg神交流，还是希望他们物种繁衍。」米美看似不懂，其实刻意说了令旋在意的话。

「如果有一个小哈洛克也满可ai的不是吗。」旋淡淡说着，眼框却充盈着泪水。

她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心ai之人跟别人在一起吗，她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只要哈洛克幸福就好。

旋没有再说任何话，迳自离开钢琴室，留下米美一人。米美深长地叹了口气，按下隐形装置的开关，身影缓慢消失。

「你可能不知道，没有你的世界，他不可能会幸福的。」

最後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却没有人听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