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季钰便一直等。
少时,他终于松开了手,沉默道:“26。”
谢不臣身形微动,重复了一遍:
“我和西青的匹配度,只有26。”
季钰紧抿嘴唇,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谢不臣站直身体,精健的腹肌被晶莹水珠覆了一层,然后不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待季钰回过神来,他已经关上门走了。
谢不臣在更衣室接到公司电话,说是公司有紧急项目需要处理,要他回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
对方似乎十万火急,要他务必回去。
“谢总,您知道这个项目的重要性,现在出了纰漏我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就等您了啊……”
更衣室里落针可闻,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季钰耳朵里,他刚从温泉池里出来。
谢不臣侧身,躲开他:
“待会我会让张斯瑞与你们对接,他会代表我的意见向你们转达。”
“诶谢总——”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谢不臣垂手挂断了电话。
季钰裹着棉质浴袍,正端着米糕坐在沙发里挖了一勺,想着谢不臣这几年一直在为家主之位做准备,公司上下都是要他做决策。
现在打来电话一定是急事,谢不臣平时这么忙,现在应该会提前回去吧。
季钰吃了一口软糯的糕点,蹙起了眉毛。
今天的米糕怎么不甜啊。
他等了一会,还在沉思今天见霍老时,他曾询问过关于母亲与父亲的事情。
霍老与母亲秦音是初中兼高中同学,商业上也和谢狩有诸多往来,按理说知道的应该不少,但意外的,就像舅舅那样对当年之事讳莫如深,不愿提及,还说:
“已经过去22年了,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得当年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事。只知道……秦音和长风他们两个都是好人。但在云海这个地方,是最不应该有的。”
“很不幸,你似乎有点遗传你的母亲。”
“……孩子,放弃‘阳光计划’和当年的真相吧,得罪泰安,你不会平安的。”
父母的死因为什么会得罪泰安?
当年势力财政达到最巅峰的时候,也不过是敬安梯队里还算出名的几家企业,更不必说二十年后衰退五分之一的现在。
可是他调查过父母当年的关系网,除掉后来升到泰安的霍老,找不出任何来自泰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