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摆脱她的控制不需费什么力气。
学校没了,钱也没了,连个人也……保不住了么?
不!
齿尖陷进腺体,过于浓烈的信息素使方语立即起了反应,但疲惫同样是本能,熬了大夜的身体显然更需要休息。方语不安地扭动着,却是越挣扎越深,直把腺体咬得血肉模糊才收了嘴,扶着性器狠狠向下一坐。
方语疼得哀叫。
疼吗?她也很疼。
她故意把动静搞得很大,确保楼上楼下甚至昏睡的季曼笙都能被她们交媾的声音惊扰,也只有这样……
今天的alpha很不配合,沉知墨高抬起那两条乱动的腿,“看看你鸡巴在谁的屄里。”
这个角度连看清彼此的脸都困难,韧带被拉扯的疼痛使方语继续挣扎着,沉知墨干脆半蹲起来实施侵犯,方语一下失去重心,两手软软吊到沉知墨臀上,泪花泛泛。
看见她哭,沉知墨动作轻了些。
“你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
方语明白过来今日受摧残的原因,泪花变作条线淌到枕上,咬着嘴唇侧头不肯看沉知墨,良久,才慢慢抬起手。
[第一次、每一次,都是你。]
不忠的从不是她。
很意外的,侵犯停止了,沉知墨面无表情站起来,性器被突兀抛弃到冷空气中,方语牵过被子将自个儿裹紧,闭紧眼睛,却没关住眼泪。
“睡罢。”
沉知墨蹲到床边拨弄方语的头发,又在额头印下一吻。
“以后除了吃饭上洗手间,不要出去了。”
她不做回应,隔了一会儿,听见穿衣和走动的声音,门轻嘭合上,门锁转了几圈,她听见沉知墨叹了十分长的一口气,门锁又咔咔转回去。
为何不锁她?
睡仙不容方语再想。
沉知墨拧开带有血腥气的房间。
“嗬……女媳妇儿……”床上人尽力让语气显得轻快,“怎么?阿语不行?来找我了?”
“没睡?”沉知墨在床边坐下。
其实才醒,就在开门的瞬间。积年累月的习惯不允许她安睡,即使身中数十枪,即使注射过大量麻醉。
季曼笙想坐起来,一动就牵连全身伤口撕痛,她带着自嘲的笑容倒回去。
“婆媳一场,扶也不扶一下。”
沉知墨不答,摸过床头带血的香烟盒子,里头的烟差不多都被血泡软了,她捡了一根还算完好的插进季曼笙嘴里,季曼笙含糊道:“你真懂我。”
她划燃火柴,烟从毫无血色的唇边断断续续飞散,她不熟练地用两根手指夹住烟,助她一口接一口……
忽然很是悲哀。
这个女人……算得上在奉安叱咤风云的女人,竟沦落如此境地。她还记得她钟爱那些暴露的服饰,肩、胸、腿、足没一处不露,可是铜墙铁壁、无人敢近。现下,一身严严实实的病人袍,浑身破绽。
烟抽完了。
沉知墨要走,季曼笙叫住她,“帮我个忙。”
“我已经帮了你大忙。”她不愿回头。
“人命关天。”
“我不关心。”
“求……”
她不敢置信地扭过头。
季曼笙狡猾地转变了话题。
“我需要日军的地图,上头标了下一次的轰炸点位,城北还算太平,你也知道,被炸是迟早的事,在这之前我们要疏散更多人,转移更多物资和文献……”
她打断道:“我哪儿来这么大本事。”
“你当然有……咳!咳咳!”
季曼笙猛地咳嗽起来,沉知墨啧了一声,还是退回去帮她倒了杯水,季曼笙立起脑袋吞了几口,笑容愈发灿烂:
“你可知道,那地图就是傅大汉奸给他们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