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张葵身着单衣坐在榻上,余氏站在他身后,为他梳理头发。
方才的一句话,让她手上直接僵在半空,脸色难看的说:“老爷是说,叫弟妹母子俩与妾身等人一起上京?”
“嗯,如今父母与二弟都不在,留他们母子俩独在老家难免受欺负,再者曦儿天赋极好,若是在老家无人教导,恐怕会耽误了他的天分。”张葵道。
此言一出,余氏也不好驳他,说到底是为了张曦,倘若他不是二房的人,余氏待他还是有几分慈爱的,可偏偏为何要是二房的人呢?
若不是张诺早逝,二房再生个孩子,叫张曦过继也是使得,可现如今他是二房的独子,余氏又怎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念及此处,余氏又生出个想法来,她道:“二弟如今不在,弟妹尚还年轻,说不得还有改嫁的想法,我们总不能拦着,不叫人改嫁。”
听到“改嫁”二字,张葵身体一僵,他左手握成拳,自然是不甘心的。想到那个床第间能叫他舍生忘死的尤物,张葵如何能叫她出了张家门,与他再无关系。
只是当着余氏,他尚还要克制自己,冷下心神,回道:“她是曦儿之母,如何能弃子改嫁?”
余氏放下梳子,坐到张葵的身侧,温颜一笑道:“老爷这话就不对了,弟妹年轻貌美,如何不能再改嫁?倒不如妾身明日过去问问,也省得她心里有别的想法,却不好说出来。”
张葵调查过苏家,不觉得苏桃还会想再回苏家,哪怕再改嫁,难道还会嫁得比张家还好?
他不置一词,余氏也当是张葵默认,良辰好夜她自然不愿浪费在这上头,伸手解开颈间的衣扣,不一会儿身上的薄衫就从肌肤上滑落。本就是自己的妻子,张葵又不是柳下惠,直接将人打抱到床上,覆在余氏身上。
第二日,余氏自信满满的来到二房,然而在见到苏桃的那一刻停下了,三年的时间,她还记得当是初见时的模样,这个女人是吃了仙丹不成,怎么能美成这样!
“嫂嫂,今日怎的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苏桃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