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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四十九()(1 / 2)

一百四十九、

用手指去掰颜淮手掌,可费了半天劲不仅无济于事,反倒被颜淮将小衣往里又塞得深了不少,颜子衿又急又羞,小腿被颜淮搭在手臂上,半点力气也用不上。

十指小心翼翼地攀上颜淮身下那活儿,尽管身子早就纳了它好几回,可如今握在手中,却还是不由得惊讶,自己之前是如何将这粗壮的东西吃下的?

指尖顺着这东西上下摩挲着,似乎在小心判断着它的模样,颜子衿一时被分了心,但颜淮却忍得难受,只得教着她如何套弄如何动作,她的手心温热柔软,指尖因从小练字nv工生了一层淡淡的薄茧。

感受着手中巨物在慢慢涨大,颜子衿此时也b刚才动作多了几分熟练,颜淮咬着她的下唇,手指挑逗着花核,里面被塞入半截小衣,半是酸麻半是空虚,外面被不时逗弄r0un1e,腰窝实在是su软得没办法,明明已经求了好几句,可颜淮却还是没有半点要释放的迹象。

无意间触及顶端时感受到溢出的yet,这才意识到颜淮这是在一直忍着,颜子衿觉着他这是在戏弄自己,心里生得几分不满,便用力按住前端小眼想要来个以牙还牙。

耳边一声闷哼,想是颜淮已经察觉到她的小报复,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腕不给半点躲开的机会,颜子衿感觉到那东西在自己手心快速上下耸动,随即便有一团粘稠的yet从指缝溢出。

等到颜淮松开,颜子衿这才头一次低头看去,自己的手里黏糊糊白花花一片,再看颜淮身下那东西,仍旧兴致高涨地傲立着。

想到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到自己身t里,颜子衿心生慌乱,到了这会儿颜淮已经停不下来,将她抱起身子抵着床头矮柜,伸手ch0u出那团布料,xia0x翕张吐着水儿,已经大可不必再做些什么前戏。

矮柜上平日放着颜子衿睡前看的书本,还有一盏用来装挂蜜香的银球香囊,其他的便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此刻这些东西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尤其是那香囊,本是挂在银台竖钩上,此刻早就连囊带台被撞翻,半垂在柜侧。

颜子衿后背撞得发疼,xia0x更是被狠狠撑开,颜淮跪坐在床头,将她堵在自己和矮柜之间,颜子衿整个人也就只有手脚还能活动,可说着脚,也就是能搭在他大腿上夹着他的腰,说着手,不过是ga0cha0时不自禁在他身上留下抓痕罢了,若是想要推开颜淮,便会迎来又一次索求。

可这也不能单独怪颜淮毫无节制,他已经极力让自己注意些再注意些,可颜子衿的声音实在令人身子发su,动得愈快入得愈深,她便叫得越发娇媚,喘y间尾音像是带着g儿,g得人心肝发颤舍不得停下。

甚至不由得在想她这是从哪儿学到的这些媚态,还是该说她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也不知是此刻是因为被撞得疼还是身子被c得疼,颜子衿刚缓过一阵又开始低低呜咽起来,xia0x因为ch0u噎,一紧一松地吞着,见她哭成这样,颜淮这才贪恋不舍地停下动作,想要将j身ch0u出,可在x口却又忽然被缠住咬住,似是不愿他离开。

忍着心里火离开那xia0hun窝,颜淮将颜子衿抱离矮柜,瞧见她背上已经被撞得发红,刚才自己那样忘情没命的猛入,一时忘了她的感受。

想先让她躺下,但软枕早就“糟蹋”得sh成一团,一把抓起掷在地上,另寻了一个枕头让她侧躺着,颜淮起身去拿那半盒玉花膏替她擦药。

等擦完背上,便又想起下边来,颜淮将颜子衿放平,掰开她的双腿,只见随着她的喘息,x瓣不断涌着r白se的jgye,一时失神,竟不知自己居然s了这么多?

手掌鬼使神差地在她小腹轻轻按了一下,颜子衿顿时浑身颤抖,不由得蜷起身子,xia0x那里更是涌出更多,她此时侧偏着头,乌炭一般的头发堆在肩上,几缕细碎额发更是被薄汗sh漉漉地贴在额前。

用手将碎发拨开,露出颜子衿光洁的额头,颜淮心想,若是等她梳起额发作妇人装扮,会不会别有一番风情。

想着想着,颜淮挖起一块玉花膏抹在x口,逐渐传来的冰凉确实帮着颜子衿缓解了不少疼痛,这时便听见颜淮在自己耳边道:“矜娘,我ai你。”

此刻轮到颜子衿震惊,她瞪大双眼看着颜淮,嘴巴张了张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颜淮会突然说出这些话,心中顿生慌乱下意识低头避开,却被颜淮捏住下巴抬起,迫使她看向自己:“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答应,我不求你现在就给我答复,我给你时间慢慢想。但在此之前……别离开我,求你了。”

明明一开始是自己求他,如今怎么变成了他求自己?

说起来那一日,自己决定将鸾钗还给颜淮的时候,分明与他断了这些纠葛是好事,可那晚为什么会哭呢?

“有石背y,生碧果,名桔青……状如红豆,味苦涩,微毒,食之难咽yu呕……”

听见颜子衿不知怎么忽然念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话,颜淮抬头看向她,却见颜子衿眼神涣散,注意力不知落在何处,紧接着她忽然倒ch0u一口冷气,这才将注意力收回看向颜淮。

“矜娘?”

不等颜淮继续问下去,颜子衿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毫不犹豫地吻住。

“不够……”颜子衿哀求低语道,“不够……”

“什、什么?”

“再要我一次,求你了。”

双腿缠上颜淮的腰,颜子衿主动朝着他身下迎凑,喉结难耐地滚动,颜淮掐住腰将她一把按在床上,俯身沉腰,将x道内那些残留的白jg又一次推回到深处。

这回每一次都是毫不迟疑地撞在子g0ng口,大有想要将其用力撞开再往里深入的想法,床架咯吱作响,行障摇晃,床内jia0y婉转,男子低沉压抑的喘息间,撞击声、水声响彻不断,帘钩被用力扯开,床帘遮挡住了里面的无边春情。

昨夜颜淮独自一人前来,木檀她们想着陆望舒还在颜子欢院里,今晚颜淮大概会留在此处。

今天天未亮奔戎他们就来到院门口,请木檀她们转而告知颜淮,这日有事要快些起身,木檀她们便早早地便备好了热水。

轻声推开房门,便先瞧见外屋靠椅旁散落的外衫,和桌上被碰倒的烛台,再走入卧室,靠近床边的地上衣衫凌乱得不成样子。

看着地上的软枕,寄香不由得掩住嘴,无声地发出惊讶。

这时床内伸出手将床帘掀开一角,颜淮ch11u0着上身坐在外侧,瞧着像是已经醒了一段时间。

“将军,奔戎他们在外面——”木檀话还没说完颜淮向她们b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小声些,起身的幅度极其轻微,生怕吵醒了尚在沉睡之人。洗漱时奉玉见颜淮心情正好,便略有迟疑地开口道:“这次是否还……”

“继续吧。”颜淮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将帕子放下,“蒋先生调配的药x不烈。”

“是。”

“以防万一,还是记着把丸药也加上。”

“是。”

“昨天平妈妈在家照顾小殊,陪夫人小姐进g0ng的都是谁?等我回来后带她们过来,我有事要问。”

一百五十、

原以为能从当初随着秦夫人她们同去的婢nv口中问出点什么,谁知她们皆被留在殿外等候,最后也只见到秦夫人出来,论知晓的情况还没有没有秦夫人多。

而秦夫人口中所说,她带着颜子衿前去面见皇后,正是为了明希公主与莲妃一事,从她口中得知莲妃一事,莲妃获罪被赐si,明希公主被接到皇后身边教养。

之前明希公主惊了颜子衿的马,同时惹到了颜家和宋家,从莲妃此事来看,宋家似乎并未打算就此原谅,那颜家无论怎么说也得服个软,给陛下娘娘一个台阶。

——“宋家做事一向两头顾,没想到这次即使是宠妃也不忌惮。”

秦夫人的话有几分道理,颜淮也觉得虽然是明希公主娇纵跋扈在先,但以宋玟那时的态度反倒像是先看他们颜家怎么打算,并不打算出手,而莲妃此事,更像是还有他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谨玉、谨玉!”

身边人将他从沉思里拉回,抬头便见同乡好友,名唤李灿云的正瞧着自己:“怎么说着说着话出神了?”

“你刚才在说什么?”

“你真是,”李灿云摇了摇头,“我说你运气好,毕竟这几日朝堂上不太平,之前一群人打着汉王名义闹事刚被按下。此时正巧遇上靖州,想必你也在出征名单里,出去避避不是坏事。”

“既已经拿下楠煌州,趁热打铁,收回靖州自然刻不容缓,”颜淮笑了笑,“可听宋将军的意思,要拿下靖州还得再做些准备,算下来也要一两年时间。”

“要是能一举拿下,一两年也不算长。不过你们此去是要做什么?”

“靖州前有一处小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能从北夷手中拿下,后续粮草辎重支援等大部分问题,也能帮着解决。”

“有把握吗?”

“此番只是前去查探一番,拿不拿得下靖州,谁也不敢直言说有把握。”

李灿云不置可否,抿了一口茶,这两年大理寺供应的茶叶可是越来越浓了,他一个一向口味清淡惯了的人,实在不适应这个味道。

对面廊案里,颜明正被一群人围在当中,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说着桌上卷宗,这段时间他们总算得了闲,见大理寺忽然来了个孩子,还是之前印象极深的“好苗子”,谁也不想错过。

“我听你在朝堂上向陛下求旨,允许你弟弟拜访大理寺,说实在的我还挺意外。”

“怎么说?”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敏淑公主对你的心思,她自己也没有藏着掖着,陛下本来之前就赏了一次,这回又忽然要加赏,说白了不就是想着你都看到了,等你主动提出来,就顺水推舟允了这门亲事。”

“公主金枝玉叶,我一个粗人,哪里敢肖想。”

“这话也亏你觍着脸说得出口。”

“消息这么灵通,真闲得无聊就自己去找点事情做。”

“开个玩笑嘛,”李灿云嘿嘿一笑,“不过敏淑公主瞧你有心,赵家小姐对你有意,你无论选了哪位,在其他人看来都是在站边。”

“颜家并不想牵扯这些事情里。”

“我知道我知道,你都说了好多次了,只不过没想到你会求这个,你是想让你弟弟来大理寺?”

“来不来是他的事情,我只是看他难得对这些感兴趣,平日里各家盯着你们盯得紧,我私下来求你,不如直接求了陛下,光明正大的来,免得被人多生揣测。”

“他们这么盯也不多派点人来,前段时间差点被忙晕过去。”李灿云愤愤不平地瞥了瞥嘴,宋家小姐那事他们查了一年多,结果还没休息多久就是三皇子遇刺,还没消停多少又是李尚书的案子,上面查得紧,累得他们下面腿跑断。

“说起来什么时候休假,我记得你临湖老家送信来催你成亲了。”

“还早,等过段时间吧。”李灿云甩着刀柄的穗子,歪着身倚着靠背,“你弟弟挺有天赋,等他考完试来我们大理寺吧。”

“我又管不了考试,做不了主。”

“你去求宋钧仙不就好了,他本事大,分个人过来不是轻轻松松。”

“然后他前脚c作,后脚就被他父亲打断腿。”

虽然是玩笑话,但李灿云显然很想看看这个热闹,不过他没有说出口,而是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念叨着人才要从娃娃抓起,反正先把颜明ga0定了,到时候不怕颜淮不会为了弟弟去打点。

没有跟着李灿云他们去围着凑热闹,颜淮坐在屋里等着颜明玩够一起回去,小拇指g着扇坠的流苏,打算着是该ch0u个时候带颜子衿回临湖一趟。

她自从在锦楼出事以来,便总是一副患得患失,昨晚那个样子,想必又是听到了什么心里多想,更不用说颜子衿如今及笄,有些人因为颜家,也开始从她这方面考虑。

带颜子衿回临湖,一是想着避一避这京中波诡云谲的势力争斗,二来她从小在那里长大,父亲葬在老家,去了说不定还能帮着解解她的心结,最重要的,便是去求得颜家族长,也就是祖爷爷的肯许。

颜淮也知晓自己的这个决定不是小事,颜子衿顾及着这点,一直不肯答应也在情理之中,他想要是连祖爷爷也点头了,起码在颜家这边便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心里打算好等靖州一事结束就带颜子衿回临湖,此时颜明也总算结束来找他,两人拜别了大理寺众人准备回去,可李灿云等人送至大门时,却见g0ng中禁军守卫不知何时在门口候着。

主事的人见状忙上前迎接,只见从守卫身后走出一个年老g0ng人,他朝着众人拜了拜,又冲着颜淮拜道:“听闻颜小将军在此,老身这才贸然前来叨扰。”

“大人找我是有何事?”

“陛下口谕,命老身请您去g0ng里说说话。”

锦楼自宋家小姐当着众人自缢而亡后,生意便一直低迷,毕竟一个大活人,大理寺都来搜了无数次,怎么就没发现藏在他锦楼这么久。

掌柜的叫苦不迭,他对天发誓,自己真的不知道那宋家小姐何时被囚在店里,之前也曾有伙计进去房间瞧过,根本半点也看不出来有nv子居住的痕迹。

最后还是大理寺的人审出,那群贼匪绑了宋家小姐后将其藏在箱中,扮做商人入住锦楼,那箱子并不大,自然而然便被以为是行李。那群贼匪出去时喂了迷药将其关在箱中,等回来后再从中放出折磨,故而这么长时间里并没有人发觉,这才勉强还了锦楼老板的清白。

宋玟大概是自那回出事后,头一次来到锦楼,他换了衣衫又戴了满脸的胡子,来得隐蔽,又在一路上不时四处观察着,故并未有人发觉他来到此处。

压低了声音打发走上前招呼的伙计,宋玟命随从在屋外守着,自己径直推门走入一处雅间。

“我还以为你那次被吓了不轻后,再也不敢来锦楼了。”

屋里等候多时的颜子衿见宋玟进来,这才取下帷帽开口道:“越是被人这样认为,便不会有人怀疑我会来此处与你见面。”

“佩环说你要见我,我还愣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写错字了,”宋玟在颜子衿对面坐下,随即正se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谨玉这回事情有些大发,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我听小施回来说,兄长是在大理寺门口被陛下的人带走,到现在留在g0ng里已经整整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有人借着汉王的名义打算闹事,被镇压后有人举报,说其中几个主谋曾经与谨玉交往过深,而且事情发生前谨玉还见过他们。可没有证据,自然也不好扣人,陛下这才暂时将他留在g0ng里。”

一百五十一、

汉王汉王,听到这个名字,颜子衿脸se也不由得一变,虽然此事发生时她刚出生没多久,等到她开始明事理时也过去了好几年,但过去并不代表不会知道。

汉王是先帝第六子,当今陛下的皇六弟,当年汉王费尽心血终于得以迎娶京中第一才nv,夫妻恩ai举案齐眉,一时传为佳话。可谁知先帝也对此nv觊觎许久,被儿子抢了先还不肯罢休,趁着汉王领兵出征北夷之时,借皇后身t不适为由召了汉王妃入g0ng,趁机抢占了她。

公媳之间传出这样的龌龊事,更别说是皇家,一时间举国哗然,皇后被生生气si,朝臣更是在朝堂上指鼻怒骂,可先帝不仅将这些臣子关入大牢,更是不顾众人劝阻强立汉王妃为后,后来在神山封禅时命其随行。

ai妻被占亲母因此被气si,汉王不顾北夷来犯,率领亲信杀往神山所在的蜀州,也因此将北境拱手相让于北夷。

最后是当时身为太子的当今陛下率兵镇压,这才将北境夺回,又回身镇压弑君的汉王,可惜此时汉王妃已经被先帝下令赐si,汉王万念俱灰甘愿被伏。

只是此事不过是个开头,因此引发的双王之乱则是后话。

汉王在如今成了禁词,而他不知生si不知所踪,有好事人传言汉王未si,汉王遭遇闻者唏嘘,也对当时陛下所为有所微词。

“借汉王之名ga0事之人不少,但多少是真为了他惋惜就不得而知。”宋玟轻言道,“此回自然也是。”

“此番被陛下请去g0ng里的人,都有多少?”颜子衿沉y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四人。”

“哪四人?”

“宁国公府二房的长子、张将军的嫡次子、刚就任的翰林院编修张捷、接着就是你哥哥。”

“可有人入狱?”

“除了那几个主谋,其他的没有。”宋玟说完便见颜子衿一瞬间松懈下来,此时端起茶盏便听她道,“换一盏吧,茶凉伤胃。”

“凉茶去火定神,此刻正好,你可以试试。”

“此番多谢钧仙兄长。”

“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这么费尽心思找我来见面,就只问这些?”宋玟抓了一块su点,再来的路上他在心里一直打着草稿,毕竟这事一出,连宁国公府上下都慌成一团,更别说颜淮可是颜家顶梁柱,他一被关指不定颜家要乱成什么样。

“足够了。”颜子衿轻笑道,“听了钧仙兄长这几句话,想必兄长并无什么事情。”

“嗯?”宋玟坐直了身子,“怎么说。”

“朝堂之上的事情我虽不怎么知晓,但随母亲拜访过宁国公府,得知二房的伯父早逝,只有夫人带着两位儿子过日子,这两位公子一直随着小国公爷读书长大,也是明事理懂世道的人,而且听闻这位大公子一心只扑在脂粉香挂,簪钗环饰上,家业全然交予二弟,怎么会忽然参与其中;而张将军嫡次子,听他的夫人说他身子一直欠佳,不常出门,更不像是能与这些人接触的机会。”

“那张捷呢?”

“锦娘虽不认识,但想着他们既然要闹事,想必早已谋划许久,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来,一位刚就任的翰林院编修,此刻忽然拉拢,怎么看都不应该。”

“你是说这四人与这件事都无g系?”

“不敢断言,但都与此事并未涉足过深就是了,既然如此,陛下留他们在g0ng里想必也不是怪罪,反倒是护着了。”

“平时怎么没注意到你对这些事情看得也这般透彻,”宋玟听闻忽然笑出声来,想着自己多虑,摇了摇头继续道,“看来,我倒是不必再费心找人给你哥哥托话了。”

“宋家在这些事上一向不愿有多牵扯,如今钧仙兄长愿意前来以是莫大的帮助,颜家自然不该再多打扰。”

“按理说宋家本不该cha手此事,不过我此番前来,是以颜谨玉好友的身份来的。”

听出来宋玟话中意思,颜子衿没有多说什么,起身朝宋玟认认真真地行了一个大礼。

“如今你还在颜家,内宅里能为谨玉多分忧一些也是好事,朝堂上明刀暗箭无数,连我都受不了,他能一一防下来也是不容易。”放下心来,宋玟便又管不住自己想对人叨叨的x子,“有父亲在家,我要是烦了还能偷个懒带着佩环跑出去溜溜马,而你哥哥如今撑着整个颜家,估计半点松懈的机会也没有。你不知道,那群拿笔可是时刻不停地盯着你哥哥,就盼着他出点什么事情,好给他们下笔的机会。”

“为什么?”

说起这个宋玟又有了jg神,他之前一直在劝颜淮,结果颜淮半个字也不听他的,有时候还会反呛回来气得他咬牙。

宋玟一直想着找个机会换个办法,如今见颜子衿的行为做事,便立马想到让她帮忙正好:“你哥哥一直都听得进你说话,倒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劝劝谨玉别这么耿直过头了。我知道他是不想让颜家有所牵扯,颜家虽身为朝廷新贵,但多半是靠你父亲si后的荫庇才到了如今这个位置,光凭你哥哥如今的功绩,并不能完全让那些旧臣认可;再加上颜家算不上世代簪缨世家,而且交往多是些军中武将,那些文官自认武人粗鄙,看人恨不得拿洋镜,好抓住些错处好好拷打,说真的,他们有时候是真的烦。就说几年前国子监刘家吧,为他家小nv儿说了一门亲事,蒋将军家的幼子,结果嫁过去以后才发现夫家在娶妻之前就收了好几个外室,还打算着将外室的孩子记在正妻名下,这事闹了挺久的,尽管后来以两家和离结束,不过还是被那群言官念到现在,一边说刘家高嫁卖nv求荣,一边骂男方一家不知廉耻反倒l常。”

“……然后呢?”

“刘家被那些言官参了好几回,因此仕途受阻郁郁寡欢,没多久就辞官带着全家回了老家;蒋家也因此在京中名声一落千丈,家里子孙官途被此牵连,连nv儿婚事也受了影响。”宋玟没有注意到颜子衿的神se,转头望着窗外大堂里那些正在听书的人群,“人言可畏,但b之前那些言官也只是嘴里说说,如今形势严峻,是真的有人想让借此让颜家si。”

“是因为,党争?”

“你也意识到了?还是颜淮与你说的。”

“自然也是听到了一些事情。”

“唉,毕竟也不是什么秘密。”

临走时颜子衿身边只跟了化了装的奔戎和弃毫两人,宋玟见她翻身上马,也知她这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没人会联想到名门小姐会骑马而不是坐马车在大街上出行,不由得笑着说她如今瞧着倒是b之前要熟练许多了。

“城中可以缓行,慢慢来勉强能回去。”

“骑马很快的,只要上了马,骑着骑着就会了,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拜别了宋玟,颜子衿策马走在前方,今日她穿得朴素又带了帷帽,在外人看来大概会猜测是谁家高门大户庄子里的粗使婢nv入城采买。

走着走着忽听见奔戎“咦”了一声,颜子衿回头望去,便听见奔戎道:“那个人,似乎是内院的采杏。”

一百五十二、

前脚颜淮被留在g0ng里的消息传来,后脚秦夫人雷厉风行地出手稳住家中内外院,所以颜家只是在开始略略sao动了一番便很快平息下来。

虽然一直是颜淮掌控着颜家上下,但秦夫人毕竟是颜淮母亲,又是骠骑将军夫人,陛下亲封的诰命夫人,这般身份要镇住家里下人不是什么难事。

而颜子衿同时帮着处理内院事务,一时无暇顾及,只得将颜子欢他们三个小孩一齐安排在周姨娘处照顾。

本来内院里做事的人是不允许随便离开颜府,这段时间颜子衿则直接下了命令禁止他们离开内院,怎么采杏会出现在这里?

“小姐?”

“跟上去。”颜子衿径直下马,弃毫将缰绳丢给奔戎,自己则快步跟上大小姐。

眼见着采杏走入一家店铺,颜子衿看了一眼,竟是一家典当铺。

“她怎么会去这里?”弃毫一时不解采杏一直待在内院,哪里有什么东西要典当,这时颜子衿忽然将一块令牌丢在他手里:“这是?”

“颜家家主的牌子,这些铺子老板认得出来。”颜子衿顿了一下,侧身将自己隐入一旁的窄巷,“你去问他们,就问刚才采杏找他们做了什么。”

“那您——”

“我在这里等你。”

“但是留您一个、不如等奔戎回来再——”

“快去,我们还来得及追得上采杏。”

催着弃毫快些进去,颜子衿则一刻不停地瞧着采杏离去的方向,弃毫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颜子衿拉着追了上去。

眼见着采杏绕了好几个圈子来到一处偏僻巷子,随后便转弯进了一处破屋,据赶来的奔戎所说,采杏是从人拐子手里买来的,也问了家中亲人皆亡,她一直待在内院,并未有什么机会能在府外购买房屋。

这么想着,颜子衿先一步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男nv交谈之声,奔戎与弃毫原以为她会径直推开房门,可颜子衿只是听了一会儿,便转身快步离去。

“小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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