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何松石想,也对,没人规定当妈了就必须做饭好吃的。
&esp;&esp;此时的向美兰,像是一桩心事落定,有些喜不自胜:“我觉得不出三天,单总就会给我打电话。”她开始自己盘算起来,“三天,那就是周一。所以明天一早我得先通知银行准备钱,不然到时候来不及。我可是夸下了海口,一周内必须要到账的。”
&esp;&esp;何松石笑她:“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esp;&esp;“钱的金额和时间,还有置换资源,这两个条件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不管他心里有多不乐意,也不可能不答应。”向美兰信心满满,“虽然钱是不多,但好歹,是场恰到好处的及时雨。”
&esp;&esp;何松石笑着摇了摇头,她开心就好。
&esp;&esp;冬天天黑的早,从郊外的大学城,开到市里的时候,已然是华灯初上,整座城市在五彩霓虹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媚动人。
&esp;&esp;向美兰看着车窗外白雪茫茫的街道,随处可见的是裹在围巾里的脸颊。人在心情愉悦的时候,仿佛看到的人,也都是带着笑容的。
&esp;&esp;周五的晚上,车流越往市中心走就越堵,好多司机都急躁的摁着喇叭,穿插抢道的事更是接二连三,堵在路上的人里至少有一半都焦躁不安着。
&esp;&esp;但是何松石心里却很踏实,一点不着急。他身旁的向美兰,有时候会开心的哼两句歌,更多的时候,是从包里翻出各种零食,不停地投喂。
&esp;&esp;车一直开到了向美兰家的楼下,她正准备下车的时候,何松石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是周妍音。
&esp;&esp;向美兰眉头一皱,不祥之感袭来,一路上的高兴突然一扫而光。
&esp;&esp;何松石接起电话,一边示意向美兰先别走。
&esp;&esp;周妍音的意思很简单:“单总跟我联系了,我能给他更好的价格。”她很清楚,何松石不可能再加价,哪怕是现在的价格,已足以令他捉襟见肘,“我们好歹相识相爱了一场,我也不想看着你被自己家的企业扫地出门。你的出价只够买单总一半的股份,剩下的,我来买。”
&esp;&esp;同样的价格,只拿一半的股份。不说砍价砍的凶吧,只说失去了另一半股份,对于何松石而言,意义就完全不一样。毕竟缺了这部分股份,他就不能拥有富利的绝对控制权。
&esp;&esp;他直接拒绝了周妍音:“我开出的价格,不接受还价。”
&esp;&esp;“她在你边上吧。”
&esp;&esp;何松石看了眼身旁的向美兰,没说话。
&esp;&esp;周妍音接着说:“单总对她印象不错,跟我夸她了。”她轻笑,“说她做事风格和我很像。”
&esp;&esp;何松石不想听周妍音谈论向美兰,也根本不信周妍音“相爱一场”的说辞:“你找我,是因为你拿不到跨海大桥的投资名额吧。”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感情用事,能使她让出利益的原因,只能是因为有她办不到的事情。
&esp;&esp;被一语道破的周妍音,完全不在意,反而夸了夸他:“行,你有本事,谁不知道陆校长欠你们何家一个人情,谁不知道你们何家,在政商两界的人脉关系根基厚啊。”她毫无讽刺之意,毕竟以她的成长环境,这些本来就是人生的加分项,“这还不是你爷爷、你爸爸给你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