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把家族信托受益人变更的事,慢慢说给了邵宴。
“我给你,具体拟出的合同都在这儿。珍珍没有了,这笔钱未来如果无人领取,大概也是做公益。”
男人温声道:“邵总理解为投资也可以,但我确实欣赏这个孩子。现在邵总可以相信了吗?我对坤玉,没有其他意思。”
邵宴不为所动,甚至生出被鸠占鹊巢的不满。
难道他没有给孩子准备?还要外人来送金。
“没有其他意思”……
到底有没有,慈剑英不承认,两性经验丰富的邵宴却完全看得出端倪。
慈剑英想起什么,补了一句:“上次我在新淮华尔道夫大堂外面遇见她,说是在等男友。很晚了,那男孩似乎不专心,要她一直等到深夜。我想,这可能是更需要邵先生关注的事。”
邵宴一怔。
“不,没什么男孩,是我。”
他闭了闭眼:“坤玉……这是家事了,不劳慈总费心,毕竟我才是她daddy。”
而后,他道:“慈总,听闻你大哥这里的股份,在慈珍珍肄业的这几年里陆续被你收购回来。珍珍丧期刚过,你作为慈明目前最大的股东,恐怕欠这个孩子太多了。即便要做事后的补偿、弥补,也不该把注意力放在坤玉身上。”
头一次,慈剑英眼里的温和逐渐淡去,他平静地望着房间角落的水培绿植,道:“邵先生想说什么?”
邵宴冷冷开口:“我不关心慈家的事,只一点,离我女儿远一点。”
电话被按断了。
慈剑英放下手机,摘下平光镜,慢慢揉着额角。
很多人都觉得慈珍珍的事故与他有关系,因为这些近几年陆续收来的股份,因为他从来管不住这个我行我素的孩子。
但现实比想象简单得多,珍珍的死只是一场骤发的事故。
他计划在侄女二十岁生日时送出的股份没有了获赠者,他勤勤恳恳培养天性自由发展的孩子酗酒后飙车身亡,甚至因为影响恶劣,还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集团的公共形象,半个月的公关费够海城半套龙华的房子。
慈剑英慢慢呼了口气,捂住眼睛。
又想起邵坤玉。那么一个懂事可爱的好孩子,哪怕是捉弄人,也要好心地给他这个老男人点一道糖分超标的简餐。
那天原来,她是在等爸爸,而非男朋友。她没有男朋友。
心里有个很模糊的想法飞快出现,雁过无痕,慈剑英没能捉住。
于是他只默默地想,原来好孩子也撒谎。
竟然把自己瞒过去了,一点没看出来,不愧是好孩子。
——————————
爸爸ap;叔叔:请你补药再勾引坤玉了
好惨呀,明天要去开会。请假顺延,今天更明天不更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