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知钰面上依旧是一副尴尬又恐惧示弱的模样,大家只当他是害怕萧寒砚,无人知晓两人这些小动作。
&esp;&esp;滑到关键位置,手腕倏地被人用力擒住,宋知钰适时收手,脸上的狡黠一闪而过。
&esp;&esp;耳边传来的声音暗哑,气息不稳,带着几分危险,“回家让你摸个够。”
&esp;&esp;在萧寒砚第六次问太监要凉茶的时候,宋知钰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问道,“凉茶好喝吗?”
&esp;&esp;“自然。”
&esp;&esp;萧寒砚也只是敢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出和宋知钰亲密,回府后便规规矩矩的。
&esp;&esp;若是在几天前,宋知钰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能够和萧寒砚在大庭广众之下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张桌子上。
&esp;&esp;诚然他心中从未怀疑过萧寒砚,就连指桑骂槐也只是想找到更多的证据。但一想到应城的惨况以及他爹的叮嘱,心中不可能毫无壁垒。
&esp;&esp;宋知钰不指望靠着一场宫宴就能查到应城惨案的全部消息,今日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了,至少证实了宋舟有问题,这一年内在忠义侯府调查的所有证据全部推翻,从头再来。
&esp;&esp;好在他另有后手,此时才不会显得那么被动。
&esp;&esp;宫宴接近尾声,乐坊的歌姬舞姬都退了下去,太后也以身体不适为借口率先离席。
&esp;&esp;宋知钰偷偷往忠义侯府的席位上瞥了一眼,宋舟稳坐席位上,没有任何动作。
&esp;&esp;难道他猜错了,宋舟来参加宴会只是为了加深他对萧寒砚的厌恶?
&esp;&esp;指腹在杯口滑了一圈,宋知钰垂眸思索。
&esp;&esp;应城惨案的证据难寻,他现在的打算是从后往前推,只要宋舟有了下一步动作,就能找到突破口。
&esp;&esp;但若是对方按兵不动,他也没有任何法子,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宋家军那里得不到消息,或许以兵部为突破口也不错。
&esp;&esp;右手突然被人抓住把玩,他收回思绪,装出一副怯弱害怕的样子。
&esp;&esp;“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萧寒砚低语,“你在想宋舟为何还不出手?”
&esp;&esp;萧寒砚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宋知钰并不觉得奇怪,从下马车起,萧寒砚就一直在给他制造机会。配合他营造出一副被欺压的样子,又制造机会让宋舟和他说话,方便打探消息。
&esp;&esp;萧寒砚实在是聪明至极,怪不得能在短短四年内从小太监一跃成为人们谈之色变的东厂首领。
&esp;&esp;可就是这么一个有城府的人,也无法在应州惨案里证明自己的清白。
&esp;&esp;“为何?”宋知钰好奇。
&esp;&esp;“你看看宴会上少了谁?”
&esp;&esp;宋舟不过是一个没落侯府的义子,在朝中无权无势,想和萧寒砚对抗实在太难,只有借着他人的势才有一线可能。
&esp;&esp;朝中能与萧寒砚对抗的人不多,沈国公沈问算一个,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