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的人也就算了,连范棋似乎也这么认为,庄越听了不觉得别扭吗。
“说明什么?”庄越看了他一眼,像是没有明白。
方嘉禾犹豫了会,委婉地提醒他:“我们的关系跟他们以为的不太一样吧,范棋也误会你要买婚房。”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草坪角落,离安置在四周的灯光很远,彼此的面容都有点模糊,辨认不出很细微的表情。
庄越还牵着他的手,从进入宴会到现在,一直没有松开。
“什么误会?”庄越问他,“难道这几年你不是写的已婚吗?”
未到婚龄登记后,到时间没有登记结婚,法律上两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但婚姻状况那栏,仍需要本人去政务厅进行单方面解除,更新未婚的信息,否则还是会显示已婚。
偏偏五年来都没有一个人去政务厅重新更新过。
方嘉禾不知道庄越为什么不更新信息,但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政务厅。
因为不舍得。
后来的几年里,方嘉禾总觉得在首都发生的事只是较为真实、持久的梦。
可梦总是要醒,会随着清醒渐渐淡忘。
他不止一次想象过某一天庄越去更新信息,然后他的信息也随之变化。看到信息一直没有更新,方嘉禾有时会产生一种虚妄的安慰,有时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为什么不去呢,方嘉禾?”庄越向他走近,近得只要方嘉禾伸手,就能连同梦见过的画面一并抱住他。
方嘉禾微微抬头,想说的话突然变得多了起来。
庄越的身影越靠越近,身上有浅浅的香气,也有夜晚的潮湿与冷意,最后将这些都带给了方嘉禾。
方嘉禾想往后退,但被揽住腰,没有过多挣扎地被庄越捧住脸,碰到了庄越的唇。
没有信息素的诱导,也没有必须要接吻的理由,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庄越的手有些冷,唇却温热,贴在方嘉禾同样不算温暖的嘴唇。
方嘉禾想说的话都被堵住,一只手还被庄越牵住,另一只手不自觉扶住他的肩。
原本单纯的吻随着庄越身体的靠近变得汹涌,方嘉禾闭上眼,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被庄越的信息素占据,传递着不明显的欲望。
远处的表演已经开始,五彩的灯光将天空映得斑斓,人群渐渐聚拢,没人注意到他们所在的这一条林荫小径。
松开时,方嘉禾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甚至盖过了音响的震动,因为他一点都听不清外面放了什么音乐,主持人说了什么话。
彩色的灯光时不时从两人身上掠过,庄越的表情很淡,眼神很深,目不转睛地望着方嘉禾,再不像重逢后第一次见面那样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