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做出青梨的纸杯蛋糕,只能做一份标准的纸杯蛋糕,但岳峙没说什么,缓慢又认真地吃完了。
西极似乎摸到了一点能够让岳峙正常进食的方法,“这个是青梨早上最喜欢的白粥。”
“这不是她之前一直说想吃的莉莉女士寄来的特产,蒙格玛让她老婆又寄了些过来。”
但凡和青梨沾点边,不论真假,岳峙多少都能吃一点,他还是那么瘦,但情况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了。
岳峙再也没有回去过庄园,他没有办法正视和青梨生活最久的那个空间,甚至还遣散了佣兵团的大部分成员,只留下核心的几个人,偶尔去公司,他也不进自己的办公室,那里几乎已经成了梁津的办公室。
他怕抬头看不到青梨熟悉的身影坐在沙发上,自己会瞬间崩溃。
去公司也不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过问李潮科案件的审理进度,配合警方的取证调查罢了。
李潮科的事情不断地发酵,已经无法掩饰,党派迅速将他抛弃,拿出了他更多的罪证,在岳氏的支持下,齐玉雨的父亲重新出山,把所有犯下罪行的党内成员都送上了审判席,党派重组整改,换了名字,成为了边缘党派。
因为案情跨度时间长,甚至还关联到李潮科去世的父亲,党派上任党魁,再加上已经不仅仅是东南亚范围,所以调查难度很大,光是取证并理清案情就已经很漫长了。
岳峙不算很着急,他只要能在死之前,送李潮科下地狱就可以了。
第二年的夏天,他正在打理海岸边的一片花园,接到了陈赛的电话,台风登陆,电力一度中断,谁也没注意,温室的系统没有恢复正常,两天后才发现,梨树几乎全都被闷死了,根都沤烂了。
岳峙手里的洒水壶掉在地上,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知道了,把温室拆了吧。”
梨花终究不会在这种地方盛开的。
培育花园还在,别墅个各个角落里仆人依然会尽心尽责地每天换上一束鲜花,可白色的建筑里是那么空寂,再也没有清冷美丽的姑娘称赞他们,今天的花很漂亮,插花很好看了。
像是自我救赎和净化,岳峙开始醉心公益和慈善,虽然以前岳氏也会在这方面投注大量资金,但那不过是为了集团形象所做的必要举动,现在的则是岳峙内心的选择。
他去看了玛莎的母亲和妹妹,妹妹成绩很好,喜欢画画,岳峙送了她很多昂贵的画材,还给她找了一个专业的老师。
临走的时候玛莎妈妈拉住他,“岳先生,你有好好吃饭吗?”
岳峙没说话,他记不得他刚才的午饭是什么,因为都无所谓,只要别饿死就行。
“我做的炒饭,青梨小姐曾经吃过一次,她很喜欢的,你要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