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正应证了丁宴澄所说的,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他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绝不能把机会让给别人。
曲之意重重地点头,如获大赦:行,走吧。
转身的时候,吴榷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胳膊。
哥
曲之意颇感头痛,天呐,这真是修罗场,谁来救救他。
右眼皮狂跳不止,曲之意伸手按了两下:小榷,时间确实有点太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得先走了,你和幼怡慢慢逛。
说完,曲之意先埋头走了,吴榷想伸手留,还没碰到曲之意的衣服,就被丁宴澄恰到好处地挡住了。
他侧身从吴榷身前走过,追上曲之意的步伐。
车子穿过繁华的街道,车内除了轻缓的音乐声外,谁也没说话。
曲之意坐在副驾,脑海里思绪乱飞。
抵达小区的时候快十一点半了,小区内部已经没有人在闲逛了,空空荡荡的。
车子停稳,曲之意解开安全带,去开副驾的车门:那我先走了。
受刚碰到把手,旁边一道黑影闪过,丁宴澄攥住了他的手:先别走。
曲之意呼吸一滞:什,什么?
车内的音乐声停了,是丁宴澄关的,他道:你先别走。
丁宴澄低头
手腕被丁宴澄握着, 因为穿的是短袖,所以曲之意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对方手掌灼热的温度,不仅灼热, 还很有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车内一片安静, 丁宴澄说:刚才在夜市的时候, 我说我们在约会, 你怎么不反驳。
怎么不反驳,他也挺想知道他怎么没反驳的。
他当时是为什么没反驳呢?因为不知道他会这样说, 所以太过震惊?以至于震惊到忘记了?
曲之意没去看丁宴澄的眼睛,也没回答。
于是丁宴澄捏了捏他的手腕。
曲之意有些心烦意乱,也有一种被逼到角落的狭促感: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呢,为什么不挣脱我?丁宴澄攥起他的手横在两人中间,再一次发问。
曲之意诧异地撞进丁宴澄的眼睛里, 尝试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但很显然, 对方没打算放手, 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腕,被丁宴澄轻而易举地握在手里, 那么紧,手背上的经脉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