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战骑长驱直入所向无前,马槊长刀扬起一片片血水,挡在他们的面前的匈奴骑兵被连片扫倒,简直不可阻挡!右贤王看到眼前这样的景象,震惊得圆睁双目,脑子一时之间陷入宕机状态,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有些彪悍的匈奴骑兵试图阻挡住羽林军战骑的冲锋,可是这种零零星星的反击根本毫无用处,他们的反击就像是送人头,接连在羽林军战骑的扫荡之下倒在血泊之中!马嘶声、人喊声,怒吼声、惨叫声,还有马槊刺穿人体的大响,铁蹄踏破骨肉的碎裂声,此起彼伏混成了一个巨大的无比惊人的声音充塞在整个天地之间,叫人心惊胆战!扎伊特率领手下的一部分骑兵狂呼呐喊迎上张辽率领的羽林军战骑,试图阻挡他们的脚步。双方的骑兵猛然撞在一起,只见人影急速交错,一时之间竟然让人目不暇接,分辨不出谁是谁来!战场上掀起了一片片血肉,许多骑兵人仰马翻!转眼之间所有人就看见,扎伊特率领的匈奴骑兵精锐竟然被羽林军战骑给冲杀得七零八落了!!扎伊特无法置信,禁不住叫道:“这不可能!!……”而就在这时,张辽已经策马冲到了他前方不远了。 惨败啊!一声惨叫突然传来。扎伊特吃了一惊,连忙循声看去,赫然看见一个特别彪悍的汉军大将提着大刀催马朝自已冲来了!扎伊特双目一睁,满腔怒火喷薄而出,大叫一声催动胯下战马直朝那汉军大将冲去!与此同时,他身边的那些巫教强者也跟着冲了上去。草原上的巫教分成很多派系,支持扎伊特的巫教与支持右贤王的巫教不是一回事。扎伊特连同十几个巫教强者冲向那个汉军大将,扎伊特厉声吼道:“我要杀了你!!”那汉军大将催动战马径直冲向扎伊特等人,转眼之间双方相距便只有十来步的距离了。就在这时,扎伊特身边的那些巫教强者纷纷举起强弓对准了冲向他们的汉军大将,只见那些强弓之上泛起了一阵阵光晕,这是巫教特有的功法,草原射术!转眼之间,那些光晕化作了十几道闪电般的利箭飞射而出,直朝那个汉军大将飞去!扎伊特看到这一幕,眼中流露出凶残的神情来,吼道:“去死吧!”就在这时,那汉军大将竟然扬起了一道惊人的刀芒横扫那闪电般的十几支利箭!眼见两者猛然相撞,乒乒嘭嘭的大响响成一片,巫教强者射出的十几支利箭竟然瞬间都被刀芒给撞碎了!扎伊特惊得目瞪口呆,不由的勒住了战马,失神地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而这时,那汉军大将已经冲到了前方数步开外了,只见他大喝一声,双手运转大刀,整个空间都随之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只见一片寒光遮蔽天空,直朝扎伊特他们扫过去!可怕的气势好像无坚不摧,这一刻,扎伊特等人仿佛看到了天威!“不好!保护大人!……”有巫教强者急声吼道,几乎与此同时,十几个巫教强者同时跃出挥刀迎上那道惊人的刀芒!扎伊特顿时感到眼前光芒耀目,紧接着就骇然看见他手下那十几个巫教强者竟然一齐惨叫着倒飞了回来!有的人狂喷鲜血,有的人身首异处,有的人手臂飞离,有的人赫然被腰斩!半空中一片惨烈至极的景象!乒乒嘭嘭一阵响,那十几个巫教强者摔在了扎伊特前方的地面之上,鲜血残肢一下子撒了一地,而几个侥幸没死的则在痛苦哀嚎着!扎伊特心中拼命的冲动早就荡然无存,而变成了无限的恐惧,顾不上那些没有死的强者了,慌忙勒转马头狂奔逃命!此时此刻的扎伊特,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走,逃得越远越好!扎伊特试图阻挡羽林军骑兵的兵锋,却瞬间被冲了个七零八落,羽林军战骑撵着溃散的扎伊特部骑兵继续冲杀其他匈奴军,气势如虹,所向无前!匈奴军更乱了,刚才还想抵抗的那些匈奴骑兵也纷纷放弃了抵抗,加入了逃跑的行列!而就在这时,原本被匈奴骑兵包围的羽林军步军各军撤掉了防御阵线,全军转守为攻,一队队杀入了混乱的匈奴骑兵中间!将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匈奴军搅了个稀巴烂!惨叫声惊呼声响成一片,马嘶声人喊声此起彼伏!匈奴大军彻底崩溃了,各部匈奴骑兵狼奔豕突拼命的奔逃!此时此刻的匈奴人斗志消散殆尽,剩的只有逃命的念头!羽林军麾下的鹰扬军、苍亭军、龙骧军等奋勇追杀,杀得匈奴尸横遍地兵败如山倒!……城头上那些投诚过来的原雁门军官兵全都看呆了,随即无限欣喜和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上心头,许多人都禁不住高声嚎叫起来!周同更是泪流满面,喃喃道:“匈奴人败了!匈奴人败了!……”……羽林军各部追击出去了二十几里之后便陆陆续续的返回来。浑身被匈奴人的鲜血染红如同杀神一般的张辽策马奔到张浪面前,一脸兴奋地抱拳道:“将军,此战斩杀俘获匈奴骑兵两万余人!各部匈奴骑兵仓惶奔逃,我军大获全胜啊!”张浪点了点头,对于只歼灭了两万多匈奴骑兵感到不是太满意。不过他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对付匈奴骑兵那种来去如风的轻骑兵,除非是像在青石谷那样精心设伏,否则的话,几乎没有可能做到全歼!毕竟对于匈奴骑兵那样的轻骑兵,即便是已方的轻骑兵部队,也很难追的上,更不用说已方的步军了。抬起头来,看了张辽一眼,笑道:“文远辛苦了!”张辽哈哈笑道:“这样的胜仗便是打个几天几夜末将也不会辛苦!”张浪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朝西边看去,看见一队队被俘的匈奴骑兵正被已方的军队押解过来。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南方传来。
张浪收回了目光,循声看去,看见一名传令官正飞骑而来,不由的心头一动。那传令官径直奔到张浪面前,翻身下马,解下背在背上的竹简袋高高举起拜道;“小人奉陈宫大人之命,送信给将军!”张浪接下竹简袋,从中取出了两卷竹简,看了之后,稍作思忖,随即对张辽道:“文远,打扫战场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张辽保全应诺。张浪则带着卫队匆匆返回了雁门。而与此同时,溃败的匈奴骑兵狼奔豕突没命地逃跑,好似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虽已气喘吁吁,却都不敢停下来休息。直到他们奔逃到了黄河东岸之后,发现后面并无追兵了,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放松下来之后,重重疲惫的感觉便汹涌而来了,许多人感觉自已累得都快要喘不上气了,胯下的战马也都站立不稳的样子,于是各部匈奴军便在黄河东岸停下来休息。蒙扎找到了狼狈不堪的扎伊特,将手中的水袋递了过去,扎伊特一把接过水袋仰头便灌,鲸吞牛饮。好一会儿之后,喝掉了水袋中大半的水才终于放下了水袋,摸了一把嘴巴附近的水渍。突然流露出悲愤的神情来,哭腔大叫道:“我的精锐骑兵!我的精锐骑兵啊!一万人跟我出来,回来的却只有三四千了!!……”也难怪他如此悲痛,这一战,匈奴各部虽然都损失不小,可是他扎伊特的损失却是最重的! 匈奴人蒙扎非常能理解扎伊特的悲愤。在扎伊特身边坐下,朝远处右贤王的队伍看了一眼,对扎伊特道:“这一战,我们的损失都不小,只有右贤王的损失最小。……”扎伊特眉头一皱,问道:“你说什么?”蒙扎道:“在雁门的时候,右大都尉与羽林军正面对撞厮杀,应该是没有注意到,不过我却看到了。在局势不利的时候,那右贤王不仅没有率领部下来支援我们,反而利用羽林军攻打我们各部的时机,率领他手下的部众脱离战场首先逃走了。所以这一仗下来,我们都损失不小,唯有右贤王的部众损失有限。……”扎伊特摔掉了水袋霍然而起,怒吼道:“右贤王那个卑鄙的家伙,我要找他算账!!”说着便要召集身边剩下的部众。蒙扎连忙拦住道:“右大都尉不要冲动!如今你只剩下了三千来人,如何能找右贤王算账?现在必须要忍耐,必须要等待机会!”像扎伊特这样的一族首领,自然都不是没脑子的白痴。在听了蒙扎的话之后,虽然心中依旧气愤难平,但却冷静下来了。扭头朝远处的右贤王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浓烈的仇恨之色。右贤王此刻并没有看到扎伊特投过来的仇恨眼神,他正在同手下议事。手下那个军师模样的人物禁不住感叹道:“今次大战竟然会失败,实在叫人难以接受啊!羽林军战力实在太超过了我们之前的想象,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却不得不说,他们的战斗力已经远超我军!在兵力优势不够大,且地形不合适的地点,我军很难战胜他们!”右贤王紧皱眉头,沉声道:“原本以为袁买攻打雁门将破费些手脚,我军有机可乘!没想到那个杨义竟然如此无用,转眼之间就把雁门那样一座雄城都给丢掉了!真是废物!若非如此,袁买的羽林军就算再强也绝非我军之敌!……”军师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禁不住感叹道:“汉朝人真是复杂!既有杨义那样没用的废物,却也有像袁买那种猛虎一般的人物!……”右贤王摆手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好在他们现在应该没有精力和足够的兵力对付我们,我们还有时间准备。”看了看周围的部众,禁不住庆幸地道:“好在这一战我们的损失比较有限。”军师也扫视了一眼其他部族,脸上流露出笑容,点了点头,道:“这一战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雁门,大战胜利之后,张浪立刻开始集结军队,同时派遣斥候往定襄侦查。杨义率领残兵败将退守定襄,张浪自然不会给他喘息之机,准备一鼓作气彻底消灭杨义,夺取定襄。军事会议结束了,众将朝张浪一拜,退出了大厅。就在这时,利刃部队军官孟海快步进来了,朝张浪行礼道:“将军,已经按照将军的命令,挑选了数十个会说匈奴语的骑兵化装成了匈奴人的模样前往河套和五原地区了。”张浪点了点头。思绪不由得飞去了河套和五原,喃喃道:“那些地方可都是我们的领土,总有一天是要收回来的!”一名利刃部队战土快步奔进了大厅,朝张浪行礼道:“将军,月影小姐来了!”张浪感到有些意外,不由的朝门口看去。果然看见身着戎装如同美艳女将的月影从外面进来了。脸上带着风尘之色,眼角处挂着诱人的笑意看着张浪,随即拜道:“将军!”张浪笑问道:“你怎么来了?”孟海和那个利刃部队的战土看到月影要和将军说话,很自觉地退了下去。月影看了张浪一眼,流露出些许伤心的模样,反问道:“将军好像特别不愿意看到属下似的?”张浪一愣,禁不住摸了摸自已的鼻子,笑道:“哪有这种事情啊!看到你,我很高兴!……”张浪这倒不是客套话,他说的是实话。月影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喜悦的神情,随即正色道:“属下赶来雁门,是因为有一件要事必须亲自来向将军禀报。”张浪点了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月影道:“就在不久前,属下收到了在定襄的姐妹传回来的消息,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张浪早就从月影那里知道,他们皓月阁在整个帝国的各大州郡都有产业,虽然做的是合法的买卖,但也借此机会收集情报,所以听到这话,他倒是不感到诧异。月影看了张浪一眼,继续道:“将军一定还不知道,那个杨义竟然在夺取雁门之前就把严家和童家的人都给软禁了起来!……”张浪大感惊异,随即皱眉道:“我说怎么在战场之上不仅没有碰到那个童渊,也没有碰到任何童家和颜家的强者,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