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也没有天真地认为,这次能真的能把几个侦探忽悠住。
竹间真翎朝横沟警官昂首:“好吧,以上都是我的猜测。想要证实这一点也不难,去看看福田小姐兜里的钱包就都知道了。”
横沟参悟虽然疑惑,但想到她的“侦探”身份,还是任劳任怨地走到低头不语的福田英子面前:“把你的钱包拿出来看看。”
福田英子手臂颤抖着,慌乱间没能抓稳钱包,钱包摔在地上。
柯南眼疾手快抽出其中夹着的一张纸,噌噌噌跑到竹间真翎身边,扬了扬:“竹间小姐要找的,其实是这张发票吧?”
竹间真翎哼笑,没搭理他。
柯南只能尴尬地继续表演:“啊咧咧,好奇怪哦,发票上写的是下午,但是福田姐姐你下午并不在呀。”
瘦小的女孩依然低头沉默,半晌才哑着嗓子说:“人是我杀的。”
可问到杀人动机,她却哑巴了,任由警方怎么磨都不开口。
不过这一切都和竹间真翎没有关系了。在警察给福田英子戴上手铐的时候,她就已经打算离开了。
她对这种“邪恶被制裁,正义终将不朽”的俗套戏码没兴趣。
人类总对挽救堕落灵魂的事情的热枕,其实都是抱着拯救他人的恶趣。和“逼良家为娼,劝风俗从良”是一个道理。
群体的正义,是一种跟风。
竹间真翎抱臂斜靠在树上,那群意气风发的警察们让她不由得想起童年时的竹间拓也。
当他逮捕犯人时,有没有一刻是在为自己赎罪?
突然背后传来令人不适的热流,竹间真翎侧身,盯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安室透。
“你在干什么?”
这是一个超越了陌生人最极限的社交距离,稍微弱势一方会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想用这种方法施压,他未免太看不起她了。
明晃晃的嫌恶并没能使安室透退让半分,他反而更进一步,“你都知道,是吗。”
这声音几乎是贴着耳朵传入耳膜,竹间真翎动也没动,只是挑起眉毛:“离我远点。”
安室透定定地看着她,并不走心地道歉:“抱歉抱歉。”
还不等竹间真翎说什么,他话锋陡然一转:“竹间小姐的父亲真的是警察吗?”
竹间真翎皱眉冷声:“这跟你没有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呢。”安室透眯起眼:“我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如果警察的后代是这样见死不救,甚至默许犯罪的侦探,我会对国家的安全产生疑惑的。”
还真是敏锐的家伙。
竹间真翎嗤笑一声,“你觉得对于失去一切,堵上尊严只为复仇的人,所谓的法律审判,真的是她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