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目光从爸爸身上收回,两个人互相对视,雅纪小心翼翼地,妹妹果然一改之前的脸色,没好气地瞪着白了自己一眼。
怜扶着沙发背边,自己直着腿一步步挪了过去,雅纪跟在后面,想扶但连衣服也没敢碰上,大气也不敢出。
“对不起,”他在旁边坐下,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我待会儿就去帮忙。你还好吗,很痛吗?”
认错做得很好,怜虽然又朝他瞪了一眼,但语气已经缓和:“你多帮帮爸爸。”
“好好。”雅纪很快地看了一眼周围,飞快地在妹妹脸上亲了一口。
怜看着他,拿他没办法,倒了身子靠在他身上。
“只有酒精了”爸爸带着酒精棉球遗憾地回来,没看见两人刚刚还靠在一起,“这个就交给你了?”
“嗯。”
女儿渐渐年长,老父亲一早就不会像以前一样既当爹又当妈,给女儿无微不至的照顾,把护理交给儿子后,便放心去外面继续花坛的作业。
二人世界,雅纪搂过妹妹又是接吻,克制地控制了时间,蹲下开始检查伤口。
怜原先小臂没什么太痛的感觉,只是有一些奇怪的痒,翻过来看见那道长长的伤口后,突然心揪起来得疼。
她把伤口伸到弟弟面前。
看见那伤口,雅纪眼睛大了一圈,表皮像刨出的木屑,堪堪挂在表面,擦伤的地方渗出了许多红血珠。
他颇为心疼地握住妹妹的手腕摸了摸,好像那伤口也出现自己身上:“直接用酒精应该会很疼,要不我先抱你去用温水冲一下?”
“嗯。”
下面的卫生间有时候会有客人用,雅纪准备抱妹妹去上面,注意到了鞋子,他又把手收回来,脱了妹妹的鞋子,去鞋柜拿上拖鞋。
“我在想要不要退部。”
帮她清洗伤口的时候,妹妹突然说。
“嗯。”
“一起上东大吗?”
“都可以啊。”雅纪亲了她一下。
妹妹小学就进了训练队,成绩一直很好,计划是去有体育专门的学校,将来成为运动员。
但她对跳高也不是很喜欢,只能说兴趣平平,至于文化课成绩,雅纪一直觉得她没有认真考过,每次都只拿马马虎虎的成绩,他觉得妹妹要是认真写,就算不通过体育特技入学也能上东大。
“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反正都离家很近,每天都见。”
“可是如果当运动员,因为训练会常常见不到。”
啊,这个他确实不知道……
怜坐到弟弟腿上,勾住他的脖子靠得很近:“但我还是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放弃。”
“嗯,那你慢慢想。”
怜默默点头:“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你去帮爸爸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