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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于翔潜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已经染好色的宣纸走过来,与古画的纸色做比较。

古董画修复讲究的是修旧如旧,画面残损的破洞需要用一块颜色相同的新纸补上去,就跟补衣服上的破洞是一个道理。

手工染出沉淀五六百年的古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而后调了一大盘子颜色,用排笔一层层的染宣纸。

温喜兰远远的看着,这个人站在画纸中间,一下子就跟平时不一样了,变得沉稳成熟。

等这边父亲把画全部拼好,温喜兰又按照他的指示,重新拿过一张干净的生宣纸,轻轻铺在古画的上面,拿喷壶往上面细细的撒了一遍水,接下来把干净的毛巾一条一条围在画的周边,筑起一道毛巾堤坝。

而后父亲把桌上水壶的盖子拿开,用手试了一下水温,抬头看向温喜兰,道:“50 多度正好,太热了会伤画,凉了作用不大。”

温喜兰在心中暗暗记住,然后就看见父亲把壶嘴离开画面十多厘米的高度,从左往右开始浇水,这个动作总共重复了三遍。

放下壶以后,他又取了一支干净的白云笔,隔着上层的宣纸小心的揉搓下面画上顽固的污渍,而后又取过一条干毛巾平铺在纸上轻轻吸去水分,最后把毛巾卷成柱状,像擀饼一样轻轻碾压画面,里面的脏水便都被他从画里挤出来,吸进围在四周的毛巾里。

这一步做完,就可以‘揭旧’了,就是把古画背面的命纸进行揭裱。

温喜兰帮着父亲把吸完脏水的毛巾全部收起来,又仔细将桌案擦了一遍,这才把洗过的古画翻过来正面朝下。

整个过程中,古董画就像夹心儿一样始终呆在两张宣纸中间,之前的工作就像‘隔靴搔痒’,这样能最大程度保护古画不被破坏。

揭旧是个比冲洗还要复杂小心的工作,宣纸经过几百年的时间,已经非常脆弱。揭掉最上层盖着的空白宣纸以后,温贤取了一把小镊子,又戴上放大镜,伏在桌案上,把背弓成一道低矮扎实的土坡,屏住呼吸,一块一块的把旧的命纸揭下来,每揭掉一块,都要快速用毛巾擦一遍额头上的汗。

完成揭旧之后,他又拿过一张新的命纸,顺手把画心托好。

接下来是‘嵌补’工作,说白了就是给画面破洞打补丁。

于翔潜无师自通似的,早就把染好、抻平的宣纸裁成了比破洞大一些的纸片,安安静静的放在温贤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一直伏案的温贤抬头瞧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来,小于,这一步,你试着跟我一起做!”温贤说着便做起了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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