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术室十六万流明的光线投射在身上时,谭乐更是紧张的控制不住自已的颤抖。
“放轻松。”医生拿着一根比手臂短不了多少的长针,“很快就好。”
谭乐的头被固定在架子上,见医生有了动静吓得死死的闭住了双眼。
针尖刺破皮肤,顺着鼻腔进入大脑。
射线辅助下,精准地到达了脑部肿瘤的位置……
“取好了,别绷着了。”医生抽出针头,将一团血红磕在了不锈钢托盘里。
谭乐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下意识地问他,“是胶母么?”
“不好判断。”医生说完,和身旁的护土随口聊着,“我还有几台手术?下午我还想去学术交流会呢。”
谭乐不再作声,静静的等着助手医生拆着头上的架子。
“三天后会出结果,到时候检查结果你在手机上就能收到,不需要再来医院。”助手医生交代完又往谭乐鼻腔里塞了两个棉球,“这个位置做活检容易流鼻血,这两天你要稍微注意一点。”
“嗯。”
“就算是胶母也没什么事,手术其实能…”
“小许。”做手术的医生喝止住助手医生,见谭乐脸色又白了些赶忙和他解释,“胶质母细胞瘤的手术千差万别,有些位置做手术会稍微容易一些,有些位置可能就不大适合手术。”
助手医生将谭乐扶起,做活检的医生虚着搭了把手,“这几年医疗手段比过去先进了不少,现在的治疗手段也有很多种,药物、化疗、放疗都可以,而且我听说ayo cllnlc今年也有了新的治疗方案…”
“我的…是不是不大适合手术?”
医生打量着谭乐,许久才似是而非的回答他,“你的还没有确诊,未必需要做手术。”
行善积德
“小白。”贺晓生吞吞吐吐的,不停的打量着白石的脸色。
“你…你看得出他骗你了么?”
“嗯。”白石抿了一大口冰美式点着头,“他撒谎,一眼就看的出来。”
“标准的跟教科书一样,出汗、心跳加速、说话啰嗦、不敢与人对视,有时候还会摸摸自已的鼻子尖。”
他笑着,双眼却有些失神。
“你明知道他撒谎…”贺晓生拧起眉毛,看向白石满是不解。
白石看着手里的咖啡杯发呆,“他有自已的想法,有时候撒谎也未必是坏事。”
就像那天在山上,如果自已不逼他,或许现在两个人也用不着说些什么都小心翼翼地。
“在一起,诚实不重要么?”贺晓生不解,“你就不怕他…”
“信任才最重要。”白石重重点头,像在确认自已说出口的话,“认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本质也是在消磨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