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标准。
看的朱勾掌心的冷汗更多了,他的心脏也“噗通噗通”地跳跃着。在和钟楚对视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强烈的威压。
“钟楚同志!”
谢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此时此刻,朱勾竟然觉得有些庆幸。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不敢再和钟楚对视。
当谢生走到钟楚身边的时候,那些人似乎才注意到她一般。
“这难道就是钟楚同志?拿出那么多物资的钟楚同志?”
“钟楚同志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她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呢!”
“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厉害的人,气质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与此同时,所有人心中也升起了疑惑。这么出众的人,刚刚他们怎么没注意到呢?
“谢同志,我的徒弟与朱勾同志似乎发生了一些误会。”钟楚的声音平淡,但是神豪系统却从中听出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谢生看向朱勾,心中另有深思。
朱勾抢先将所有事情说了一遍。
看着他颠倒黑白的样子,费竹珠简直要气死了。
钟楚的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平淡中带着些笑意:“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既然朱勾同志和我徒弟讲的各有不同——”
她话还没说完,朱勾就着急着说:“钟小姐,我知道费竹珠小姐肯定和您更亲近,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弄虚作假,为了自己推脱责任的人。”
这话和直接说费竹珠骗人没有两样,费竹珠当场脸色就黑了。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当她看到中出的时候,刚想说出口的话瞬间就吞了回去,眼底也多了些笑意。
朱勾的把戏连她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师父呢!
钟楚抿抿唇,眸色看似很柔和,但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此时眼底的冰冷。
但朱勾完全没有发现,他继续说着:“钟小姐,您之前选择我与您交接,肯定有是看中我身上的闪光点,您有不觉得我是那种巧言令色的人吧!”
他看向钟楚的眼神十分自信,似乎笃定钟楚肯定及其欣赏他。
“我知道,我成熟稳重,善于发现问题,又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朱勾似乎夸自己夸上瘾了,但钟楚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让他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钟楚。
“当初不是你毛遂自荐,让我看看你的能力,所以我才选择你的吗?”钟楚的声音中带着些疑惑,似乎真的不明白朱勾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就像是云彩一般。但朱勾却觉得这话却像是千斤重的石头,砸向他的身上。
“什么啊?不是说朱勾很受钟楚同志的重视,是钟楚同志钦定的联系人吗?”
“我看啊,朱勾就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造势!”
这些话听在朱勾的耳朵里,无疑实在公开处刑,甚至比受刮骨之苦更痛。
他这人最爱面子,现在他在其他人眼中肯定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厚脸皮!
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呢?
他赶紧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一脸受伤:“钟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明明是你亲口……”
他语焉不详,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但是他这算盘算是打错了,若是其他人说不准还能被他陷害。但这人是钟楚,是为大家提供了食物物资的钟楚。
绝大多数人都是感恩的,他们不认为钟楚会是那种说谎的人。
但白端正不同,他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
“你们能不能别被她迷惑了?朱大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说谎呢?我看你们就是眼皮子浅,被一点东西收买,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
他这声音一点都不小,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但是钟楚和谢生他们看都没看他,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他们能不当回事,但其他人却看不得他这么说。
“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没有钟楚同志,我们哪来的这么好的生活?”
“你既然这么说,那以后比别领基地发放的物资了,你自己出去找食物!”
白端正被他们说的脸一会红一会青,像是打翻的调色盘。但他依旧不服气,仰着头梗着脖子说:“一码是一码好吧?难道钟楚给我们提供了食物,她就能颠倒黑白了吗?”
“你闭嘴吧!”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大爷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都拧在了一起,满脸怒意。
白端正这才发现周围的人大部分都在瞪着他,他下意识地瑟缩一下,不敢再多说话了。
谢生看着钟楚,语气慎重:“钟楚同志,您放心吧,我一定胡查清楚这件事情,给您一个解释!”
钟楚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些云淡风轻:“没关系的。”
听到这话,朱勾先是松了一口气。看来钟楚对这个女儿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他没事的可能性更大了。
他还没轻松几秒钟,就听见钟楚又说:“这种事就不麻烦你们调查了,我在袅袅的身上放了幻影石,可以回溯之前发生的事情。看一看就清楚的事情,不必那么兴师动众。”
钟楚的嘴角微微上扬,神情平和,语气轻松。但却让朱勾毛骨悚然起来,他从没听过什么幻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