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心绾与靳芸坐在不远处,齐齐往这边看过来。
靳芸好奇:“不会和好了吧?”
池心绾摇摇头:“不清楚。”
靳芸叹道:“我再也不相信豪门的任何八卦了。”
池心绾不回,默默看了眼萧沉萸。
今天萧沉萸神态亲和,明显有异。
她怎么看着……像是要坑萧元漓呢?
池心绾能发现的事,萧元漓自然也发现得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擅长应对以前那个凶狠冷漠的姐姐,眼前的萧沉萸太能屈能伸了,竟肯和她一桌吃饭,受宠若惊的劲儿过去后,她反而如坐针毡。
头皮开始发麻,萧元漓实在受不了她的笑,立即道:“姐姐要跟我说什么,不妨直接一点。”
萧沉萸道:“也没什么。妹妹,你肯定知道翟县二老生病的事,我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应对之策?”
萧元漓勉强笑着:“这是什么话?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不是我们的家人吗。”
刚才还说不知道二老发生了什么事。
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是吗,”萧沉萸道:“这个先不谈,二老既病了,肯定得有人照料,我妈眼下没工夫去,那只能你去了,妹妹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夏天还没过完,萧元漓后背竟发凉了:“你要赶我走?”
萧沉萸立马道:“咦,可不敢胡说!我是为了你好。”
“……”萧元漓隻觉一言难尽:“看不出来。”
萧沉萸很认真地为她分析:“不信是吧?那这么说吧,你送我妈一张白纸,让我妈丢了好大的人,她现在肯定不想见你,短期内对你绝对没一丁点好感,这时候你要是主动站出来跟我妈说要去翟县照顾老两口,那就是帮我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她一定感激你,你们之间的矛盾不就解决啦?”
萧元漓下意识要反驳她的话,但张口无言。
她惊讶地发现,萧沉萸好像没说错。
翟县二老是萧玉痕的心病,她早就知道了。
以萧玉痕的性格,大约是狠不下心断掉亲缘,可真要她舍下兰宜的一堆事去尽孝,那也太憋屈了。
假如能帮萧玉痕度过此次难关,还怕不能弥合关系?
萧沉萸察觉她心动了,又道:“再说了,你来兰宜就是二老出的主意,早晚是要找你头上的,万一惹急了,二老再把你拘回去,非要你留在翟县怎么办?妹妹,到时候你可怎么回兰宜?”
此话不无道理。
眼下老两口的电话打到了她这儿,那就说明萧玉痕没给二老回復,二老只能逼她。
老两口的消息不灵通,恐怕现在还以为萧玉痕更器重她,未必不会做出向萧玉痕要人的举动。
要真开了口,萧玉痕现在对她的态度……恐怕争分夺秒将她遣回翟县了。那她这几年忙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