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挑起一边的眉:“散步。”
秦荔并未表示怀疑,而是道:“我去了卫生间,一出来就看到秦海业和一个女人在说话。”
但那时她迅速躲去左边的卫生间,没能听仔细。
等那两人进房谈事时,她贴到这边的墙上,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萧沉萸哦了声,不打算和她继续这个话题,看到她颈间的项链时,笑了笑:“这条项链是我妈买给你和萧元漓的吧?可惜了,她没收到邀请,不然今天你们配一对。”
秦荔转过身来,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了配礼裙。”
萧沉萸不怎么相信:“我是傻子吗?”
秦荔正色:“你对我有偏见。”
萧沉萸理所当然地道:“是又怎样?”
秦荔走近她:“试着了解我。”
萧沉萸闻声,冷笑了下:“你配吗?”
秦荔仰眸:“我会努力配得上。”
萧沉萸仔细望着她,从她脸上找不出任何玩笑的痕迹,拧着眉:“死了这条心。”
秦荔追问:“为什么?”
萧沉萸扬眉,语声尖刻道:“看到你就烦。”
秦荔笃定道:“我可以去整容。”
“……”
四周静默着,秦荔仍是那副很好欺负的模样,不同以往的是,今天她发间簪了花,映得腮边生红,眸中潋滟。
萧沉萸完全不知怎么回应了。
这姑娘疯了是吧?
她转身下楼去,心里不住回想前世被囚-禁的悲惨日子,真是浑身一寒。
秦荔站在原地不动,大约一分钟后,楼下传来脚步声,萧沉萸折回来,仰头时面容带着惊讶与怒气:“还不下来?等着让人拿现行呢?”
不知是外头天光照入,还是发间的花太明艳,秦荔神情微动,默然到有些无趣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唇边也有了淡若似无的笑意。
萧沉萸越看越来气,恨恨道:“还有脸笑?”
孟家
一前一后回了迎宾室, 萧沉萸再没和秦荔说一句话,晾她在一边。
室内其余人见状,都不敢来寒暄。
想来是寄住这位又惹了萧大小姐, 萧大小姐此刻早把‘别烦我’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除非有爱好自虐的,才会上前找骂。
面对众人的探究眼色,当事人却是屹立不动。萧沉萸也就罢了, 她在‘兰宜目中无人榜’上稳居第一,但秦荔也能淡然以对……可见心性之坚。
换句话说,她在萧沉萸手下受罪跟吃饭一样,怎会为这点冷待而失了礼数。
萧沉萸极少参加兰宜小辈的社交宴场,和这些人都不很熟, 亦是不知她的大名如雷贯耳, 乃是众人聚到一起便要谈论的当红笑点。
若非她方才看到那个女人, 心神全被占据,少说也要混入八卦场中搅弄浑水, 让这帮嘴闲的人不得安生。
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