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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回:王爷难哄(1 / 2)

她说她知道他不喜胡椒,顾紫朝不禁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声和他的神se一般,带着冷冷的落寞。

“可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他只称为我,无论他是王爷,还是皇帝,在晏清歌面前他只是他,没有身份荣耀的枷锁,只是她单纯的丈夫和ai人。

顾紫朝看向晏清歌,幽深的眼瞳蓄满哀痛,他皱着眉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低哑的声音:“竟会让你在嫁与我之后,只想着……与我经年不复相见……”

晏清歌没想到顾紫朝会找到那只纸鸢,更不会想到重生不过数月,自己的心意竟会随着顾紫朝的改变而改变。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还是第一次见顾紫朝露出现在这种表情,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现了他的脆弱,仿佛凶猛的苍龙露出了自己的软肋。

她张了张嘴,原本是想喊殿下的,话到嘴边却改了口:“阿朝……你记不记得我与你说过,自嫁给你以后,我一直反反复复做着同样一个噩梦……”

重生一事太过离奇,说出去又有几人会信,只怕是以为她失心疯了。晏清歌索x将前世那一遭b作梦境,说与顾紫朝听,盼他能懂,也希望他能够接受她的这种解释。

晏清歌将白瓷碗放置在书案上,转身走向y影里,她推开窗,看向窗外渐枯的荷塘,留给他一个娉婷却又单薄的背影。

“阿朝,我满怀憧憬的嫁给了你,却不知梦中的你并未与我两情相悦,你早就心有所属,娶我不过是利益考量……”

明明重生不过半年,再提起前世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她的语气平缓又浅淡,仿佛诉说的是旁人的故事。

“我想与你做一对佳偶,却不想与你纠缠成了一对怨偶。”晏清歌细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声音略有些哽咽,“梦中的人和事与现实之中一一对应,总是让我恍惚,不知梦中是真,还是眼前的你才是真……”

“冗长的噩梦令我惊惶,以至于你待我越好我便越是惶恐,既怕美梦破碎,又怕你日后的种种不快和心烦,皆是因我而起……”

前半句是真心话,后半句确实是为了哄他,所以她没有去看他的眼睛,而是在说完了这些话彼此都沉默半晌后,才缓步走回到顾紫朝面前。

晏清歌弯下腰,指尖轻抚被顾紫朝紧握在手中的纸鸢,轻声说道:“许愿的时候我就在想,若你如梦中一般,娶我只是为了权势,待你心愿达成,我便与你和离。”

“你可另娶心ai之人为妻,与她长相厮守,而我得自由之身,定不会再与你纠缠……”

晏清歌伸出手,轻轻抚上顾紫朝冰冷的脸颊,她眸se温柔,笑意却有几分苍凉。

“阿朝,那时候,即便你ai的人不是我,我也真心希望,你能与心ai之人执手偕老……”

她还说,“与其做一对怨偶,不如成全一对佳偶……”

其实前世她也想过放手的,与其作茧自缚互相折磨,不如聚会无期,各自安好。

间腕紧痛,顾紫朝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对,晏清歌在他含悲的眼眸中看见自己娇弱的倒影。

“心ai之人……”他的声音很轻似带着颤音,“是不是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心ai于你?”

晏清歌双眸沉静的凝视着顾紫朝的眼眸,语气b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她用双手捧起他的脸颊,用柔软的唇去触碰顾紫朝颤抖的唇瓣。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他的唇。

“ai与不ai,总是需要用心去感受,是否是佳偶,以后时间会给到我们答案。”

“但至少现在……”她看到顾紫朝眉头皱得更深,便又用指尖抚平他眉心的褶皱,带着笑意温柔的说道:“我信你ai我,信你对我说的每句话和每一个字,信我们能修成一对佳偶,也信你能为南齐创造一个盛世。”

晏清歌反握住顾紫朝的手,这才发现他掌心发烫,手也一直抖的厉害。

“我没想到你会找到这只纸鸢……”

她低声说道,“若是现在再让我在纸鸢上许下心愿,我定然会写完这首词的下半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唔——!”

话还没有说完,晏清歌就被顾紫朝一把捞进了怀里,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的挣扎,在男人的唇带着怒气和灼热的气息覆上来时,她轻轻闭上眼睛,伸出双臂温柔的环住了他的颈脖。

唇齿纠缠,顾紫朝灵巧的舌头在她檀口之中肆意搅弄,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蛇,吮x1,嬉戏。

他狂妄的占据着她口腔的每一分,每一寸,温热的呼x1喷洒在她面上,彼此的气息,唾ye,纠缠交融。

她几次想要躲开,都被他霸刀的掰过头来继续深吻。没一会儿,晏清歌就被顾紫朝吻的喘不过气来,嘴唇也被他吻的发麻。

就在晏清歌被顾紫朝吻的缺氧,整颗脑袋都有些昏沉的时候,顾紫朝终于放开了她的唇。

“原本想找到这只纸鸢,就让人裱好了给挂起来的……”

他的声音轻极了,却带着诉不尽的委屈,他原本以为那纸鸢上写的是情话,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绝情的话。

“……”

晏清歌有些想笑,她原本想说,殿下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可刚张了嘴,却又生生将话咽回了肚子。

小时候……

为什么刚刚她脑海中浮现的会是梦中的画面?

在她那些断断续续,与前世种种截然不同的美梦之中,她与顾紫朝任是青梅竹马,顾紫朝大小就很喜欢她这个“漂亮的妹妹”。

从帝后那得了什么赏赐,或是分到什么jg贵的水果,吃到了什么好吃的糕点,小顾紫朝总是会都留给她。正所谓礼尚往来,她在g0ng外瞧见了什么有趣的玩意,也会在随母亲进g0ng的时候捎给他一份。

小晏清歌给小顾紫朝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什么稀罕jg贵的物件,却一直被他如珍如宝完好收藏,直到她嫁给了他,一日为挑选贺礼去了府中库房,才在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里瞧见了自己送他的那些个玩意儿。

可这都是梦啊?

她想起以前,为什么想到的会是梦中的从前?

在最动情也是最激烈的时候,顾紫朝整个人都压在晏清歌身上。

双臂紧紧将她锢在怀中,大掌紧扣住她莹润的肩头,顾紫朝在她t内喷薄而出的时候,晏清歌感觉到脑海里似有烟花炸开,绚丽又令人迷醉。

那时候,晏清歌迷迷糊糊的听到顾紫朝贴着自己的耳根说道:“卿卿,我就知道是你,一直都是你……”

他今日的时间着实持久,加上后面一直又是那样的姿势,哪怕被他抱在怀里休息了好一会儿,晏清歌还是腿软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事后,顾紫朝叫人送来了温水,怕她害羞只让人送到了书房门口。

顾紫朝拿着沾水的白帕蹲在晏清歌身前,分开她还有些发抖的双腿,温柔地擦洗她腿间的wuhui。

“都让殿下给撞肿了……”杏眼桃腮,朱唇被贝齿yu说还休的轻轻咬着,带着我见犹怜的媚态。

换做平常,她自然不会说这种话,也不会在顾紫朝面前摆出这种姿态,但现在,她要哄他开心,也知道怎样能哄得他开心。

“下次……孤会轻一些,克制一些。”顾紫朝的语气带着自责的懊悔,和撒娇的亲昵。

顾紫朝生怕再弄疼了她,可那处着实娇neng,动作再轻还是弄得晏清歌吃痛的哼了几声。

也不知他方才在她身t里s出来多少,顾紫朝眼看着那红肿的x口稍一收缩,便有混着他浊白的粘ye从那暂且无法闭合的小洞里流出来。

后来晏清歌是让顾紫朝打横抱起,从书房一路抱回云崇院的,一路上多少下人低眉行礼,晏清歌都没瞧见,只紧抓着顾紫朝的衣襟羞得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直到回到卧房,晏清歌亵k下面都是凉凉的,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流了水,弄得下面一片cha0sh。

都到了床上,顾紫朝压在晏清歌身上,吻的又是一阵缠绵。

刚穿好的衣裳又让他给脱了,香肩和藕臂软白的0露在外,肚兜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雪团般的r儿也被顾紫朝握在手中亲t1an。

就在顾紫朝准备脱她亵k的时候,门被逐星敲响,说有要事禀报。

晏清歌只好忍着笑,看着顾紫朝黑着一张脸整理好衣物,待顾紫朝随逐星走远了,她才松了口气,唤丫鬟备洗澡水来沐浴。

只是这澡最后还是白洗了。

顾紫朝忙到很晚才回来,回来便来了她的云崇院。

那时晏清歌已然睡下,顾紫朝原本只是想抱着她睡,但晏清歌睡眠浅,他shang时动作再轻还是将人给惊醒了。

“卿卿,我好想你。”

晏清歌并不懂他的意思,依偎在顾紫朝怀里柔声说道,“分开不过三个时辰,殿下就惦念着妾身了吗?”

“何止三个时辰……”抚0着她顺滑的发鬓,顾紫朝将人整个抱进自己怀里,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用自己能听清的声音说道:“只要是你就好……”

重活一世,我本就是为寻你而来,只有找到你,这一世才变得有意义。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起先也只是缠着与她亲吻,吻着吻着才一发不可收拾。

晏清歌被顾紫朝折腾的累极了,是以睡到隅中才醒。

她醒来的时候,顾紫朝已经早早起身上早朝去了,还嘱咐丫鬟:“王妃近日劳累,府中无事,卯时便不必叨扰王妃早起。”

因此便无一人来叫晏清歌起身,直到她下床倒水来喝,贴身丫鬟听见动静才叫了人进来服侍她。

也是喝水的时候,晏清歌才留意到自己腕间戴了一对玉镯,玉镯质地细腻,se泽温润,似yan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的碧波潭,透在光下看,光华流转碧盈盈的一片,竟无半分瑕疵。

用料无疑是罕见的极品翡翠,价值连城。

只是这镯子叫晏清歌看的既陌生又熟悉。

这镯子是昨晚恩ai缠绵之时,顾紫朝从枕头底下0出来,亲自套在她一双皓腕上的。

晏清歌依稀记得,在给她戴上镯子之后,顾紫朝动情的吻着她的唇,在她睡眼朦胧的时候说了几句话。她只记得后半句,“欠你的,总要补上。”

一整个白日,晏清歌都有些恍惚和无措。

她想起昨日书房里的荒唐,想起顾紫朝问她的那句:“及笄那日,我送了件及笄礼予你,之后却从未见你戴过,便也不知你心中是否欢喜。”

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及笄的时候,顾紫朝从未送过她任何礼物。

姨母倒是送了她一套华贵的头面,说她嫁给顾紫朝成了珩王妃,再戴这套头面就再合适不过了,还说这套头面的样式是顾紫朝帮着她一起挑的,盯着匠人完的工。

可她心里清楚,姨母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哄她高兴,况且没过多久她就知道,她及笄的那一日,顾紫朝却是用心为姜莞准备了份及笄礼。

只因姜莞同顾紫朝表达了对她及笄礼的羡慕,还说整个护国公府没有人会记得一个寄人篱下外人的生辰,自然也不会有人帮她c持及笄礼。

如今姜莞被休弃,且远离京城,顾紫朝待她也看不出什么特别,更别说如同前世一般,喜怒哀乐都收姜莞牵绊。

按理说,晏清歌不该再去想姜莞,只是这对镯子让她觉得很不对劲。

顾紫朝不对劲,这一世发生的一切与前世不同的事情都不对劲,就连她的记忆也很不对劲。

昨日顾紫朝提起及笄礼的时候,并未说送了她什么,而她却想起了这一对玉镯。

整件事诡异之处在于,顾紫朝并未送她及笄礼,却说送了她及笄礼,而她昨日思绪混沌,也记得他送了自己的及笄礼,而这所谓的及笄礼,却是他晚上才为自己戴上的。

不仅如此,晏清歌仔细去想,发现自己多出了好些和美梦一般,让她不可置信的记忆。

不光是及笄礼,她的每一个生辰都会收到他jg心准备的生辰礼,除旧迎新的时候,还能收到他准备的压岁礼。

每逢远行,他必定会给她带回当地风物特产,知晓她喜欢茶,他还会专门从各地收罗好茶来给她。

有一年上巳节,她还收到他亲手所斫的一张凤嗉式的七弦琴。

晚些时候顾紫朝让逐星来传话,说他要务缠身,要戌时才能回来,让晏清歌不必饿着肚子等他用膳。却还说了,他想吃她亲手做的滴su鲍螺。

滴su鲍螺su软香甜,入口即化,工艺jg细复杂,晏清歌便让蒹葭采薇来帮忙,在小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手上有活的时候,便能转移思绪,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是以除了这道甜点,晚膳她也一并掌勺做了。

直到顾紫朝回来,晏清歌差不多忙完最后一道菜,这才又开始纠结玉镯的事。

她心中数不清的疑惑,想找顾紫朝求证,思忖着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晏清歌满怀心事给顾紫朝盛了一碗火腿青笋汤,心不在焉的听他说了句:“这镯子,还是只有卿卿戴着好看。”

“这镯子……”

晏清歌递给蒹葭一个眼神,蒹葭心领神会,领着一众丫鬟悄声退下。

屋内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顾紫朝又斟了杯酒,看向晏清歌:“不如陪孤喝点酒吧?”

晏清歌没有拒绝,有些话,不借着酒劲,她恐怕很难有勇气开口。

只是晏清歌也没想到,最先t0ng破这一层窗户纸的人会是顾紫朝。共饮一杯酒之后,不待她开口,顾紫朝就对她全盘托出。

“这对玉镯是我专门寻了上好的玉石,又请匠人指导,亲手为你打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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