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边这条狗不错啊。”坐在圆桌靠里侧着夜行衣的一男人赞叹道,他生得还算英俊,可惜眼睛下方青黑,脸色略黄,有种纵欲过度的颓感。
据斯百沼的描述,这应该是那位爱沉湎肉色的二哥斯千顽。
他落在柴雪尽身上的眼神很露骨,是最容易遭挖眼珠子的恶劣。
“堂堂二殿下身边有难用的人吗?”另一个同样惊艳于柴雪尽长相的华服男人道,语气有对没见识二弟的鄙夷,“和人见面前也不打听清楚,这位是礼部郎中解时琅,自戎栋被一道圣旨召回去,他就接替了戎栋的职责,护送殿下去海雅。”
“少在我面前卖弄你那点情报。”斯千顽骂骂咧咧,“你那么会说,要不要说说戎栋死后,海雅的局势?”
直接把斯以谨怼闭嘴了。
有趣,他尚且一句话没说,这兄弟两先二话不说斗起嘴来。
柴雪尽没去同那不怀好意的两人同桌,而是转到一旁的红木椅落座。
解时琅仍抱着剑站在一旁,保护姿态不言而喻。
他摆出架子看热闹,斯千顽和斯以谨反倒不好继续再吵闹,双双拱手道:“让殿下看笑话了。”
“哦,没事,二位可以当我不存在继续,我挺喜欢看笑话的。”
话音里有些微的阴阳怪气,弄得两人互看一眼,心生埋怨。
他们有意给柴雪尽下马威,谁知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这就尴尬了。
斯千顽噌的支开了一把折扇,摇头晃脑故作高雅:“殿下兴趣颇为广泛呐,等到了海雅,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这怕不合适。”柴雪尽犹记得当初在客栈如何被斯百沼婉拒的,“到时候我与令尊一辈,太亲近小辈容易生出谣言。”
斯千顽神情古怪,连闷声喝茶的斯以谨也从茶盏里抬头看他,眼神探究。
说错话了?
柴雪尽垂眸思索不过瞬间,那两人神情已恢复如常。
斯千顽笑得焉儿坏,问道:“在永春郡的这些日子殿下没向钟离小郡王了解了解王室的祖训?”
“二王子也说那是祖训,在和亲未成前,我始终是个外人。”
而钟离世哪里会违背规矩,私自告诉他呢?
斯千顽大感意外:“我以为钟离小郡王不说,我那不拘一格的弟弟也会告诉殿下的。”
本来没什么的,被斯千顽煞有其事的一挑拨,他居然真好奇起来。
这自然不能让这两人看出来,他莞尔,倒没说什么。
美人一笑相当蛊。
好色如斯千顽,这会儿已经看直眼,将此次来的主要目的抛在脑后,直勾勾道:“他们没说没关系,殿下想知道的话可以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力协助殿下的。”
有这么个动不动就精虫上脑的弟弟属实丢脸,斯以谨在桌子下狠狠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