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万叶忍，倒是让九连想起一件事。回到家，九连就让胡宝灯打线上麻将。

「是要我练手感吗？」

「不是，是该让你练习防守技巧了。职业雀士打麻将的方式和一般人不一样，日本麻将很注重防守，虽然会和我之前教你的不太一样，你不要太意外，我也不是刻意耍你。」

「喔，先说来听听。」

「初学者入门很常打断么九，先打么九牌固然可以凑断么九，但是这也等於向大家表明你是要凑断么九。」九连说：「首先，改掉先打出字牌的习惯……但是你没有这个习惯，这点很好。」

「因为总是觉得打掉後就会0到，所以就留着了，看起来我直觉还满准的嘛。」胡宝灯说。

「除了振听的情况，字牌到後期会是不错的安全牌，当然，还是要看场上牌出现的次数。这次你就试着这样打打看吧。」

「喔。」

胡宝灯对於防守这件事不太熟悉，但是却像本能一样，做得非常好，九连看了十分满意。

「其实我也不喜欢断么九，赚太少，一下子就被别人赢回来了，我喜欢赌大一点，不能总是靠运气，用宝牌一发让小牌变大牌，还是拿到稀有牌型b较好玩。」来到东四局，胡宝灯即将听牌，抱着轻松愉快的心情，胡宝灯甚至还能跟九连对话。

「二择一单吊听牌……嗯，就这个好了！」

一张是五筒，一张是北风，场上各出现两张，胡宝灯却选择打掉五筒听北风。

九连没有说这是对是错，而是问：「选这张的理由是？」

「五筒可以组顺子，有可能在其他人手里，但北风除了国士无双外就只能组刻子或雀头，我就是故意留这一张的，因为这样一来，拿到也只能打掉，就掉入我的陷阱啦！」

就如胡宝灯所料，接近流局时，有人打了北风，胡宝灯因此胡牌。

「我还是喜欢这种y人的感觉！」

九连看胡宝灯胡牌时愉悦的表情，心情也好了起来，足以让他忘记见到国士无双和万叶忍的郁闷。

「除了字牌防守，还有其他防守方式，像是为了避免放枪而拆牌、三七打出四张导致一二、无法组成顺子而相对安全，或是场上出现三张，对手选择听单独一张的机率就降低。」

胡宝灯听完便点头，「我记住了！」

难得看到胡宝灯乖巧的模样，九连忍不住0了0她的头。胡宝灯被0头，就蜷缩着身子。

九连还以为是害羞，怎料下一秒，胡宝灯发出「咚」的一声，身躯就像大pa0发s一样，用头用力撞开他的手，力道之大及出其不意，让九连踉跄几步。

「……」原来缩起身子是在蓄力啊，还真想不到。

九连无言，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胡宝灯。

「哈哈！我赢了！」胡宝灯cha腰大笑，洋洋得意。

如果这种x格放在打麻将上，应该是很具变化x的吧……

开学後的某天午後，一se岚拿着手机，跑到胡宝灯面前。

「宝灯！你要不要参加b赛！」

「g嘛？」

胡宝灯将原本放在笔记上的视线转移到手机，上面是一个报名网站。

「国际业余日本麻将大赛！你去这里就可以遇到很多对手了吧！玩线上麻将的手感不一样，说不定0真实的麻将就能打出九莲宝灯了！」

听到九莲宝灯，九连的表情僵y了一瞬。

「我这样会不会太菜啊？」胡宝灯皱眉，「是有点心动啦。」

九连惊讶道：「难道宝灯你已经喜欢麻将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是。」胡宝灯指着奖金後面的数字，「！

胡不了又如何？别人一直放枪，就能赢过他们。

胡不了又如何？不要放枪就好。

振听了又如何？流局就有分数了。

振听了又如何？拚自0就行了。

运气差又如何？抓准那微小的机会，不停地向上爬，这种绝地求生的滋味也很好啊！

斗志满满的胡宝灯，终於来到了最後一场b赛。

这是自她接触日本麻将以来，最让她紧张的半庄战。

凭着冲劲千里迢迢来到日本，和牌技强悍的选手在同桌竞技。如果换成粉丝，或许此生无憾。

但是自己才不是粉丝，只是想赢的玩家，如果不能赢，肯定会遗憾的。

胡宝灯坐上自己的座位，打量最後的三名对手。

右手边是真荣，正前方是万叶忍，左手方是优礼，胡宝灯没遇过，但他在b赛中备受讨论，是去年高中大赛的冠军，在毕业前最後一场b赛达成八连庄成就，缔造传说。

在见到大七星之後，胡宝灯就问了九连古役的事，听说优礼的传闻後，九连也顺带解释八连庄。

八连庄和大七星同为古役，指庄家连庄八次，不计流局。但是在职业竞赛，八连庄没有意义。

就算如此，八连庄也是十分难得的。

胡宝灯怀疑现场有八连庄的雀仙，但是九连说古役不像其他雀仙那麽常出现。

「不为人所知的话，还出来做什麽？自讨没趣。大多古役都有这样的想法。」

听到这话，胡宝灯不免替古役雀仙感到哀伤。

因为是决赛，所以有不少人都留在休息室看直播，同时还有现场解说。

九连隐身在b赛场地陪着胡宝灯，其余人都在看b赛画面。

东一局零本场，真荣是庄家，顺时针依序是万叶忍、优礼、胡宝灯。

真荣手中的牌是三万九万、一筒、一对三筒、七筒九筒、一对一条、四条五条、八条九条和一张白板。

牌不是太好，虽然有两对，但是三万和九万没有邻近的牌，一筒和三筒要组顺子缺中张，七筒和九筒也缺中间的牌，而且么九牌占了一半，若要断么九需要打出许多牌，要带么九又欠了很多张。

真荣没有想太久，打出九万，可以边做断么九和运气好可以流局满贯。

虽然断么九才一番，但是对庄家来说，连庄才能稳定的赚分，藉由宝牌持续累积分数也很重要，最不重要的反而是很吃运气的大牌型。

他不认为打出大七星之後还有那麽多好运。

下一巡，真荣0到四万，因为白板是宝牌，而且他有一对三筒，所以他打掉一筒。

随着0牌，真荣的牌型接近成形，手中已经有了一条、五条、和三筒各一对，在优礼打出三筒时，真荣碰牌了。

但是在那之後，他都无法碰牌，也没靠自己0到刻子，一时之间陷入困境。

於是，他拆牌了，将一条打掉。

接着，万叶忍立直。

万叶忍立直之後，真荣才有机会碰牌，但是他现在的手牌残破不堪。他在内心叹气，判断失误了。

这局，由万叶忍自0胡牌，门清自0、立直、里宝牌共三番，三十符三番四千点。

轮庄之後来到东二局零本场，庄家是胡宝灯。

胡宝灯手上有一对二万、三万六万、一筒二筒四筒、二条五条七条、三张北风和一张红中，虽然有一对二万和北风刻子，但是北风没有役，想要对对胡也有些不足，其他的牌更都是欠缺中间，组不了顺子，运气极差。

心理抱怨了下，胡宝灯打算保守出牌，防守的同时尽量让自己立直听牌。

牌很散有个不算好处的好处，就是至少舍牌时不用烦恼留哪张，随便都好。

「六万。」

胡宝灯舍弃六万之後过了一巡，胡宝灯0到一筒。

这样倒是可以想办法凑对对胡了。

保留一筒，舍弃二条。

虽然想法乐观，但或许是这场的运不好，竟然到了剩下十张牌时，都没有人鸣牌，也无人立直。

此时，胡宝灯手上有了二万和一筒的对子，以及北风刻子，顺子则是二三四筒，还有五条、红中和发财。

她0到五条，思索要舍弃红中还是发财。

场上无红中，打出来很危险，因为红中是役牌，或许有人就是在等这一张。

发财则是场上有一张，相较之下，发财还b较安全。

舍弃发财後，优礼碰牌。

又回到胡宝灯，胡宝灯0到北风，杠牌後0岭上牌，0到发财。

安全牌，打掉。

真荣0牌之後舍弃红中，胡宝灯看了，心说无人鸣牌，是安全牌。

下一巡，胡宝灯0到一条，舍弃红中後正要宣布立直，只是命运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胡。」

优礼胡牌，只有发财一番，三十符一千点，但是他原先没有牌型，能凑成牌型，靠的是胡宝灯舍弃的发财。能胡牌，靠的是单吊红中，还正好是在真荣打出红中之後才0到红中凑成一对的。真荣打掉红中，胡宝灯便认为这张牌b较安全，遗憾的是时机就是这麽巧。

再次轮庄後，进入东三局，也是优礼的连庄地狱。

不停的连庄，一本场、二本场延续下去……在东三局七本场，优礼即将再次达成八连庄时，总算流局了。

由於庄家优礼未听牌，於是场bang累计至东四局，进入东四局八本场。

原本起不了关键作用的三百点场bang，此时竟然累计至两千一百点，变成夺分的重要推手。

东四局的庄家万叶忍如果连庄，将十分有利，因为他的场bang起步就是八本，若连庄，还能继续累计场bang！

截至东三局，优礼靠着庄家连庄及连续胡小牌，还有宝牌，点数总额为四万九千九百，暂列第一。

万叶忍第二，分数是两万两千两百点，分数减少大多来自优礼的自0胡牌，没有放枪，不必独自负担分数是关键。

第三是真荣，一万五千点，第四是胡宝灯，一万两千九百点，两人差距最小，失分b万叶忍多的原因也相同，都是因为放枪。

两人若要追分，必须着重於针对优礼的荣胡，而不是自0胡，因为分数落後太多，必须靠大牌来一口气追回，但是若是自0胡，分数平摊对优礼影响不大。

但荣胡也有风险，就算胡了跳满一万八千点，若放枪的是万叶忍还好，至少能跃至第二名，但若放枪的是他们彼此，却会导致分数扣光被击飞，b赛也因此提前结束，如此一来，便断送得分机会，无法继续追分。

若想要逆转，就不能任意胡牌……从东四局开始，是选手们最慎重的时候。

分数落差很大，价值两千四百点东四局八本场的场bang至关重要。

东四局八本场一开始，就是让大家0不着头脑的开局。

庄家万叶忍手上的牌，是九种么牌，这九张分别是一万、一条、九条、九筒、东风、南风、北风、白板、发财。

休息室内正在进行解说，观众们看着这几乎达成八连庄的奇蹟，看得热血沸腾，虽然最终连庄止步於七场，也是很了不起的纪录了。

接下来，观众们最关注的就是其他三人如何夺分，结果却看到九种么牌！

九种么牌不稀奇，难的是组成国士无双，但是拿到九种么牌的人是万叶忍，就很让人期待了。

虽然本该是只有计算概率的游戏，但是九种么牌放在万叶忍身上，却不算稀罕。

解说人员也曾是职业雀士，她看到万叶忍的牌，不禁想到当年让万叶忍成名的对局。

万叶忍在七年前某次大赛上0出国士无双十三面，以七万多的分数结束牌局。

只是在那之後，万叶忍曾遇上双立直，听牌国士无双十三面，除此之外九种么牌的次数也不少，但不知因什麽缘故，他再也没有赌国士无双的机率，而是九种么牌流局，或是流局满贯。

众人猜测他是转趋保守，不信运气与机率。

让人更想不到的是，他竟在实力未下降，身t仍y朗的时候放弃职业雀士的身分，并几乎不出现在麻将赛事中，令人不明所以的同时，也不胜唏嘘，不免猜想他的心境是否有什麽变化。

这次万叶忍出现在业余麻雀大赛，让人感到十分惊奇，也有人访问他参加大赛的缘由，只是他并未回应。

万叶忍0了九张么九牌，他0着那张发财，用中指和拇指转着牌，像是在犹豫。

但最後，他还是选择打出流局满贯。

「发财。」

看直播的人们一片譁然，竟然放弃国士无双！

解说人员是防守型，他推测道：「b起靠运气的国士无双，或许万叶认为稳定听牌流局更重要。」

这推断很合理，但是除了万叶忍自己，只有另一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

国士无双知道九连不喜欢看到自己，便待在休息室。看着投影画面上万叶忍拆牌，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是自己害他的。

谁不喜欢胡大牌的感觉？那就像买乐透中了大奖一样，难得、又痛快的经验。

但是自从与自己相遇，他更容易0到国士无双，但是因为一个隐藏的规则，万叶忍只能不停放弃。

役满牌型太过难得一见，胡出一次，便可能再也遇不到这个机会，所以通常遇到一次，雀仙就会出现。

胡了第二次，役牌雀仙就会消失。

人与雀仙之间的缘分，就像是两个交会的圆，会有两交点，在一个点相遇了，然後分开，接着再次相遇，就是下一个点交会的时候。

没有人知道错开这一次後，遇上下一个点需要多少时间，可能几个月，几年，也可能是下辈子。

所以万叶忍再也不打出国士无双，因为他不想和国士无双分开。

只是命运就像在催促他们分离，万叶忍时常0到可以凑国士无双的牌。

某次万叶忍不信自己能够再胡一次国士无双，但当他0到十三张么九牌时，他知道，并感到恐惧了。

他放弃了组好的大牌，舍牌造成振听。

不是每个人都能甘心放弃到手的机会，但是为了国士无双，万叶忍一次又一次，亲手掐si了手牌中的国士无双。

万叶忍明明是人类，打麻将却变得像雀仙一般越来越无趣……

所以万叶忍才放弃职业雀士。

国士无双内心对万叶忍深感愧疚，但是她不想放弃，她怕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次b赛若不是国士无双想要见九莲和胡宝灯，他也不会来参加。

看到九莲和胡宝灯，就像看到当时的她自己和万叶忍，所以想要帮助他们，她看得出来他们感情很好。

但是不知为何，九连却很排斥知道秘密的役满雀仙们接近她，也不告诉她打出两次九连宝灯的下场。

「……不行，胡宝灯什麽都不知道，那对她不公平。」

国士无双心想：她要告诉胡宝灯——

——若再一次打出九莲宝灯，她将再也见不到九连！

万叶忍放弃国士无双的机会，0到么九牌皆会舍弃，一路打出了完整的国士无双，手中的中张却不成型，大致上是不可能胡牌或听牌了，流局满贯倒是快要完成。

万叶忍面无表情，因为表情会透漏心情，但是他是想苦笑的。

他不敢完成牌型。

最初他觉得无关紧要，国士无双又不是断么九这种容易遇到的，避开就好，麻将不是只有一种胡牌方式。

但是他却是一直0到么九牌，就像麻将在惩罚他一样。

胡宝灯用力看所有人出牌，像是要将它们看穿一样。牌当然是看不穿的，但是过了三局，胡宝灯已经掌握了其中一个部分。

真荣的手牌，最左边习惯放条，接着是万和筒，最右边放字牌，而且白板会放最外面。

万叶忍这个人放牌和他出牌一样别扭，顺序由左至右是万筒条字牌，但是顺子习惯由右往左放，而且不时会将凑到三张的排放到最左边。

优礼会把麻将牌排得整整齐齐，上下颠倒都不行，由左至右顺序是字牌、万、筒、条。

只要知道牌的排放顺序，再观察出牌方式，就能大致猜出别人手里有什麽牌，虽然范围依然很大，但至少有迹可循。胡宝灯花了很大jg力，同时做到打安全牌防守和观察敌人动作。

虽然累，但是值得。

因为高度集中jg神，胡宝灯的眼睛和头都有点痛，她用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记下其他人的出牌，除了知道牌的摆放位置，每次添加牌都必须重新记下他人的手牌。

真荣打出五条，将0到的牌放在左手边……代表他0到的至少是五条之前的牌；万叶忍b较难ga0，胡宝灯只能看他移牌的动作判断他凑到了几组；优礼最简单，手里基本上不会有么九牌，因为他常用断么九胡牌，简单，分数少，但是实用。

深呼x1後，胡宝灯看着手中的牌。

一条刻子、四条刻子、一对七条、一筒二筒、一对东风、发财。

现在有两个暗刻，两个对子，要做对对胡很方便，如果有东风刻子的话，就更好了，一二筒不打掉就能听牌……只是不做对对胡的话就只有一番。

这时，万叶忍舍弃东风。

「碰！」

现出东风明刻，她看着手中的牌和场上的牌。

……场上没有发财，有点危险。

「一筒。」

一筒是安全的，胡宝灯松了口气，她不想再放枪了，如果再输，追都追不回来。

「碰。」真荣碰一筒。

真荣碰完打了四条，证实胡宝灯观察的正确x。接着，真荣又马上碰了万叶忍打的北风。

突然真荣运气极好，连续碰了四次，分别是一筒、五万、北风、三万，单吊。

胡宝灯不确定那张是什麽，因为没有旁边的牌可以对照了。

很快地，又轮到胡宝灯。

她0到二筒，犹豫半天，最後还是打了发财，牌所剩不多，就赌那个机率。

很遗憾的，真荣胡了，胡宝灯在明知那张牌很危险的情况下还打出，且放枪了，根本是自杀行为。

「对对胡、自风、发财、赤宝牌。四十符四番。」

闲家八千点加上场bang两千四百点，真荣得到的分数是一万零四百点，是堪b跳满的分数！

真荣露出淡淡的微笑，胡宝灯内心骇然。

再三小心，却还是放枪了……而且明知道我与他的分数接近，还能胡牌，真荣对分数计算肯定很熟悉且准确。

真荣是想要先抢下两千四百点的场bang，进到南一局，南一局他是庄家，如果再胡一次大牌，那就能逆转，再不济也是维持现状第二名。

胡宝灯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或许不是每个人都追求第一。

但是到了南一局，胡宝灯发觉自己的猜想还是有偏差。

南一局零本场流局，真荣和胡宝灯听牌，两人各得一千五百点。

南一局一本场流局，真荣、胡宝灯和万叶忍听牌，三人各得一千点。

南一局三本场流局，真荣、万叶忍听牌，胡宝灯立直听牌，三人各得三千点，但是因为胡宝灯立直交出了一千点，所以分数没有变化。

胡宝灯恍然大悟，真荣并不是放弃第一，而是想要利用流局听牌和连庄来获得稳定积分！

b起只胡断么九一番，流局时若能独拿三千反倒b较好，胡宝灯得益於此，分数缓缓增加，总算是没有两千五百点那麽惨澹了，虽然积分依旧垫底。

优礼连续三局都因未听牌被扣点，分数降至四万三千九百点，对真荣来说不是不能超过的分数，万叶忍也有机会追过，前提是优礼放枪，或是万叶忍和真荣拿到跳满以上。

优礼的八连庄造成的分差太大，对三人都造成了不小的阻碍。接下来将是靠运气的时候。

南一局四本场，胡宝灯开局就有两组刻子，算是很好运的了。

渐渐的，她凑了一组接近她东四局八本场，曾拥有但错过的牌型。

一对四万、一对五万、六万刻子、六七条、北风刻子、东风。

已经有一盃口，但是一盃口才一番，就算加上立直、自风也才多两番，手上目前没有宝牌，这样的分数不够。

至少要对对胡才行。

胡宝灯0牌，0到她正好需要的五万，很幸运的是赤宝牌。

她舍弃六条，现在手中已经有了三暗刻，她不满足於此，还要加上混一se。

下一巡，优礼打出四万，胡宝灯碰了之後舍弃七条。

胡宝灯顺利听牌了，单吊东风，但对手看不出来。

现在是南风场，东风已经不是场风，除了庄家没人能拿到自风役，因此这张牌被舍弃的机率与东风场相b，提高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ai打么九牌的万叶忍。

只是迟迟没人打出东风，反倒是胡宝灯自己0到了五万。

「杠。」

暗杠依然能算暗刻，不破坏三暗刻牌型，而且杠牌能0岭上牌，还能翻开宝牌指示牌，如果运气好可以增加自己点数，运气不好，就是为别人加分了。

——这是杰出的一手。

胡宝灯现出0到的牌，是东风！而新的宝牌指示牌是四万！

「混一se、对对胡、三暗刻、自风、岭上开花自0、宝牌，六十符十二番！」

胡宝灯一口气胡了两万四千点，这是她除九连宝灯以外，0过最大的牌型了！并且能拿回立直的一千点bang，还能收获场bang，但是和两万四千点相b，都是小数目。

因为自0的缘故，平摊之後优礼损失的点数不算多，反倒是庄家真荣，一人就付了一万两千四百点，很惨。

胡宝灯微笑，心想：这是回敬你的。

现在四人之中优礼依然排行第一，三万七千五百点。第二是胡宝灯，三万一千七百点，第三名是真荣，一万七千点，第四是万叶忍，一万三千八百点。

观看b赛直播的人都被这b赛走向惊呆了。原先大家最看好的万叶忍，竟然第四名，而且领先的还是一个年轻nvx？

如果他们知道这人的牌龄不满一年，想必会更惊吓。

「加油宝灯！」一se岚和卓晓晴看了b赛都觉得热血沸腾、与有荣焉，那是他们的朋友！那麽厉害！

国士无双看到万叶忍的惨装，心绞痛万分。

「我的万叶忍，怎麽能输得那麽狼狈……」

眼泪悄悄落下，她立刻用袖子擦乾，彷佛决定了什麽，穿墙离开休息区。

南二局零本场，胡宝灯舍弃第三张牌後宣布立直。

她的牌不大，但是现在她是庄家，能连庄就很好。

因为已经开始对局，国士无双不方便说话，於是她保持隐身状态，悄悄靠近万叶忍。

「十三面，你在做什麽？」

九连讥笑，表情戏谑地看着手足无措的国士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