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流言,随着这场成人礼而消散。
没有了吴府疯公子,多了一个美如玉冠的,‘齐二公子。’
宗祠牌位前,跪了一男一女。
“长本事了,合起伙骗我?”
吴世齐看着这个爹,原来也是有几分头脑嘛。
“来人,给我打死这个贱妇。”
这一幕,似曾相识。吴世齐下意识挡在了吴婉身前,“这些都是我威胁她做的,如果你要打,就打死我。”
吴修张手示停,“为什么,你要装疯,二十年。”
“父亲,您不该问问自己吗,您儿子为什么要装疯。”
这样的反问,让吴修哑口无言,甚至有些惭愧。
“但凡,父亲有一丝悲悯之心。”
吴世齐严重布满血丝,“您打死了,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难道还想打死第二个吗,都是您的枕边人啊!”
吴修背对,“你是在怨我吗?”
“不,儿子怎敢,儿子不敢。”
吴修回过身看着吴世齐跪下的样子,与长子,真像。心猛地一抽。
“罢了,我问你,今日你可知三殿下来作何?”
“名为祝贺,实为拉拢。”
吴修眉头一紧,似觉得吴世齐带给他惊讶太多,或者是惊喜,“你知道就好。”
“血亲姻缘,尚且会倒戈,何况没了呢,如今我们要明哲保身。”
“孩儿谨记。”
“你缺什么,找吴伯要。”吴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失魂的女人。
出了门又顿住,“记住,你兄长的仇。”
待吴修走远,宗祠安静,“你知道会这样,还帮我?”
就这样跪着,不像聊天的聊天。
“这样不好吗,看着你父亲,我都恶心。”
吴世齐淡笑,“对他而言,女人呵呵呵。”
“你就不怕吗,他真的会打死你!”吴世齐闪烁着的泪光望着这个女子。
和母亲一样,都是那样的年纪进了府,那样好的年纪,那样好看的人。吴世齐小心翼翼呵护着,父亲却视为工具。
“怕,当然怕啊。这不是想到了有你吗?”吴婉轻笑着。
这笑不像作假,可是吴世齐看着觉得有点心疼,“你就那么肯定,你现在对我没有价值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第一次说的话吗?”
吴世齐摇头,不在意的人又怎么会刻意去记。
吴婉眸中,似有些失落,“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悲悯。”
“谁派你来的!”
祠堂内,没有炭火,冷冷清清。
吴氏打了一个喷嚏。
吴世齐将身上的披风解下,“你不愿回答我,我也知道。”
吴府变了天,西院的女人个个都躲着吴世齐躲得远远地。吴世齐看得透彻,更没有去找以前那些下人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