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珂：“……出去。”

她的嗓音实在哑得厉害，若是不离得近甚至都会有些听不清。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她并不是那种善于表达自己需求，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所以如果是在其它情况下做这种事情，明珂是绝对会一言不发的。

但由于精神状态的不稳定，却导致了她此时实在是被折腾得有些够呛，就连原本的情绪都在对方的渐入佳境下而逐渐稳定，拐向了另一个极端。

明珂现在隻想自己‘冰清玉洁’。

事实上，明珂之前的情绪确实是在绝望之下走向了极端。

简明珠不是那种被吓到之后就会认命的人，她的爱恨不极端，却容不下一点错误，从始至终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所以或许当时她不会反抗，可一旦离开了视线就不一定了。

她要的是她说想摘星星，就会给她递梯子，而不是告诉她不可能、太危险的人。

一旦违背了对方的意愿，她立刻就可以对一个人的感觉直接清零，不质疑、不内耗，可以十分果断的将一切都切割。

所以在那种绝望笼罩下，明珂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丝毫，思绪混乱不堪，刺耳的嗡鸣声让她几欲晕眩。

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试图抓住简明珠，拥有对方，放纵自己悲凉的欲望。

但明珂没想到对方会喜欢上这种感觉。

简明珠不是无师自通的天才，但也算不上笨手笨脚，不喜欢的东西一点都不会尝试，就算是喜欢，嗜好也在正常的范围内，不会去故意折磨人。

可她会折腾人。

明珂一步步引导她，告诉了她自己身上的所有弱点。

有些她记错了，有些她没有记住，但她一点都不会羞涩扭捏，十分上进好学，不懂就问。

她的确被教得很好，没有因为明珂一开始的情绪不对而从此就抗拒害怕，在耐心的教学下重新被安抚了下去、放松，然后……

然后，简明珠的性子就有点太折磨人了。

她明明平常并不是会刨根问底的人，此时却会时不时地询问，各种问，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那双眼睛无辜又懵懂，像是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一样。

明珂知道她是故意的，她似乎迷恋上了自己失控的瞬间，以至于自己意识恍惚的脑海里几乎一直萦绕着她得逞后发出的笑声。

清脆、悦耳、甜美、且毫无恶意。

却听得人情不自禁一哆嗦。